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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宝贝都搞得到,盗这样的一个侯爷墓又能有多大油水!只卖出去这根鲛人烛后半辈子都是吃喝不愁啊!
我越来越感觉,我对自己身处的这支队伍实在是知之甚少,以他们的身手、装备,直捣皇陵还差不多,这样一个侯爷墓是怎么吸引得了他们的?
我敢肯定,他们绝不是单纯来盗墓的。
这一路上,虽然秦艽不怎么友好,但总的来说他们对我也算是诸多照顾。即使算不上朋友,我也没法把他们当敌人。其实,我是愿意相信他们的,哪怕他们给我的理由再荒谬,对我也算是个安慰了,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但现实却是,他们连谎话都不愿意为我编一个。
沿路继续走,我发现其实秦艽和程俍并没有去到很多地方,反而目的性很强。地上的灰尘是骗不了人的,就好比你到一个地方闲逛和急匆匆要到某处拿什么东西,脚步是不同的。
我正想得出神,突然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很是空灵悲切,像是在呼唤什么。
我下意识地回头,却什么人也没有。我心里有点没底儿,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就问我前面的魏龙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他一怔,急得拍了我一下:“乱说什么!你忘了咱这是在哪儿呢!”
“可能是我幻听了,我太紧张了。”我说。
“你那么背,走最后我老觉得心里没底儿。去去去,前边去----程俍,你给看紧了,可别让他又惹出来块浆糊。”说着魏龙就把我往前推。
我被他说得也挺不好意思,就老老实实地跟着程俍,省得再惹麻烦。
继续走,我们走到了一段长而窄的走廊。
秦艽突然慢了下来。这走廊两旁画满了壁画,色彩保存得极好,在鲛人烛黄灿灿的光线下金碧辉煌的,看着特别值钱。
这些画不是单纯的装饰画,而是有连贯的内容。以壁画记叙墓主人的生平和开山建陵都流行于唐代,原因很简单,有钱。但看这壁画的风格与墓室的布局,又是西晋的风格。
这我就很恍惚了。
这个侯爷墓简直和西晋开国皇帝司马炎的峻阳陵一个规格,古时候规格严谨,因为地面覆土的高度超出官衔地位的规格而被罢官的例子都不在少数。这个侯爷敢在山寨陵摆出龙椅的气势,把自己陵墓修成皇陵的规格,实在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我实在不解,就问:“这到底是个什么朝代的侯爷?”
程俍张口就道:“西晋的----你这基本功还有待提高啊。”
我自嘲道:“在外面我好歹是个大学生、文化人,在这儿跟你们一比,感觉自己就是个弱智。实在是敌军太强。”
他笑笑:“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只不过我年纪大你些,接触的多点儿。”
“你们都别说话。”秦艽摆摆手。
回神见她正对着壁画出神,脸色很是复杂。
她不是什么有事儿没事儿四十五度忧伤的文艺青年,一皱眉,我们都胆儿颤三颤。
“这壁画,有点怪。”她皱着眉,有点疑惑地说。
之前一直没有去留意这两面墙上的壁画,因为我对这墓主人歌功颂德的生平也没什么兴趣。但现在定神看去,倒是大吃一惊。
从壁画上的内容来看,这侯爷不过八九岁就去世了。更奇特的事这侯爷早逝,也没什么生平大事,但画得不大像是出身富贵的侯爷,倒有几分像是西藏转世灵童的确认过程。但年代不吻合啊,第一世的活佛根敦朱巴是明朝的,这可是个西晋的小侯爷啊,前后差了好几百年呢。
“这壁画什么意思啊,就算这侯爷早夭没什么值得炫耀的经历,也没必要胡诌这么扯的生平啊。”我很不解,便问道。
秦艽没有回答我,而是熄灭了手中的鲛人烛。
在没有任何光线的情况下,两面墙上的壁画亮了起来,透着白光。
我注意去看,心里一惊,壁画上的内容瞬间全非,显然是个身世显贵的小侯爷该有的生平,万人艳羡的出世到举国悲恸的去世。
妈的,这又是什么玩意儿。我暗骂一声,全身肌肉紧张起来,进入备战状态。
“这才是奇怪的地方。”秦艽才说,“这儿的壁画是双层的,我们刚刚看到的内容,应该是被刻意隐藏的。但,不去毁掉,而是用掺有夜明珠的颜料再画一层,可能有点意义。”
“有人发现了什么秘密,但碍于当时的某些势力,他不能公开,于是藏在壁画里,等待什么时候有人来到这里,得到这个秘密。”我快速地想了想,说。
“你是在开玩笑吗?”何桑无奈地笑笑,说道。
我不解。
她接着说:“在那个时候开山建一个这种规格的陵寝是个十分浩大的规模,工匠苦丁监工等,那可是一大笔人,就算是像你说的那样,有人发现了什么秘密,他画这些壁画又怎么可能瞒得过这么多人?如果说这些人都是一伙的,那就更怪了。这样的秘密,还能算是秘密吗?况且,夜明珠又岂是随随便便能搞到的?”
程俍笑笑,那欣慰的样子放在他脸上别扭极了:“小何桑有进步,接着讲。”
“嗯。所以我觉得,这壁画是墓主人,或是比墓主人位高权重的人特意安排的。”
答案是肯定的。一位尚未长成的贵介公子能有多少心机?
秦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摆摆手:“继续讨论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只需要知道他们的动机,而,是谁这么做,或是谁被迫这么做,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问道,“你就一点儿不好奇吗?”
“小儿郎,干这一行,好奇心会害死人的。不知者无畏,知道你想要什么就够了。这一点嘛,秦艽就做的非常好。要不然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你也没机会再见到她了。”魏龙说完拍拍我,意思是别指望秦艽会搭理我的牢骚问题。
程俍和秦艽说了几句,点亮鲛人烛,墙两面的壁画即刻风采尽换。
他拿着鲛人烛照近壁画最末端那个孕妇的肚子;“这里,也许有我们想知道的。”
他认真看去,忽然惊呼:“怪了,这是籀文。”
我也听不懂,就问重点:“那你还看得懂吗?”
“这才是我的专业。”他说着就从背包中抽住纸币,预备将那孕妇隆起的肚子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翻译成现代汉语。
他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熟稔的厉害。
收了笔,他却皱眉:“只有两句。剩下的全是废话。”
魏龙一听就怒了:“丫的!咱们被耍了多少次了!还能不能玩了!这古人就他娘的屁事儿多!”
何桑制止道:“淡定点儿,不是还有两句呢吗?----程俍,你说。”
“‘落地即出口成章’和‘未曾殆’。”程俍咬文嚼字地说。
何桑知道魏龙听不懂,很贴心的给他解释了一遍。
“呦,那除四害的时候怎么没把他给弄死了,这古人一天天净想着吹牛皮呢吧。”魏龙调侃道,表示压根儿扯蛋。
古人会吹倒是真的,睁着眼说瞎话把皇帝忽悠高兴了升官发财的也不在少数。
武则天还当太后那会儿,有个地方官员说自己的辖区有只母鸡不下蛋了,成天跟着雄鸡报晓。不仅那官员没被指责欺君,反而在那一年接连出现六只这种母鸡中的战斗机。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当时掌权的武则天想让百姓觉得这是女性要一统天下的福瑞?就是苦了无缘无故就被变了性的母鸡了。手机用户看死亡实录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73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