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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走吗？”
“回答我！”
大概是我的声音过于颤抖，沈聂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不觉站了起来。
他一步步走上了楼梯。
“这张？”沈聂掏出一支烟，点燃，“我家里留下的。”
“你……家里？”
“我家里人很喜欢这种东西。以前买过很多。”
“买来的？！”
“难道还会自己去拍吗？我倒是希望有这个机会，但现在这种事恐怕已经绝迹了吧……”忽然，沈聂想起了什么似地，诡异地看着我，“慢着。我记得刘小姐好像就是专门做这种事情的？”
我只觉得我的心呯呯乱跳。
这是一张冥婚照。
左边是个穿马褂的男人，他剃着短发，目光直直地看着镜头。右边是个女的。凤冠霞帔，面孔早已模糊。刚开始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会是张冥婚照，只觉得女方站姿有些奇怪，两手不是垂立而是往后荡去，肩膀往后，肚子朝前微有突起。直到后来，我在照片后面的桌子上看到两块排位，再看到女方左手边拍进的像柜子一角的影子，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是棺材。
“你能……把这张照片给我吗？”
我咽了口唾沫，神情有些尴尬。沈聂侧靠着墙，两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我，“你在求我？”
“不然让我拍张照片也可以。”
“国民三四十年的东西。怎么也算是古董。不能拍。”
这下，我更确定我需要这张照片了。
“那么你开个价吧。”最后一招，我准备好了给祁恒打电话。他这家伙有钱，而且肯定很乐意付钱。
然而沈聂没有接话。
他看着我，像是把刀，一层一层地切着。
……我知道我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沈聂的这张照片我志在必得。但他也一定要有等价的交换。他是个专门研究灵异现象的人，心里所想必定与这类事有关。如果我向他提供一些近几年我经历的、或获得的情报，供他搞研究素材，也许就能谈下来。
沈聂笑了。
“刘小姐好慧根。知道要和我谈条件。”
“我们公平买卖。”
“不过没有谈对。这些只能是附带条件，我也不是特别稀罕。”沈聂慢慢走上来，在我面前站定，然后贴着我的耳朵道，“我要知道隐藏在这张照片里的秘密。在我全部了解之前，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什么？！”
“不同意？”
“……”
那一刻，我想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沈聂手里有我最需要的东西，尽管我看他不顺眼，但若是在这个时候计较个人感情，鬼军官的事可能就真的断线了，如果是这样，祁恒就永远都摆脱不了阴气的纠缠，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而那会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
十天后?龙岭村。
在与沈聂达成协议后，我们马上动身前往照片中的旧宅地。
沈聂说，这张照片是他家里人从一处老照相馆收购来的。听家里老人说，相馆的老板以前在军队呆过，给不少官员拍过照，解放后，便开了家相馆营生。他说，这张照片是刚开馆的时候，他的一个朋友请他去帮忙，说是有人结婚，要拍婚照。但去了之后才知道，竟然是给死人拍照。
“结婚的那家人在当时似乎位高权重。老板怕得罪，就只好拍了。洗完照片后马上就给送了过去，可是对方已经人去楼空。老板不愿意把这张相片放家里，又不敢扔怕对方回来拿，思前想后就放在了相馆里，和其余的一些结婚照混在了一起。”
我捏着手里的冥婚照，然后从包里拿出另一张照片。
<b>说：</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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