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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门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半夜干嘛呢?开门,公安局查房!”
“查房?”我和张灵宝异口同声的反问了一句。
“啪啪啪!”拍门声更紧凑了,外面的男人显然不耐烦了,“快开门,再不开门了就是妨碍公务了!”说着又用力拍了几下门。
我们忙把顶着门的椅子挪开,刚打开锁,门就被强行推开了。
门外面站着五个男人,一脸凶相。
我心里怀疑这几个人真的是警察?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看出了我的怀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警徽,“你们怎么在一间房间里?”
我和张灵宝回头看了看还在床角的周美然和伍乐,心想这下完了,怎么说,难不成说宾馆老板黑我们,所以我们就开了一间房?明显不会相信。
正当我们百口莫辩,几个警察打算动手的时候,伍乐站起来换了一副可爱少女模样,甜甜地叫了那个领头的男人一声警察叔叔,“警察叔叔,我们也不想挤在一间屋子里,你看都没法睡觉了,只能坐着等天亮回学校。”
那个警察面对伍乐并没有那么凶,“那也不能四个人在一个房间里。”
“警察叔叔,我们也不想啊,可是老板他不要我们身份证,也不肯给我们开两间房,我们怕不安全,只好打算熬夜到天亮。”伍乐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可爱表情,我看了都不由得相信了。
那个警察咳嗽了下,“老板没有登记你们身份证?”
“嗯,警察叔叔,这里是不是没有营业执照啊?”
那个警察明显被伍乐转移了话题重点,他回头指了指后面的两个大个子年轻警察,“你们两下去了解情况。”回头又说,“你们四个人是学生?”
“嗯,我们都是西北农垦大学的新生,去报道的。”
听到我们几个是大学生,警察明显又缓和了一些,“那拿出你们的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我们登记一下。”
我们忙不迭的从行李箱拿出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
很快那两个大个子年轻警察带着那个中年男人上来了,显然是盘问清楚了,那男人掏出一根烟递给领头的警察,“杨队长,这不我当时看他们是学生娃娃,就没登记,我的错,我的错。”
被称为杨队长的警察将烟挡回去,“出了问题怎么办?每次都不登记还像话吗?你说说你已经是第几次了?怎么就屡教不改?”
男人唯唯诺诺的点头。
看来这人黑人黑习惯了,等明天我一定在网上给这个宾馆差评,别让其他新生上当受骗了。
杨队长又对那个中年男人说:“给这几个学生再开一间房,四个人怎么睡?”
男人忙点头说马上就开。
杨队长让我们下去,登记一下,然后再开一间房。
我们只好跟着他们下楼。中年男人顾虑到有警察在,不好黑我们,竟然只要了50块开了新房间,我估计伍乐又在心里问候了他全家。
“同学,这是405的钥匙。”男人换了一副嘴脸,让我们无比恶心。
当听到他说是405的时候,周美然条件反射似的后退了一步。
“老板,我们不要405。”伍乐将钥匙推了回去。
男人瞥了我们一眼,“同学,只有405收拾过,其他房间都还没收拾。”
杨队长看着我们,“怎么回事,住在隔壁不是挺好吗?”
伍乐摇摇头,“警察叔叔,我们想住406,也在隔壁。”
杨队长看了看老板,那个中年男人马上从柜子里拿出406的钥匙,“行行行,不过真没打扫,要不你们先看看?”
伍乐拿起钥匙拉着周美然说,“周姐姐,走,我们先去看看。”
说着两个人就上楼了。
不一会儿就听到她们下楼的声音,伍乐的表情很是沮丧,看来406真的没法住人。
中年男人微笑着问,“同学,还是住405吧!”
“不!405闹鬼!”伍乐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我心里想,警察肯定以为我们几个不正常,别把事情搞复杂了。
杨队长突然笑道,“闹鬼?怎么个闹鬼法?”
伍乐说,“警察叔叔,刚才我们用椅子顶着门是因为405出来了个人!”
杨队长看了看柜台后面的中年男人,“老赵,你可别又搞什么麻将房,这次抓住你这里就得吊销营业执照了!”
男人忙摆手,“不会的,不会的,我决不弄了,杨队长你可以检查,我这里绝对没有赌博场所。”
杨队长显然对这个赵老板不信任,“走,上去看看405到底咋回事!”
