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居 > 其他小说 > 南北灵异实录 > 第三回:太岁阴命遭劫,玉阴之气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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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着他穿过三节车厢,终于到了他说的能吃美味的地儿。

    说来也怪,这节车厢安静的出奇。

    过道里只坐着三四个女孩子,都在安静的看书,或者听音乐。

    只有几个卧铺上的女孩子在聊天,奇怪的是这节车厢竟然没有一个男生。

    我跟随着他一直走到车厢末尾的那个铺位,那里只有一个女孩子在。

    她坐在下铺,头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即使俯视,也难以遮掩她的漂亮。

    有些人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很好看,此刻我面前的女孩子就属于这种。

    我心里纳闷,难不成这两人认识?

    “你好,请问这里的行李箱你看到了吗?”

    女孩抬起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闪烁着光。

    “行李箱吗?”女孩指了指床下面“是这个?”

    顺着女孩手指的方向望去,床下一个亮橘色的大行李箱。

    那哥们忙弯下腰将其抽了出来,“哈就是这个。”

    说着就招呼我,完全不理旁边的女孩子

    他刚要打开行李箱时,突然一只玉白的秀手按在了箱子上。

    “同学,这是你的箱子吗?”刚才的美女突然义正言辞的问。

    哥们一时语塞,我也愣了。

    “呃,这个,这个是我表妹的。”那哥们吱吱唔唔地说。

    “表妹?”美女目光一闪,“那等你表妹来了之后你再打开吧。”

    那哥们见状,看来私自打开箱子是没办法了,只好两手一摊,站在一旁。

    正在我们彼此尴尬的时候,突然从背后猛地跳出来一个女孩,个头几乎和我一般高。

    长得很是可爱,齐耳短发配上一张娃娃脸。

    “喂,张灵宝,你又想来偷我的鸭脖子吃了?”

    被称之为张灵宝的哥们一脸的尴尬,“怎么叫偷,多难听,那不是姨妈说咱俩的吗?”

    “切”女孩对张灵宝颇为不屑,“我们上车的时候我妈可是给我们一人一份,你那份救济乞丐,我这份可没你的。”

    张灵宝搓搓手,换了一副嘴脸,“表妹,别这样,好歹我也是你哥呀。”

    “免谈!”女孩伸出一只手做阻止状。说着坐在了美女旁边,“周姐姐,谢谢你哈,要不然我们晚上的下酒菜可没了呢。”

    美女笑着点点头,“还真被你说中了呢。”

    女孩哼了一鼻子,一边从包里拿出一盒鸭脖子,一边说:“我这表哥别的本事没事,耍赖皮的本事可大着呢,别看长得人畜无害,可一肚子坏水。”

    女孩又跟变戏法似得从床底拿出一听小瓶啤酒,两人就这样吃上了。完全无视了旁边站着的我和张灵宝。

    两位美女吃了一会儿才发觉旁边还站着两个馋鬼。

    “喂,你一定是被我表哥忽悠来偷我鸭脖子的吧。”短发女孩毫不客气的指着我说。

    我点点头,“你俩是兄妹?”

    短发女孩挥挥手,“算啦,看你也是受害者,喏,这个大鸭脖子就给你吧。”说着递给我一个鸭脖。

    我接过来,那股肉香立刻飘到我的鼻孔里,刺激着我的味觉。

    “别站着,坐呀。”

    我刚要挨着短发女孩坐,结果她一脚踢到我屁股上,靠,长这么大我还没被女孩子踢过,更何况是屁股!

    “男女授受不亲,你坐对面。”她朝着对面空床位努了努嘴。

    我看在鸭脖子的份上就忍了她。

    三个人吃吃喝喝只有张灵宝可怜巴巴的站在旁边。

    我过意不去,拿了根鸭脖给他,他摆摆手示意不吃,而是悄悄地跟我说,“你看我表妹旁边的美女怎么样?”

    “长得不错,你小子看美女就能饱了啊。”

    张灵宝摇摇头,“我觉得这美女眉间带煞气,阴盛消阳,不是个善人。”

    我吞了一口唾沫,“啥意思?她是坏人?”

