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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不是。如果是吹牛的话,这些工匠大可亮亮堂堂地把它给画出来,机关算尽的把奉承话藏起来干嘛?根本不合逻辑。”程俍说道。
“我们已经耽搁太久了。这不正常。你们就不好奇,我们还走不走得了?”秦艽话锋一转,“黑暗中的人都会向往光明,但明处其实是最危险的地方。”
我们被她说的一愣,程俍最先反应过来:“他们能让我们来这里,就有办法让我们走不出去!”
无论是在黑暗中看到光而放松戒备的人,还是持光被壁画内容吸引的人,都无疑是最不设防的人。倘若这走廊里布有什么机关,来不及反应分分钟就被弄死在这里了。
秦艽持烛环视一周,大喝道:“不要后退!”
我一激灵,下意识地以为是那黏糊糊的浆糊跟上来了。
“走廊口吊着千斤闸,只能通过一次。不想被砸死就别退回去!”她接着说道。
“我们快走,前面也要小心!”程俍刚说完,不知哪里传来一阵怪声。我们几个拔腿就跑,还没跑出去几步这走廊就向右跑去,我们来不及思考,顺着走廊就往前跑。
不知怎么回事四周又陷入一片漆黑,但这时我别无选择,只能跟着脚步声向前跑。
突然,我前面一阵尖叫。
是魏龙和何桑的声音!
我没跑出去几步就被程俍一把抓住:“有机关,他们掉下去了。”
“那还愣什么?快救他们!”
“下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能盲目下去。”程俍说完就向下喊。
这时候我们根本顾不得后面是什么洪水猛兽,只能揪着心等待下面他们两个的回应。
我脑子里尽是些不好的念头。下面有什么?尖刺、野兽、万丈深渊?
漫长的两分钟过后,下面终于传来了魏龙虚弱的声音,他尽力喊着:“快下来!”
下面的情况还好,程俍示意我跳下去。
由于太黑看不真切,我并不能清晰地了解这个洞口的形状大小,但我能肯定它很大。
四周都黑咕隆咚的。我正做着跳下去的心理准备,就被程俍一把给拉了下去,那叫一个悲壮。不过,要是秦艽,早就一脚把我踹下去探路了。
不对!
“秦艽呢?----啊啊啊啊!”自由落体至左胳膊落地,摔成个狗吃屎。
我随即惨叫起来:
“你大爷的!”
“你先别动。鲛人烛在秦艽手里,我先把他们两个带到这里再想对策。他们两个是失足摔下来的,从洞口到这里有一定高度,他们也许负伤了。”
“老子在这儿呢!”魏龙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声音,听声音判断他离我们并不很远。
程俍摸索着过去,一边还问:“何桑呢?”
我注意听着程俍的动静,好分散胳膊上的痛感。
突然有一只手攀上了我的腿,我脑袋“嗡”的一声炸了,一瞬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嗓子干哑地说不出话来。那“人”另一只手在我脸上摸索着,最后捂住了我的嘴,那只手冰凉的不像人手。
我脊背发凉,绝望的不行,正要伸出右手推开那“人”,那“人”却在我耳边喘着热气,奋力地说:“我,我是何桑。”
说完,何桑似乎是气力已尽,一下瘫倒在我怀里。
一瞬间所有顾虑都没了,我忙问她:“何桑,你怎么样?”
她没有回答。
我赶紧通知程俍,喊道:“何桑在这儿!”便把何桑扶好,让她躺好,她似乎昏了过去,意识涣散。
程俍很快就扶着魏龙过来了,此时我已是泥牛入海,后背浸湿了一片。
何桑腰上被锐器刺伤,急需止血。我两句话说明了我们两个的情况,在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了。
我们现在的情形非常不乐观,秦艽失踪,何桑腰伤,魏龙的左脚两次扭伤,正常走路都困难,我左胳膊骨折,程俍右手也烧伤了。
总之就是一群残兵败将。
我就说盗墓没有好下场,你看是吧。
程俍把仅存的三包装备翻了个底儿朝天,只找到两只狼眼手电,死马当活马医的赌一把看能不能用。
老天不薄,这间墓室并没有涂上吸收光线的物质,不然真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
在这时候看到光,我感动的差点落下泪来,真是太幸运了。我们这几条小命儿兴许还能保住。
何桑腰上的伤口急需包扎,程俍说着“非礼勿视”便那绑带开始止血。
魏龙我俩倒也识趣儿,两个人各自处理起了伤口。
魏龙一边揉脚腕,一边嘴里还止不住对我的埋汰:“我说你这点子也真他娘的背,老子
摔下来没给摔折,你自个儿跳下来的还不该潇洒点儿吗?你看看人家程俍。”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就叫人来气。
我说:“呸!我这左胳膊今天也算是多灾多难----”
魏龙突然中大奖似的来了精神,也不顾脚腕疼不疼,摇着我肩膀咆哮似的说:“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摔哪儿了?”
