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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秦艽,我们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亟待处理,又有很多问题尚未明了,我们被迫只能在这满是蝙蝠尸体的大殿里歇脚。
程俍手上的伤完全是因为我的不小心造成的,看着那一块骇人的伤,我心里愧疚的不得了。
程俍一边包扎着手背上的烧伤,一边无奈地摇头笑道:“我们这才分开多大会儿,你们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我们三个自知理亏,也都不反驳,倒是魏龙问道:“那里边那个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是蜡尸。”程俍咬紧绑带,接着说:“这种东西现在几乎已经绝迹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在人还活着的时候体内灌满一种特殊的东西,然后一直泡在尸油里,直到被唤醒,就成了你们刚才见的那东西。不过这东西几乎是一次性的,杀死唤醒他的人后就化成一滩尸油。弱点啊,你们刚才也看见了,一点就着。”
活人造的?我回想起那浆糊两米多的身高,想必在他生活的那个年代他也是被当做怪物一样对待,为了一个侯爷的墓,还被弄成这个样子,最后活活被烧化,也是让人唏嘘。
不过。什么?唤醒他的人?浆糊大爷,我什么也没干啊,您就接着当您的睡美人多好啊!
魏龙和何桑也是恍然大悟地问我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我大呼冤枉,愤愤道:“真是滩不省心的浆糊。”
程俍也一愣,随即就笑了:“‘浆糊’吗?这名字,倒也别致。”
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收了笑容,从背包里拿出三支药,酬进注射管递给我们:“你们三个先注射了这三只链霉素再说,那蝙蝠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可别感染了鼠疫。秦艽向墓顶打了一发子弹,听出上面果然是空的。我们就在墓顶设置了炸药,炸开墓顶。等到我们从炸出的洞上去,才发现你们不见了,觉得你们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就在上面大略看了看才下来找你们,没想到就这么一耽搁,你们就引出来只蜡尸。我们循着声音就找到你们了。”
我抬头,墓顶果然有一个一人大小的洞,不过这么高的顶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爬,他们是怎么上去的?
不过还有不对劲的地方,我就问到:“你们设置炸药不是为了炸蝙蝠,那这些蝙蝠是怎么死的?全是你们两个杀的?”
“不。”程俍说。
这样我就松了一口气,他们两个怎么也不可能厉害到这个程度,那就太不像人了。
“我在计算炸药的用量,这些全是秦艽干的,你知道的,这些东西在这里比较碍事。”
操!她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我消化了一下这条信息,脱了上衣准备检查一下身体,这才发现胸口已经乌紫一片,这浆糊手也真黑。
这时候魏龙大惊小怪地说:“阮天,看不出来你还整了个纹身啊,真他娘是人不可貌相。”
我摆摆手,没好气地说:“还不是那浆糊干得。”
“你说什么呢,你别跟我说那蜡尸还会这个。”说着他就招呼他们几个过来看。
一直没说话的秦艽猛地过来,让我背对着光源。
一晌,她喃喃道:“这应该是个图腾。”
我一愣:“什么!”就使劲扭头向后看,却看不多清楚。
这时候他们已经全凑过来了,程俍用相机拍下我的右肩拿给我看。
那是一个碗口状的图案,光线太暗,颜色有些失真,由中心喷射状的图案,乍一看像朵花,但仔细看来其实线条及其锋利,倒像是从身上长出来的。
我能确定之前我身上是绝没有这玩意儿的。
秦艽摸摸那个图案,神色极其复杂:“你没有感觉?”
我点点头。
秦艽想了一下,沉吟道:“既然你没什么感觉,那暂时应该没什么事,等我们出了这个侯爷的墓再从长计议。”
她虽是这样说,但我心里却不怎么踏实,就问:“这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能弄掉吗?”
秦艽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何桑却说:“这图案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我心里一喜,她却接着说道:
“不过我也不能确定,而且那时候我还很小,如果想起来,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拜托!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我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疑惑,跟着他们重新上路。
秦艽把绳索甩进她和程俍之前炸开的洞,让抓钩抓实,又在大殿地面上硬拉出一条石缝,把绳子的另一端斜着固定好。
做完这一切,何桑第一个上去把抓钩固定得更稳妥。她身体软的不可思议,借着那条细的可怜的绳索凭腰部的力量把自己向上甩去,腿在勾住上面的绳子,以此向上,轻盈的跟只猫似的。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何桑的体术。
何桑在上面固定好抓钩,秦艽便开始向上爬,比起何桑的轻盈,她的身手更是利落,举手投足间没有一点儿揉捏的女儿态,倒像是个英姿飒爽的男儿。简直白瞎了这么有味道的一张脸。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程俍没紧跟着上去,帮我和魏龙扣上了缓降逃生绳,可体贴了。这大殿有五六米高,魏龙伤了脚,我又比较废柴,是怎么也上不去的。
而且程俍爬绳子的方法和她们两个不同,是吊在绳子上手脚并用着向上爬。
程俍也就位后,魏龙就把逃生绳扣在绳索上,吊上去他再把绳子放下来后再把我拉上去。
身体失重的一瞬间,我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玩抓娃娃机,只不过自己成了那个被抓的娃娃。经过那个被炸开的洞时,我特地留意了一下厚度,差不多有一米厚。
站稳后,我把逃生绳卸下装进背包。我怎么也想不通秦艽把我绑过来究竟做什么,我一直就是在拖后腿啊,莫非她是觉得自己太强了,想找个人惹点麻烦来为她枯燥乏味的盗墓工作增添些乐趣?开玩笑!这是嫌命长!再说了她还要给我一百万呢,谁跟钱有仇啊?
这时候我突然醒悟过来:如果出去后她不给我那一百万,我又能怎么着呢?或者她直接在半路上把我给弄死怎么办?
这样想着,我对这女人的防备心又重了几分。
程俍和秦艽之前已经探了路,我们即刻就出发了。
上下墓室其实布局是差不多的,只不过这真货到底是比那个山寨货精致,因为没有受潮,连壁画的保存都极好。
我先前还只是觉得这墓主人是个处女座,现在觉得他压根就是疯的。与其花那么大力气建个山寨货,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墓建得更保险些,他以为挖山很容易啊?
一群疯子来盗一个疯子的墓,也算是绝配了。
继续走才知道,这个真货比那个山寨货大了不少,随处摆满了陪葬品,比起下面那个连神殿都破破烂烂的山寨货良心了太多。
而且这里似乎每隔一段就涂上了那种能吸收光线的物质,走了一会儿,秦艽干脆关了手电,让程俍拿出那根蜡烛点上。
说来也怪,这蜡烛基本不受那种物质的影响,该怎么亮还怎么亮。
我就问程俍:“这恐怕不是普通的蜡烛吧。”
“那当然。”他扬扬包着绑带的手,说,“普通的蜡烛也不值得我这么拼命。”
我笑笑:“也是。”
“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个典故?----‘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程俍问道。
我点点头。
这是“鲛人泣珠”的典故,再想远些《海的女儿》?都是挺美的故事,但和这根蜡烛有什么关系?
不对。我突然想到一种传说中的东西----鲛人烛。
将鲛人提炼成烛,可燃千年而不尽,还能照亮地狱,被称为“通灵之光”。在向往光的古代就成了人们的梦想,一代代人把它吹嘘得不成样子。我是不相信的。
我父亲也曾经手过几次,不过都是赝品,连鲛人的存在都还是个未知数,更何况什么鲛人烛?
于是我将信将疑地问道:“鲛人烛?”
程俍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手机用户看死亡实录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73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