    张灵宝叹了口气,“没法沟通了,等着吧。”

    三个人喝了一听罐装啤酒,还吃了一大盒鸭脖。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胡侃起来。

    原来短发女孩叫伍乐,和刚才的张灵宝是表兄妹。家住白云市,和我竟然住在同一城市,只不过高中不同。

    而那个长发美女叫周美然,杭州人。更加难得的是我们四个人竟然都是去西北农垦大学的。

    于是一种相见如故的感觉油然而生,越聊越欢,列车员好几次路过都让我们小声点。

    一聊就聊到半夜十一点半,奇怪的是这四个床位至始至终都只有我们四个人在。

    “这里不会只有你们两个人吧。”我指了指上面空着的床位。

    “应该是吧,我上车之后就没看到其他人来。”周美然喝的有点多,白白的脸上此刻泛起两朵红云,甚是娇嫩美艳。

    “也许冥冥之中已有定数。”张灵宝冷不丁地说了句。

    伍乐白了他一眼,“又开始神神叨叨。”

    倒是周美然对那句话很有意思,“什么是命注定呀?”她喝多了,把冥听成了命。

    张灵宝还要解释,伍乐伸出手,一巴掌堵在张灵宝嘴上,“嘻嘻,周姐姐,别听我哥瞎说,他这人就喜欢瞎说。”

    张灵宝摇了摇头,看来这兄弟平日里一直生活在表妹欺压的霸权之下。

    又聊了一会儿,周美然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看来酒劲这会子上来了。我们只好识趣告辞。

    回到我们的床铺,我拿出一个饼干递过去,“喏,饿了就吃这个吧。”

    张灵宝从他行李箱里抽出一个大袋子,上面写着“牦牛干!”

    我去,这货有肉不吃,非得去吃表妹的鸭脖子,看来果然缺德。

    “嘿,咱俩吃这个。”他丢给我一包过来,我放在桌子上说“不吃了,太饱了。”

    他突然强行塞给我一块,我压低声音有些生气,“你干嘛?”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听我的,吃了它。”

    我看着手中的牦牛干,心下狐疑,可看他神情却是近乎诚恳,想到既然有缘,盛情难却,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我吃了牛肉干,张灵宝才满意地转移的视线,说了句晚安倒头就睡。

    我忐忑不安地看着他,直到他打呼噜,不知道这小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一打呼噜我才安心。就在我打算睡觉的时候,张灵宝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这个动作吓了我一跳。

    他睁开眼睛猛的看到我一直盯着他,也吓了一大跳。

    “哎呀妈呀!你大半夜不睡觉盯着我干嘛?”张灵宝竟然反问我。

    我摸了摸胸口,心脏还在剧烈跳动,刚才被他起尸般的动作吓得不轻。

    “靠,你大半夜睁眼干嘛?”

    他愣了一下说道:“我晕,我撒尿!”

    说着他坐起来,从床下抽出那个行李箱,昏暗中也看不清楚他拿了什么,感觉是个金属的方块。

    我警惕起来,指着他问:“你撒尿拿板砖干嘛?”

    他看了看手中的物件,“板砖你个大头鬼,这是罗盘!”

    我仔细看了看,还真是一个风水罗盘,想起他那套头头是道的堪舆见解,如今再带着这种东西,也就见怪不怪了。

    “你撒尿还得选风水宝地?”

    他似乎对我的挖苦并不放在心上,拿着罗盘去了厕所。我心想这小哥果然是个异人,上个厕所还得带罗盘。没多久他从厕所出来,招呼我过去。

    我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带着满腹狐疑跟着他走了过去。

    顺着回来的方向,我们很快就到了那节只有女生的卧铺车厢。

    说来奇怪,我怎么莫名地感觉到有点冷。不由得抱紧了胳膊,胸口的那块鬼玉隐隐更加冰寒。

    他扭头看了看我,“冷吧。”

    我点头,“这节车厢空调坏了?”

    他摇摇头,“这是阴气极盛,阳火极衰的表现,幸亏你吃了我给你的牛肉,不然你这会还头晕的。”

    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原来这小子从一开始就有备而来。

    车厢里所有的女生和大妈都睡的死死的,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两个鬼鬼祟祟的男生朝后走去。

    来到最后周美然和伍乐睡的地方,感觉更冷了。

    两个女生蜷缩在白色的被子里,看来她们比我们还冷。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我们的呼吸声。

    张灵宝将罗盘塞到我手上,“现在别问,你照我说的做就行。”

    我拿着罗盘站在过道中间,“你不会就让我这么站着吧?”

    他看了看我身后,又看了看床上的周美然,“不会的,应该快了。”

    话音刚落,我突然觉得手上的罗盘开始动了,方形的罗盘上又是由十几条星轴组成,最中间是一个透明的小圆盘,里面一根长长的针。

    此刻那针剧烈的摇摆起来,仿佛要从里面蹦出来一样,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它剧烈摩擦盘底的触感。

    “来了!”张灵宝一把将我扯到一边,我和他躲在桌板下面。

    就在这时我看到走廊的尽头隐隐约约出现一个黑影。

    一股比周围空气更阴冷的风从尽头吹来。

    “什么来了?”我压低声音问旁边的张灵宝。

    他也不回答我,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慢慢朝我们移动的黑影。我胸口的鬼玉似乎比刚才更加冰寒,贴得我胸口隐隐发痛。

    “那人是谁啊?我们这是在干嘛?”我忍不住又问了他一句。

    张灵宝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躲鬼啊!”

