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回答的干脆,其实连他说的是什么我都没听清就慌忙答应。
“那冒犯了。”他站起身,说完之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坐在床上,后背挺得直直的,一直没能从刚才的紧张中脱离出来。我这算劫后余生?还算是大难不死?反应过来之后真想给自己的机智勇敢点个赞。没空寻思那些没用的,我确定鸭舌帽走远了之后,赶紧窜到桌子旁拿起手机。
“歪!幺幺零吗?我要报案!”
……
我报了案,大晚上的警察也相当给面子的来我们宿舍转了一圈,但是最后的结果却让我很诧异。
我清楚的记得他是从窗户翻进来,从走廊楼梯下去的。但是两处的监控却根本没拍到一个和我描述类似的人。我不信邪,亲自查看了监控,结果也是徒劳,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现。
几个警察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像是在看一个患了妄想症的分裂少女。我没被警察以妨碍公务罪带走,也算我自己人品爆发。乔韵桃赔着笑把警察送走,房门一关便小声训斥我。
“你脑子瓦特掉啦。”她点着我的脑袋说。
“我发誓我真看见了,一米八多,带着鸭舌帽,说话声音低低的。”我真是百口莫辩。
“那监控里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不光乔韵桃纳闷,我自己也好奇的快死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最近开个不停的内衣搭扣,无故出现的血手印,那鸭舌帽奇怪的举动,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开始在我脑子里转个不停。
“你说我是不是撞上什么脏东西了?”
乔韵桃往后闪了一下“想什么呢你,这是一个新世纪无神论摩登少女能说出来的话?”
“那你说,那鸭舌帽是什么人?”
乔韵桃想了一下,问道“他走之前跟你说什么了?”
“说求我帮个忙,三天之后来找我。”
“三天之后?三天之后什么日子?”
“放暑假。”
……
我和乔韵桃两个人百思不得其解。思考了许久,我还是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不能在这干等着三天之期。那个鸭舌帽诡异的很,既不求财,也不求色。单说让我帮个忙,谁知道是不是打算把我卖给村长家的傻儿子。或者给我骗到什么传销组织,发展我亲戚朋友当下线。
“算了,别想了,明天早上我收拾收拾东西回家。”我认命的躺在床上。
“这样也好,管他是什么。”乔韵桃说着也爬上了床“我今天得早点睡,我这头疼得不行。”
“头疼?为啥?”
“不晓得,可能是最近复习太累了。”
我看乔韵桃没力气说话,便爬下床关了灯。之后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才有困意,朦胧之中还隐约能想起今天那男人加在我身上的力量,这么清晰的感觉,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幻觉。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我被一阵汹涌的尿意憋醒。我们屋里的马桶抽水坏了,我迷迷糊糊的摸索着进了走廊的厕所。一只脚刚迈进去的时候,突然清醒了过来。每个学校的女生宿舍都有一段恐怖血腥的故事,我们学校也不例外。
传闻是早我们几届的一个学姐,在厕所里生了一个孩子。也许因为当时太过手足无措,她竟然把婴儿从三楼丢了下去,摔得血肉模糊。从那以后,每天过了十二点,就经常有人能听到厕所里婴儿的哭泣声。
我平时不太把这种事放在心上,但是越是这种时候我越是喜欢自己吓自己。此刻我一只脚站在门里,一直跨在门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窗户大开着,凉风一吹,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尿意更甚。眼睛一闭,我快速冲进厕所解决完了之后飞一样的往外跑。就在我跑到洗手台的时候,厕所外面的门砰的一声紧闭上。
我拿开提着裤子手,疯了一样的拉门,却发现这平时几乎不会关上的门此刻像被人反锁了一样,任由我怎么拉都拉不开。
我狠狠的砸着门,大声喊着乔韵桃。却发现不管我怎么嘶吼,始终都没有过来把门打开。突然,身后凉风一吹,我打了个寒战向后看去。只见一个系着红肚兜的小婴儿,正从窗框一点一点爬进来。
“啊!”我放声尖叫,疯了一样砸着门“救命啊,救命!”我边喊边哭,嗓子早已嘶哑。但是似乎毫无作用,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婴儿离我越来越近。
我后背紧贴着门,害怕的浑身都在发抖。明明是盛夏的天,厕所里的气温却冷的我呼吸都能看见白气。电线的影子被月光照射之后影影绰绰印在地上,随着风吹的频率轻轻摆动。旁边安全通道的灯牌闪着幽绿色的光,整个厕所的氛围已经诡异到了极点。
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我的大脑告诉我,现在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它的理解范围,所以现在它不干了。我就这样,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直勾勾的站着。
那婴儿非常快速的移动到我腿前,伸手拉住了我睡裤的裤脚。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他身上传来的冰凉。这不是活人该有的温度,我清楚的告诉自己。
我不敢有所动作,任由他抱着我的裤腿,慢慢的,慢慢的爬上我的背。我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说不出来是冻得还是吓得。这孩子已经没有了一点属于婴儿的红润。他脸色铁青,脑袋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出了一个大坑,里面的脑浆和碎裂的骨骼清晰可见。我极力控制住自己作呕的冲动,但却始终不能驱散自他身上传来的腐烂味道。
然而,让我最最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婴儿,在爬上了我的后背之后,竟然慢慢掀开了我的衣服!
我明显感觉到后背裸露的肌肤面积越来越大,下意识的一个转身打算把他从身上甩下去。却没想到这婴儿像是长在我身上了一样,死死的扣住我的肩膀。
我肩胛骨感觉到一阵刺痛,疼急了只好反手掐住他的脖子,死命的一扯,把他从我身上拽下来,狠狠的朝洗手台摔去!他灵活的转身,稳稳地爬在洗手台上。他的眼白和瞳孔已经彻底混在了一起,呈现出一种混沌的灰色。远处看来就像一个没有瞳孔的人,正死死的盯着我。
我肩膀好像受了伤,转身就去拉身后的门,使了几下发现还是不行。他非常凄厉的叫了一声,快速向我扑来。我捂着肩膀向后退了一步,只见窗外一个人影闪过,快速走过来横在我面前。
这是……鸭舌帽?
那个死婴像被震慑住了一样,呆愣几秒之后,凄厉的大叫一声朝窗外飞奔而去。那鸭舌帽缓缓转身,我下意识的往后躲。他看了我几秒,右手一扬,手掌狠狠落在我的脖颈处,我一阵眩晕感袭来,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我的妈呀,奚小谷!你怎么了这是?”我被乔韵桃的吼声吵醒,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寝室的床上。我腾的一下坐起来,怎么回事?厕所的那些事竟然是做梦?
意识到是虚惊一场之后我拍了拍胸口,不耐烦的问乔韵桃“大早上的,鬼吼些什么呢?”
她震惊的指着我“我鬼吼?你看看你自己!”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瞄了一眼,只见我肩膀处出现了两个血窟窿,创口处似乎已经结痂。但鲜血染满了床单,我在这一片血泊中竟然睡到了八点多!
大爷的,原来昨天晚上的事都不是梦!手机用户看跪下,诡君大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900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