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肩膀这两个血窟窿来说,昨天晚上的事更让我感觉冲击。
三天?我怎么可能在学校乖乖等三天。我现在急需的是,赶紧回家让我爸给我找个道士还是和尚的做场法事,看看我是不是中邪了。
我生怕被那神出鬼没的鸭舌帽抓到,戴着口罩墨镜,鬼鬼祟祟的藏在检票的队伍中。安检人员相当客气的对我说“小姐麻烦你摘掉墨镜口罩,配合我们核对旅客信息。”
“不行,我有特殊情况。我,我得荨麻疹了。”
安检人员脸色一变,示意我离开队伍。“不好意思小姐,携带传染病是不可以乘坐高铁的。”我一拍脑门,忘了这档子事了。赶紧赔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开玩笑的,你看,我没病。”我摘下口罩。
就在安检人员半信半疑的时候,一双强有力手臂环住了我的肩膀。我侧头一看,竟然是一个比我高出几头的男生。眉眼冷峻,唇色诱人。我正纳闷自己这是走了什么桃花运的时候,他的声音将我拖向了地狱。
“抱歉,我女朋友跟我闹矛盾。”他转头对我道“回家吧,生着病呢别闹了。”
鸭舌帽,我做鬼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
听出来是他的瞬间,我身体瞬间僵直,不知该如何动作。正当我要出言反驳,并企图挣脱他的时候。他手掌微微用力,捏的肩膀直疼。我整个人都被他控制住,只好先闭了嘴,任由他把我带走。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被他环着往外走,小声问道。
一直这么走到地下停车场,他手一松,我赶紧退后离他几步远。
“我叫季陆。”他低声自我介绍道。
“我对你叫什么不感兴趣,我只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鸭舌帽好像天生自带气场,每次我在对着他的时候语气基本都硬不起来。就像我上一秒心里还暗自发誓这次我一定要鼓起勇气质问他!可下一秒说出的话就像哀求一样……
“可我未必要满足你的好奇心。”他不紧不慢的说。
“昨天晚上的事……”
“不是梦。”他很直接的告诉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憋了半天没憋出后半句话“哈?”我难以置信的问道。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就把三天之约提前,现在带上行李和我走。”他说着就要上前拎起我行李箱。
“别动!”我大声呵斥,他手僵在原地没搞懂我要干什么。
“我告诉你,今天你没跟我把话说明白我哪也不去。邪门的事我也算见过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怕。你让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你走,不可能!”我拿出一副要就义的表情和他对峙。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了是吧,老娘我可不是那种你一吓就萎了的主。
他把手端在胸前,淡淡的问我“你现在大祸临头。”
“呸!你才大祸临头呢,你全家都大祸临头。”我没了昨天晚上的唯唯诺诺,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劲头。
他下巴轻抬了一下“你后背是不是有个血手印?”
我心里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后来忽然又想起来那天这货扯掉了我的浴巾,可不全都被他看见了。不说这事还好,一说我更来气,但是还忍着不敢发作,只好说道“有又怎么样?”
“你觉得那手印会是怎么留下的?”
我倒真没想过他会问我这个问题,当时便愣了一下“没想过,你知道?”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扔给我,我诚惶诚恐的一接,打开手掌发现那是一枚幽绿色的翡翠戒指。“这是什么意思?”
“戴上。”
戒指很大,我顺手套在大拇指上,发现尺寸正好。“你要送我?”我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刚一抬眼的瞬间差点被吓尿!
只见一个丢了半边身子的人,正躺在我对面的一辆白色商务轮胎旁,发出痛苦的呻吟。他面容扭曲,脸上的血污已经变黑,脑部组织慢慢流了出来。
再一抬头,只见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女人挂在停车场的棚顶。过堂风一吹,那女人的裙子随风轻轻摆动。我眼看着她的舌头挂在嘴角,伸的长长的,已经发紫发黑。
我噗通一声坐在地上,疯狂的向后退。那个叫季陆的男人就这么泰然自若的站在两具尸体中间,不紧不慢的朝我走来。嘴里慢悠悠的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我无心回答,拼了命的想把手上的戒指摘下去。却发现那戒指像长在我手上了一样,任由我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告诉我,你看见什么了?”他执着的问道。
“尸体,那里也有,这里也有。”我惊慌的说道。
他把手伸向我,轻轻地摘下了我拇指的戒指。这时候戒指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被拿了下来。也就在这一瞬间,车轮下面的人消失了,吊在半空的女人也消失了,停车场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我还没能从刚才血腥的场面中脱离出来,呆愣的坐在地上。没了之前嚣张跋扈的劲,我现在恨不得给这个叫季陆的人跪下,磕头求放过。
看我收到了程度不轻的惊吓,季陆把戒指放回口袋“你刚才看到那些人,都是曾经死在这里的亡魂。他们或死有冤屈,或心有不甘,总之灵魂徘徊人间迟迟不愿散去。他们想在人间找一个傀儡,帮他们做一些以亡魂的身份做不到的事。于是他们找上了你。”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战战兢兢的回答。
“因为你身后的那块胎记,他们认错了人。”
季陆说完,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那块胎记正好在我内衣后面搭扣之下。或许,我之前几天内衣总是莫名其妙的解开,或许就是那些所谓的亡魂想要确认我的胎记?
“他们把我认成了谁?”
季陆沉默了一下“这个你不必知道。”
我想想也是,那确实和我没什么关系,转而问道“那我到底怎么才能摆脱他们?”
“除掉你身后的那块胎记,到时血手印自然消失,你也能摆脱那些亡魂。”
“除掉?去美容院?”我知道美容院能点痦子,但是不知道能不能除胎记。
季陆好像很无语的样子,压着火对我道“所以你要跟我走,你帮我完成我要你做的事,我也会帮你除掉身上的血手印。”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抓着头发痛苦的问道。手机用户看跪下,诡君大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900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