    “鬼?!”我打了个寒颤,太他娘的玄乎了吧,鬼你个毛线,万一人家是乘务员呢?眨眼间,那黑影已然到了近前。

    那是一张已经枯萎干瘪的脸,脸颊完全干缩了进去,两颗眼珠子如同黄疸病人,黄得可怕,直勾勾注视着前方,身上萦绕着一团似有似无的黑雾,缓缓窜动,他也不看我们,径直转向了周美然和伍乐的床铺!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灵宝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猛的跳了起来,将手中那串铜钱狠狠地砸向面前的那东西。

    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个情况,他突然一把揪起我,从怀中拿出一把米,用力拍在了我额头上,由于他用力过猛,顿时间我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冒星。紧接着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米用力撒向那黑影,说来神奇,那米遇身竟然如同一颗颗火苗,迅速在那人身上燃烧起来,铜钱猛地伸展开来,如同一条奇长无比的绳索顿时将那人紧紧缠住。

    只听到那人一声嘶吼,声音极为刺耳难听,我还没来得及捂住耳朵,一股夹杂着火星的浓烟从眼前涨来,破裂,化作一股股细细的青烟从四处的缝隙中窜了出去。

    惊魂未定的我还没回过神来,张灵宝已将掉落在地上的铜钱串子收了回来。

    “快去看看周美然。”张灵宝说。

    我忙跑进去,周美然和伍乐还在熟睡,难道刚才那么刺耳恐怖的嘶喊她们都没有听到吗?

    不,不光是她们没有听到,而是整个车厢都没有一个人醒来!

    这太不可思议了。刚才那个人竟然被一把米燃烧成无数股黑烟,活生生在我面前消失,这已经彻底颠覆我的认知观,就像是老舅讲过的那些神法异事在眼前真真切切上演了一番。而如今似乎刚才所有发生的一切只有我和张灵宝知道,这种诡异的状况让我更加无法理解。

    这时张灵宝走了进来,他用手探了探周美然的额头,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还好,这下没事了。”

    “什么意思?”

    为了不打扰周美然和伍乐睡觉,当然更重要的是为了别让乘务员误会,我们来到两节车厢衔接的休息区。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但我没办法给你解释的很科学,你也知道科学并没有那么完善,它还很年轻…”

    我举起手打断了张灵宝的说教,“靠,别给我扯这些!”

    张灵宝示意我冷静下来:“好吧,我只能说,这就是我们所处的世界最真实的一面!”

    “扯淡!我活了20年了,怎么就没见过?”

    “因为你没有开眼。”

    “什么意思?”

    “佛家说人有三昧火,额头和两肩,火能驱邪避阴,人不一样,火也不同,你的火烧的极旺,尤其是额头天火,但需要引导才能烧起来。”

    “那你他娘的拉我来趟这趟水是几个意思?”他说的不无道理,这些我多少听老舅说过,但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不自己来,非得让我也参与其中。

    “我之所以能猜到你家人有在玉石行里做生意,是因为我看到你的时候感觉到了你身上的玉阳气,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极阴的玉阴气隐隐胜过玉阳,也正因为这样,今天要救人的话,我必须借你身上的那股玉阴气来救人。”张灵宝一脸严肃,“刚才我带着罗盘去厕所是为了给罗盘沾染污秽气,骗过灵鬼一类的感知,也是为了保护你的阳火不被发现。”

    他说的玉阳气和玉阴气是俗语,简单的说玉石性阴,但盘玩久的玉石因为沁阳的缘故,会温润柔和,行里的人称这种玉为“活玉”也就是阳玉,阳玉能祛病解灾,为活人有益。

    而所谓的玉阴气指的是陪葬物品中的玉佩玉石等,由于不见光,阴气沁玉,因而变得苦寒阴煞,行里的人称这种玉为“阴玉”,阴玉出土不能直接盘玩,否则阴湿之气入体就要生大病。

    我真有些怒了,“放屁,你他妈要是没见到我你难不成还非得找到我?就他妈没别人能帮你救人了?”