赵老板拿过来钥匙,“杨队长,钥匙。”
“怎么着,你不上来?”杨队长没拿钥匙。
赵老板看杨队长的态度知道自己必须得上去,只好跟着我们。
说实话我们不想去,鬼知道405有什么东西,可是警察要求去看,总不能不去吧,这么多人,阳火旺,即便有鬼也有警察。
怀着这种有些侥幸的心理我们回到了4楼。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左右,即使四楼还有其他房客也不会半夜出来走动。
楼道里的灯很暗,很久没有更换过灯泡,钨丝都要烧化了吧。
一行人走到405门口,杨队长指了指门,“老赵,来把门打开。”
赵老板畏畏缩缩的走到前面,拿出钥匙,插进了钥匙孔,在寂静的夜里,我们屏住呼吸,听着钥匙咔嗒咔嗒的转动声。
突然,赵老板停止了开门,我看到他拿钥匙的手如同筛糠一样剧烈的抖动,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咔嗒!这一声是从门里面传出来的!我们不由得微微退了一步,杨队长他们也提高了警惕!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开了!
赵老板已经吓傻了,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门口,呆若木鸡。
这时,从里面探出一个头,伍乐和周美然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
那头黑发从里面探了出来,紧接着是一张有些蜡黄的男人的脸。
那张脸上还有一副眼镜,长相虽说有些让人无法准确形容,但很斯文,就像是个七八十年代的知识分子。
那人探头探脑地看了看众人,对杨队长说道:“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奇怪,他怎么就知道谁是警察谁不是,更奇怪的是他甚至没有正眼瞧一瞧就站在他面前的宾馆老板。
杨队长被搞蒙了,按照职业惯性随口发问,“你是什么人,屋里干什么?”
那人将门开大了一些,里面透出橘黄色的灯光,“我在写材料呢,这不还没睡吗?”
杨队长镇定了下来,“请出示你的身份证,还有我们需要检查一下。”
那人突然警觉了起来,“警察同志,我的身份你不能看,我的工作你们更不能检查!”
杨队长皱眉道:“为什么不能检查?我们的工作就是确保你们的安全!”
那人压低声音道:“不检查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那语气说不出的古怪,就像是个精神病。
杨队长说:“你要是再不让开可就算是妨碍公务了!”
突然那男人转过头去,似乎房间里有谁在跟他说话,紧接着他回头惊慌盯着我们,猛然间大喊,“快跑!”
快跑?
没有人能听懂他说的意思,倒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跑什么?难道屋子里有危险?还是外面有危险?
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又大喊道,“跑啊!”
随着他的叫喊,他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那是极度恐惧时才出现的表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队长双目圆睁,怒道:“再装神弄鬼我们可就要强行进入检查了!”
杨队长话音刚落,啪!一声巨响,门被死死的关上了!杨队长一把推开还愣在原地的宾馆老板,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向405房间的门。
木门禁不住拍砸,门框上面的灰土簌簌落下,这让一干民警更为生气,半夜查房本着查处聚众赌博的目的,结果遇到这么个古里古怪的人,还拒绝配合。
杨队长从宾馆老板手中夺来钥匙打算开门,可钥匙插里面丝毫转不动,看来门是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我和张灵宝护在周美然和伍乐前面,想着里面的人没准是恐怖分子,万一有枪可就危险了。站在后面的高个子年轻警察似乎也想到这一点,他让我们先去404躲着,以免受到伤害。
得到警察的允许,我们四人立刻跑到404,可好奇心总是人类安全最大的敌人,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我想我就是属于那种人,当然还有张灵宝。
我俩安顿好周美然和伍乐就悄悄扒在门边看外面的动静。杨队长用钥匙打不开门,便隔着门朝里面大声的警告,其他民警已经将手按到了腰间的配枪上,我和张灵宝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只听到杨队长大喝一声,接着就看见他一脚踹到门锁的位置,力道非常之大,门锁应声断裂,后面的民警持枪冲了进去。
一阵混乱之后杨队长走了出来,表情阴沉,他站在跟丢了魂一样的宾馆老板面前问道:“老赵,你说实话,这间房到底是搞什么的?”
看来杨队长他们并没有抓住那个人。张灵宝拉了拉我的衣服,“走,去看看。”
“你疯了,警察办案,你去还不被骂死?”
张灵宝盯着405的方向问我,“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装神弄鬼,为什么没有抓住他?还有我们之前听到405的敲墙声破解摩斯电码之后为什么是’救命’两个字?”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费解,不仅是常年学习易学的他,就连我也感受到了阴寒之气,人的感觉不会错的,难道,房间里的根本就不是人?
