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黑如碳,外表光鲜的家伙还是敬而远之的好,说不定又想耍啥幺蛾子,还有昨夜里发生的那些真真假假的怪事情,一想就让人觉得肮脏至极……
我越想越怕,刚想逃,突然听到他高喊一声:“等一下!”
他这一声喊极具杀伤力,我竟然被定格了。直到他走到我跟前,缓下声音说:“小妹,你可不要把哥想得太坏。”我才复苏过来。
“谁是你小妹?”我也表里不一起来,心里怕得要命,嘴巴却硬得像两页铁。
“你呀,你就是我小妹呀,亲妹子。”
我这才敢正眼看他,只见他衣着端庄,边幅修整,只是脸色苍黄无光,看上去有点儿蔫,好像真的被抽了元气一样。
“你用不着跟我套近乎,说吧,你想怎么着?”
“妹子,对不起,昨天晚上玩过火了。”
“别妹啊哥啊的,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互不认识,毫不相干。”
老大叹息一声,说:“妹子,你不要那么倔好不好?给哥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我冷着脸,说:“用不着!”
他说妹子你放心,在黄台,谁要是敢动你一指头,我就要了他的小命。
我说行了行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就是对我的关照了。
“妹子,昨夜里的事请你原谅哥,哥是有眼无珠,罪该万死!你要是不给哥面子,那好吧,我就自行了断。”老大说着,不知道从那儿摸出了一把弹簧刀,弹出刀片,朝着自己的右眼猛刺上去。
我哪见过这阵势,双手死死拽住了他攥刀子的那只胳膊,连声说:“好……好……我原谅你……原谅你这一次。”
“你真的原谅我了?”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说;“那好,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正经做个了结。”
我说就这样了,一笔勾销,没啥好了结的。
他说那不中,至少我得让你知道我是谁。
我说你在这儿告诉我不就成了,何必搞得那么繁琐。
他说这是规矩,你必须跟我去,要不然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不信就试试,看谁耗过谁。
我发狠道:“你怎么像个赖皮呀!”
他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随便你怎么看,反正你必须要跟我走一趟。”
我心里泛起了叽咕:这家伙会不会是在用苦肉计在骗我,把我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然后先那个啥,再那个啥……
他把刀子递给我,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腰眼部位,说:“肾脏就在这地方,你用刀好好顶住了,我要是不老实,你就照直捅进去。”
操你二大爷!
这招够他妈狠的,我只得乖乖跟他走。当然,我没用刀子威胁他的肾,那样会显得我心虚狭隘,搞不好还会被诬告成劫持犯。
但我不会毫无戒备,只是把刀子紧握在手上,缩到了袖管里面。
宾馆大门左侧的树荫下停着一辆黑色奥迪,老大走过去,拉开车门,说:“你先上车,把刀尖对准我后心,用不着客气。”
既然他做君子,我就不能当小人,弯腰钻进车里,落座后,把刀子放在屁股旁。
老大上了车,规规矩矩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一句话都没说,仰身躺到了靠背上,犯起了迷糊。
奥迪车沿中心街往南开,再右拐沿河往西行,走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样子,停在了一家会馆院内。
老大自己下了车,转到另一边,亲自为我开了门,说饿了吧,咱先去吃点东西。
我说我不饿。
他说不饿也不行,你都两顿饭没吃了,实在吃不下,就喝点稀的。那架势,倒真是有点哥哥的范儿。
我看着他独自朝着一楼的餐厅走去,便收起了刀子,放进了手包里,紧跟了上去。
进屋后才看到,在靠近窗口的一张大桌上,早已摆满了花样繁多的早餐,老大站在一旁,看样子是等我落座。
我已经完成放松了警惕,坐下来,却没有吃东西的欲望,拿起一个酸奶,猫一样舔着。
老大也一样,只是喝了一碗稀粥,吃了半片面包,就放了筷子。
吃完饭,老大一没交钱,二没签单,甚至连招呼都没跟服务生打一声,就朝着二楼走去。
我就纳闷了,这究竟是只什么鸟呀,怎么会有如此这般的特权?难不成他是这家会馆的老板?
他只管在前边走,丝毫不担心我会偷偷溜走。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在最东边第二个门前,他停了下来,回头问我:“刀子呢?”
我说扔了。
他说你个丫头片子胆子不小,就不怕我玩老狼吃小羊的游戏。
我说你不会吧,说不定你面对的是一只狐狸呢。
一听到狐狸二字,老大脸色骤变,眉头紧蹙,阴沉了许多,还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
他猛劲推开门,往旁边一闪身,做了一个礼让的姿势。
我稍加迟疑,用眼角的余光扫他一眼,并不见他脸上有凶光浮动,就故作镇静,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双脚刚刚踏入,就听到屋内咚咚两声闷响。
我头皮一紧,打眼看过去,竟然是两个大男人并排跪在了离我三米远的地板上,此起彼伏地磕着头。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有点被吓蒙了。
其中一个抬起头,抡起巴掌就扯自己耳光,哀求道:“大小姐,你饶了我吧,我不是人,是畜生,不该对你动手动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千万万不要跟我斗气,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后保证好好孝敬您。”说完,又连连磕着响头。
这才看清楚,这个人就是昨晚想占我便宜的那个光头。该死的,怂虫一个,还想占姑奶奶的便宜,吃姑奶奶的豆腐,真该踩碎你的尿泡!
旁边的那个也直起了腰,带着哭腔求饶道:“姑奶奶,昨夜里是我瞎了眼,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对你凶不说,还用刀子威胁你,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您要是不解恨,就狠狠踹我几脚吧。”
我被搞蒙了,回头望着站在门口的老大,问他:“你这是唱的哪一曲?想干啥?”
老大说:“他们对你不敬,自然要受惩罚,今天这两块臭肉就交给你了,想煎想炸想红烧,你看着办吧。”
虽然我一头雾水,但看上去他们态度诚恳,不像是在讨巧作假,我就对他们说:“你们起来吧,用不着那样,我也喝多了,啥事都记不清了。”
可他们像是没听见,依然在砰砰磕着响头。
我只得回过头,对着老大说:“你让他们起来吧。”
老大说:“你还没解气呢,每人踹他们两脚得了!”
我说:“你要是这样,那我就走了,这他妈不成苦肉计了?”
老大这才喊住了他们,对着他们吼道:“也就亏了我妹妹大度,要不然,非剥了你们的皮不可!”
两个狐假虎威的东西卑躬屈膝,连连说是,然后灰溜溜走出了房间。
他们走后,老大问我:“单独跟你在一屋,你介意不?”
我直接告诉他我该回去了。
他说不行,该说的还没说呢。
“你还想说些什么?”我嘴上这样问,心里已经有了谱,他无非想展开攻势,向我示爱求婚罢了。
他坐到了靠窗的沙发上,对我说:“你要是不放心,就坐在床沿上去吧,离我远点。”
“你有话就赶紧说吧,我还有正事要做呢。”我显得有些不耐烦。
老大一笑,说:“切,小丫头,你还敢骗我?大哥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天你不正闲得心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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