我说:“打听个屁啊,说了你也不知道。”
他冷笑一声,说:“说了我准能知道,不信你报一下你哥的名字试试,说不定我还能知道他在岗位上呢。”
“你净吹牛!”
他另一只手在我头上胡乱划拉一把,说:“臭丫头,你连撒谎都不会。”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撒谎了。
他说全市的警察里头,没谁的妹妹像你这么漂亮,又这么火辣,还这么有贼胆的。
“你倒是会说话,可惜只是嘴皮子上的功夫。”我慢慢放松下来,有了一种错觉,真拿他当自己的男朋友了。
出了胡同口,见小广场上有几个老女人在跳舞,我撒谎说:“我妈妈就在那儿跳舞,你回去吧,我过去找她。”
他说你这个熊丫头,又在撒谎,那几个人都不像你妈。
我说你就别胡闹腾了,赶紧回去跟哥们儿喝酒吧。
他却搂住了我的肩膀,贴在我耳根上说:“要么我去你家,要么就在前面的空地上睡了,你选择吧。”
麻痹的,看来这家伙不但喜欢伪装,还喜欢搞野战,我说:“我家真的不能去,那样也太过分了。”
他说那也行,咱就铺着地、盖着天,痛痛快快玩一场。
我说你就不怕我喊。
他说你喊也没人管,不信你就喊。
我当然不能喊,喊了也没用,酒吧里那么多人都不敢管,更何况是几个年迈的老太太了。
被他拥在怀里,往前走了几百米,已经来到了那片菜园子,也就是传说中的那片坟地。
四周已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还隐隐透着一股寒气。
我四处打量着,脚下除了荒地,就是菜园子,根本不见那天夜里来烧纸时的路口和树林。
老大突然站定了,说:“咱就在这块空地上吧,你感觉到了没有?地上的茅草软软的,像一张超大的席梦思。”
我借口说,这边离广场太近,放不开,再往前走走吧。
他说:“那也好,听你的,万一玩痛快了,弄出点啥动静来,人家还以为闹鬼了呢。”
我明显感觉到,他腿间某个制高点紧紧顶在我屁股后头,随着脚步的移动,蹭来蹭去,挺痒的。
我克制着,忍耐着,纠结着,只管蒙头蒙脑往前走。
突然觉得鼻腔里一阵奇痒,像是有个飞虫钻了进去,不由得打了一个很响亮的喷嚏。
再睁开眼时,我傻了,果然就看到了一大片黑幽幽的树林子,心里面一阵狂乱。
老大问我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双手搂得更紧了。
我说没有,故意唯唯诺诺地说:“刚才我没跟你说实话,其实前面就是我家了。”
“你家?你家在哪里?”
我指了指前边的树林子,说就在那里面。
“你家住在护林子房里?”
我说不是,家里的房子拆迁,暂时住到了这里。
他就说那你敢不敢把我带回家。
我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那多不好呀,我还是个大姑娘呢,深更半夜领个男人回去,切,亏你想得出。”
他问我家里有什么人。
我说爸妈出门了,大概只有哥哥一个人在家。
他说那就不去了,咱们就地解决一下吧,然后你自己回家。
我在心里琢磨着:前边突然冒出了一片树林子,这说明了什么?
会不会是有神灵在保佑自己?
也许那地本来就生长着一片树林子,只是自己之前没有留意罢了。
老大抱紧我,用力往地上按,嘴里说着:“来……来……良宵苦短,别再耽误时间了。”
我灵机一动,对他说:“你这人怎么啥都不懂呢?”
他一愣神,问我:“怎么了?”
“你平日里肯定很少看书,连最最基本的事理都不懂。”
他问怎么了。
我说:“夜露这么重,能在野外行那种游戏吗?万一被阴寒之气侵入了身体,那还不得病呀。”
“得啥病?”