在对种种谜团不解的催动下,我和张灵宝站在了405房间门外。民警已经停止了搜索,从走廊朝里看去,405房间布局和404一模一样,更奇怪的是它竟然也没有窗户!
然而让我们倒吸一口凉气的是,房间墙壁上贴满了黄符纸,甚至可以用密密麻麻来形容数量之多,如同墙纸一般贴的满屋子都是,就连天花板也没有放过。
通过灯光的照射,桌子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霉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住在这里了。
宾馆老板瘫坐在地上,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走廊天花板,如同失魂一般。任凭杨队长怎么问他都不回答,或者说他都无法回答。
无奈之下杨队长留下了那两个高个子的年轻民警看护现场,其余人带着宾馆老板回到了警局,当然去警察局的还有我们四个,因为伍乐说405闹鬼,所以杨队长认为我们能够提供一定有价值的线索。
折腾了一夜,警局里给我们做笔录的年轻警官已经很不耐烦了,我们四个人的口供完全一致,都是“405敲墙声,按照摩尔斯电码破译是救命两个字。”其余的再问也是白搭,张灵宝更不可能用他阴阳学的那一套来讲解。
第二天早上我们又困又累,杨队长见我们能提供的线索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于是留下了我们的联系方式和学校地址,就让我们回宾馆拿东西去学校。
不过好在杨队长厚道,由于宾馆老板已经陷入了无意识状态,这案子也上报了,需要保护现场,所以又抽了几个民警轮流值班,于是就把我们用警车捎带了回去。
回到四楼,不见那两个民警,估计是出去吃早餐了。带我们回来的民警一边聊天一边打电话给昨夜值班的那两个同事。
我们赶忙回到404收拾行李,谁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钟。我和张灵宝精神头还好,但我看周美然脸色比之前更白了,这次是惨白,伍乐还好,但心情很差,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她今天一早上没说一句话。
就在我们收拾好行李下楼的时候,从楼下跑上来四五个警察,个个行色匆匆,难道又有新发现了?我回头张望,他们很快就消失在拐角了。
走出宾馆时才发现外面停了三辆警车,隐约听到一位民警说,“你说这事儿奇怪不,昨天小刘和小王值班还和局里通话,今天就不见了!”
不见了?!难道他们说的是昨夜看守现场的那两个年轻民警?怎么会不见?
我想上去问问情况,可张灵宝一把拽住我,低声道:“别问了,问了也不会跟你说,走吧。”
虽然心中不甘,但回想起就连易学世家出生的张灵宝也无法解释的现象,我又能干什么呢?中国每天各类案件失踪人数有几十个,他们的失踪也藏着各种各样不能告人的秘密,就如同昨晚那两个年轻民警的失踪一样,都是我们无法解释和释怀的。
如今周美然精神状况很不好,大家都累了一天一夜,又遇到这种稀奇古怪之事,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想到这里我们朝马河镇汽车站走去。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下午就能到西北农垦大学。
马河镇白天人也不多,街道两旁的商店大都关着门,即使营业的店铺也看不到任何人影。走向汽车站的途中竟然只有我们四个人,整个镇子如同是一座鬼城。
所谓汽车站不过就是镇子西边的一个露天车棚,没有售票处,上车交钱就行,也不知道这车站是自发组织的还是政府管制的,甚至不知道那些大巴车是不是黑车?
整个车站不过两辆大巴车,车前挡风玻璃处夹着路线牌,左边的一辆棕色大巴路线牌写着“马河——江南”,右边一辆红色的大巴路线牌写着“马河——姑娘山”。
在来之前我们在google地图上找到了西北农垦大学,上面的地址显示“马河镇姑娘山西北农垦大学校区”。
两辆大巴静静地停在破旧的露天车棚里,车棚原本的颜色也许是白色的,不过现在已经被灰尘染成了土黄色。
去姑娘山的大巴司机正倚在车上和对面的司机抽烟聊天。
“师傅,这个是去西北农垦大学的吗?”我问他。
大巴司机转过头来,吐出一口烟,“上车。”语气生硬,好像我们欠他的一样。
没办法,初到异地,只能忍气吞声,然而更可恶的是我们要求将大行李箱全部放到车下面的车舱里时,司机竟然说他的车从不开下面的车舱。伍乐本来要评评理的,可被张灵宝劝住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况且又是没有正规设备的车站,谁知道得罪这种蛮横的司机会有什么下场。
然而就在我们憋着火提着行李上车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另外一个司机,竟然发现这两个司机长的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同一个人!手机用户看南北灵异实录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43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