我白了他一眼:“摔着腿了呗。”
他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阮天,你是不是傻?我是问你我摔在了哪儿。”
不等我搭话,他又自说自话地说道:
“我跟你说,我摔一棺材上了。不不不,是一个巨大的棺椁。你想想,我这块头整个儿摔上去都没给砸散架,比底下蜡尸那个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这得多值钱啊!”魏龙兴奋的就差手舞足蹈了。
我愣了一下,只问魏龙真的假的。
这时候程俍也忙完了,扶着何桑躺好,转过来对我说:“这倒是真的。不过现在首要的不是那个。----来吧,伸手。我帮你看看。”
魏龙一下泄了气,他自己也明白,不说别的,现在我们连人手都不齐了,根本没法儿想开棺的事。
“坏了,现在没有夹板,这地方连根木头都找不着,你得先委屈着了。”程俍大致帮我检查了一下,扯了块防水布系成圈套脖子上先吊着手。
但我们现在没有跌打损伤的药,对魏龙的脚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等找到了秦艽再说。
程俍搀起何桑想喂她些东西,但我们身上只有压缩干粮她根本咽不下去,只能喂她些水。我们三个也根本吃不下这干巴巴的干粮,就着水吃还够戗,可现在剩下的水只够每个人润润嘴唇的,更何况我们什么时候能出这鬼地方还不一定呢。
我已经不敢再去设想我们几个人的前景。
现在几个人的状态都非常颓,约好了似的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也不再顾忌这是个什么地方了,都倚着墙壁半躺着,要死不活的。
这时候何桑的意思渐渐清醒了些,软软地坐我旁边,我示意让她靠我身上,她迟疑了一下,才很轻的一靠。
其实不用我说,她也已经体力不支,很快就睡着了。
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跑来盗墓呢?家里人也不管吗?
“秦艽会去哪儿呢?”我问道。当时情况紧急,大脑也混乱,实在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没了烛光,“也不应该会有岔道啊。”
“不用太担心秦艽。其实对她来说我们都算是拖油瓶,她一个人反而不用顾手顾脚的。但愿我们能很快遇上。”程俍说道。
我也没精力多问什么,闭上眼歇了会儿。不管怎么说,这两天也太刺激了点儿,感觉我都快精神衰弱了。
但我没那么好的运气能安静地躺会儿。
“阮天,秦艽她到底为什么把你给带来了啊,你那么废。”魏龙说着就叹了口气,“你们俩该不会是有一腿吧?也不像啊。”
我无言以对,本身这个问题也是我一直逃避不愿意去想的:怎么也想不通,还不如不想。
这样被魏龙问起来,我的语气也是颇为无奈,实话实说道:“我真的不是干这行的,更不知道秦艽为什么就带我来了。我才上大二啊,还没毕业呢都,在街上走得好好的就被秦艽的人给敲晕,醒了就在直升机上被秦艽给带来了,然后莫名其妙的被秦艽威胁着下墓,莫名其妙的就和你们一起被困在这儿,然后讨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天,我都快崩溃了!”
我说得乱七八糟的,魏龙听得云里雾里的。
顿了一下,他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昨天之前你还是个五讲四美的好孩子?诶,我怎么听着那么扯呢,你可别骗我。”
“他没骗你。”程俍突然插话道:“我是说他的确就只知道这些,但并不是像他说得那么简单。我并不是全部知情,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程俍顿了一下,问我:“你的父亲是不是阮正佳?”手机用户看死亡实录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73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