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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祁恒牛皮袋里的材料。
对比一下就能发现，两张相片除了角度不一样，实体背景——那栋旧宅——却是一模一样。都是矮墙黄粱，两层楼高的中西合院。从当时来看，能住得起这样的宅子，非富即贵。沈聂回忆说，收购的时候曾问过老板是哪一处的宅院，但老板一是时间太久，二是坐车去的那地方，具体路况倒不怎么记得了，只记得是往西走。
“这房子？没怎么见过哇。”
下了车，问了个当地老乡，结果对方连连摇头，完全不知情。我和沈聂只好继续往前走，长途汽车站停靠的位置不算偏僻，有站台，也有小超市，但明显感觉到人气飘散，等我们走到岔道口的时候，方圆十几里，已经看不到人影了。没有烟我就要死。”
理直气壮，好像是我委屈了他一样。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这一路上是我有生以来最折腾的一次。倒不是生活上的折腾，而是心里上的。从旧金山飞回m市，再从m市坐长途汽车到龙岭村，沈聂的存在让我感觉到了强烈的不自在。我自诩已经不再在意他人目光，可沈聂会让我失去这样或那样的定力，往往他一个眼神，嘴边一个似有若无的笑，都会让我全身寒毛直竖，甚至有种逃窜的念头。
想逃离他的身边。
不想被他抓住。
“要不问问那个小孩子吧。”
我回头，正好看到沈聂背后有个小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还穿着白色的武打衫裤，样式有点旧，不过好在孩子本身不怕生，仰着头，咬着手指，一瞬不瞬地盯着沈聂。沈聂好像有点吃惊，回过头看了几秒，又转了过来。
我走到了男孩身边。
“小朋友，你知道这边有没有一个很大的房子，旧旧的，像照片里的这个？”
男孩扑闪着两只大眼睛，奇怪地盯着我看。
我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这下男孩笑了。很开心的笑。他指了指左边那条道。“姐姐，”他奶声奶气地说，“过了这条路，会看到一个很大的草场，不要去草场，去草场对面的木头林子，走不到两里地，就能看到大房子啦。我经常和琪琪她们去玩，所以我知道哟。”
琪琪？
我心里一跳。
抬头，却惊异地发现，不知何时起，我和沈聂竟被一群孩子围住了。
这是——！？
“姐姐，”男孩拉着我的衣袖，天真地笑着，“千万不要在里面过夜哦。里面会有很大很大的床哟，但是不能躺下去哦。”
说完，周围的孩子都笑了。
他们的声音明明是那样的清脆可爱，我却听得毛骨悚然。
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看到的是一群小鬼。而它们已经不再是以我过去熟悉的模样出现了，它们和真人一样，活生生地，在我眼前。
*
这令我十分震惊。
入行以来，我从未见过如此鲜活的魂魄。它们就和真人一样，生动的表情，会笑，会撒娇，甚至会发出奶声奶气的声音。
难道是我的能力下降了吗？我对阴气的感受力逐渐丧失？莫非是我的期限到了？还是……？手机用户看阴婚不散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97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