    张灵宝点点头,“只有你才行。我知道你很生气,但如果你觉得她俩遭殃也无所谓的话,我向你道歉。”

    说到还在熟睡之中的周美然和伍乐,我的火气没刚才那么大了,不过按照刚才的情景,如果不是张灵宝及时出手,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张灵宝见我火气消了大半,说:“走吧,我尽力解释这一切给你听。”

    那夜我再没睡着,张灵宝给我讲述了他的经历。

    原来张灵宝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学术氛围很浓厚的家庭,他爹以前是研究民俗文化和宗教方面的大人物,还担任过全国易经协会的总干事,但后来在民间考察的时候不幸遇难,那年他才8岁。

    他妈将他丢给他姨妈也跟着另一个男人远走高飞。但好在他姥姥疼他,他姥姥和姥爷都是民俗文化研究领域的泰斗。因为家庭环境的潜移默化,他对于阴阳术异常痴迷,又加之姥姥教他识五行、演爻数,他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便完全不同于普通人,因此一直被外界孤立,唯一与他亲近的也只有表妹伍乐,他所说的《伏尧阴阳秘术》就是他姥爷教他的,当然具体的书本他们家是没有的,只能从民俗资料中发掘一些线索。

    至于周美然,他上车帮伍乐放行李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那女孩眉目间透着一股阴线,所谓阴线在卜学中是生死线属阴的人。这种命是属于大阴之人,生辰八字皆属阴,天干地支又逢阴,所谓太岁命就是这种。最容易招惹阴气阴神,今天又是新月夜,火车在外不过荒山野岭,阴气极盛,更可怕的是那节车厢竟然全都是女的。所以他心里推算她必有一劫,没想到真就遇到了。

    然而阳火激阴,需要有阴气之人盖过他的阳气,而我身上的那股极阴的玉阴之气则是最完美的伪装手段,这也是他为何带我的原因。

    我听了个大概,他又给我讲了一些卜学理数和推演法则,说着说着窗外的天就亮了。

    也不知最后说到哪里了,我俩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一觉睡到下午,感觉有人在推我。我迷迷糊糊看见一个可爱的短发女生站在我床边。

    “两头猪还在睡呀!”

    接着我就听到张灵宝一声惨叫。

    “疼疼疼,我醒来了醒来了…”张灵宝捂着耳朵直叫唤。

    我看他表妹这么凶悍,忙坐了起来:“我也醒来了……”

    伍乐心满意足的看着我们俩,“快来我们那里,周姐姐有好吃的呢。”

    听到好吃的我们肚子都饿了。忙穿鞋就走。

    “哎呀,脏死了,你俩不洗脸吗?”伍乐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们。

    没办法,只好用水擦了把脸,伍乐这才让我们跟着她。

    途中询问了列车乘务员才知道我们已经进入了甘肃地界。

    山脉连绵起伏,山谷之中偶现一泓清澈的湖水,窗外的树木也异常挺拔,原本以为甘肃很干旱,可如今真正看到,不由得赞美大自然的瑰丽万千。

    周美然换了一身装束,白色帽兜的卫衣配合她长又亮丽的秀发,可爱中不失美丽。

    “快来尝尝。”她招呼我们。

    桌子上摆着一个大盒子,里面各色糕点,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这是什么?”我指着其中一个白色的米糕问。

    “这个是红枣糯米糕,里面包裹着红枣泥呢。”周美然拿出一块“你俩别客气呀,今天不吃就要坏掉了。”

    “那你昨天不拿出来。”张灵宝将一个绿色的米糕塞进口里。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有理了你。”伍乐白了张灵宝一眼。

    “昨天我忘了,说来奇怪,昨天一天都有点心不在焉…”

    我刚要说她昨晚差点撞鬼了,结果张灵宝抓起一个米糕塞进我嘴里“快吃快吃,你看看我表妹,一口能吃三个呢,可别被她吃光了。”

    我们四个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很快就将所有米糕都吃光了。美味可口,每个米糕都不尽相同,口味各异,入口不黏,吃完也不觉得沉。

    “大美女的米糕果然美味,一定是阿姨做的吧。”张灵宝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恭维周美然。

    结果招来了伍乐的一脚,正中张灵宝小腿,痛的张灵宝差点没哭出来。

    “我自己做的…”周美然神情有些黯然,我似乎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忙接过话茬,“果然人美做的米糕也美味。”

    周美然有些害羞地笑了笑,那一笑让我心波微微荡起一波浪花。

    后来我们才知道周美然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十二岁的时候被一对夫妻收养,可是好景不长,那对夫妻后来出了车祸,她又变成了孤儿。从小的生活背景让周美然对有爸妈的同学很是羡慕,也很不愿意被人提及这方面的私事。手机用户看南北灵异实录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43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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