“就是……就是得那种没了能力的软病呗。”
“草,你在吓唬我。”
我说:“只要你不怕断子绝孙,我就奉陪。”
“真有那么严重?”
“可不是咋的。”
“那……那怎么办?”
“那就去我家呗。”
“你怎么又不怕了?万一被你哥哥发现了,还不挥刀砍死我呀。”
我嘿嘿一笑,说没事,我哥哥是个傻子。
老大松开手,往后退一步,说:“我操,你笑声怎么这么瘆人?就跟个鬼似的。”
“我就是鬼……就是鬼……我就想吃你肉,就想喝你的血。”说话间,我把手弯成钩子状,朝他伸过去。
这招根本就不管用,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猛劲抓住我的手,往下一拽,想按到他下端的硬处,嘴里恶狠狠地说着:“就算你是狐,是仙,是蛇精,老子今晚也不放过你,不信你试试,猛虎都已经出山了。”
“不……不要这样,实在不行,就去我家吧。”我拼力挣脱着。
老大一听我答应带他回家,停下了动作,问我:“你哥真是傻子?傻到了什么程度?”
我没搭腔,将计就计,转身朝着树林子走去。
老大跟上来,不停地叽咕着,说我大概真的是喜欢上你了,这他妈敢情就叫一见钟情,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我耻笑他说:“你就别耍嘴皮子了,一个呼风唤雨的人,怎么会爱上我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
他说你要是不相信,咱今晚就试婚,不过我还是担心你哥哥,他会不会摸黑把我给宰了。”
“没事,他傻得厉害,像个死人。”
说也奇怪,这时候我已经没了半点恐惧,好像穿越进了一个聊斋故事里,引领着“老大”,穿梭在黑幽幽的树林子里,沿着一条羊肠小道,一路前行,不时传来野鸟的鸣叫声,听上去很生动。
三转两拐,果然就看到了一圈白色栅栏圈围起来的二层竹楼,上面的一个房间还亮着暗红的灯光,这大概就是薄果果说过的那个住处了。
慢慢走近了,只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立在竹板门外,见我们走来,转身就钻进了一个算是西屋的草棚子。
老大问:“妹子,你哥他还真傻得不轻,见了我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说他虽然傻,但对我特别好,要是我不回来,他就一直站那儿等。
“看来傻子也有情有义,对了,你们怎么能让他睡狗窝里呢?”老大边说边朝着草棚望了望,或许他是担心傻子会发动突然袭击。
我叹口气,声音黯然地说:“说实话,其实他算不上一个人了,就是一条看门狗。”
“操,你怎么骂你哥是条狗呢?”
我摇摇头,说那也没办法,这是事实。
说话间,我推开了虚掩的房门,随手往墙上摸一把,就找到了开关,轻轻一按,屋里顿时血红一片。
老大嘶嘶吸着凉气,抬手错了搓眼睛,说:“切,怎么用这种颜色的电灯泡呀?就跟进了鬼洞似的。”
我随口编造说因为我爸他眼睛有毛病,光线太强不行,然后指着正堂里的一把老式太师椅说:“你先坐那儿吧,屋里太乱了,我收拾一下。”
我只所以这样说,目的是想先稳住他,也好借机察看一下屋子里的情况。
老大走过去,坐下来,说:“妹子,给我找点喝的吧,灌了那么多白酒,这会儿有点儿口渴了。”
我满屋子转了一圈,也没见着热水瓶,突然看到了东墙根有一个大冰柜,就说:“你看看冰柜里面有没有冷饮冰糕啥的,先将就将就,我到楼上去整理一下床铺,马上就下来。”
“那好吧。”老大应一声,站起来,朝着冰柜走去。
正当我怀揣着小兔,一步步踩着咯吱乱叫的楼梯往二楼爬时,突然听到老大惊叫起来:“啊呀……啊呀……冰柜里面怎么躺着个死人呢?!”手机用户看指棺为婚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989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