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居 > 其他小说 > 大儒侠王守仁 > 良知秘传(一)
    王守仁经常练气,带兵打仗时也不例外,他的一声长啸,如神龙飞腾于九天之上发出的叫声,军中上下无不赞叹。⊙∵书荒閣www.shu huangge.com∴⊿后世著名武侠小说家金庸在他的名著《神雕侠侣》中也提到王守仁在军中练气一事。在《神雕侠侣》中,最厉害的武功秘籍是《九阴真经》,而《九阴真经》的作者黄裳和晦庵大侠朱熹是好友。话说,黄裳研究天文,制作了不少木刻的天文图,现存于苏州石刻天文图也是根据黄裳的天文图所刻。同样热爱天文的朱熹带着天文学的问题冒名去拜访黄裳,黄裳也十分佩服朱熹的学问,两人一见如故,成为好友。传说,本来是文官的黄裳在道家典籍中领悟到武学奥秘,练成绝世武功之后,与朱熹曾经有一次比试,胜负成迷。

    这天,王守仁在军中练气,传讯兵来报,说朝廷的监军来到,王守仁外出引接。两名监军身穿锦衣,一脸傲气,是江彬和张永。

    江彬,字文宜,北直隶宣府(今河北宣化)人。初为蔚州卫指挥佥事,只是一名普通的军官,最大的优点是倔强勇悍。后来,刘六、刘七起义爆发,京城军队不能控制,朝廷就调边军入内。就在这时,江彬以大同游击的身份领边兵前来镇压,他过蓟州时把一户普通人家的20余人全当起义军杀死,以此冒功。在战斗中,因多次残杀农民军而立下战功。起义被镇压后,江彬带兵路过京师,通过贿赂武宗正德的宠臣钱宁,得到武宗的召见。江彬狡诈机警,善于献媚,一见面就得到武宗欣赏,被武宗提升为左都督,赐姓朱,留在身边。眼看靠自己引见的江彬日益得宠,钱宁十分嫉恨,二人便经常勾心斗角。武宗争强好胜,一次与老虎搏击,被老虎逼到角落里。钱宁见此情形,吓得在一旁簌簌发抖,江彬这时却奋不顾身,冲上前去营救。从此,武宗对江彬更是另眼相看。

    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江彬在武宗面前盛赞边军骁勇,请求与京军互调操练。大臣们纷纷上疏阻止,但武宗完全听信江彬,下令立即调辽东、宣府、大同、延绥四镇军士入京,号称“外四家军”,由江彬统辖。江彬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千方百计讨好武宗,多次诱使武宗出巡作乐。正德十二年(公元1517年)八月的一天,江彬对武宗说:“宣府乐工中多美女,应该到那里去玩玩,借此机会也可巡视边防。皇上何必整天待在宫廷之中,为廷臣所制?”武宗听后动了心,于是与江彬微服出京,数日后出居庸关,来到宣府。巡游在外的武宗只知寻欢作乐,对朝政一概不理。当年,江彬被封为平虏伯。

    正德十四年(公元1519年),武宗北巡数千里回到北京,还不满足,又借宁王朱宸濠叛乱想要南巡亲征。大臣百余人跪求劝阻。江彬故意激怒武宗,致使百余人全部下狱。八月,武宗与江彬等率兵从北京出发。途中,获悉朱宸濠被王守仁擒获,但武宗为了畅游江南,竟压着捷报,秘而不宣。直到次年闰八月,在南京举行“受俘仪式”后,才不得已北还。回师途中,武宗打鱼取乐,落水染病,回京后病情恶化,于正德十六年(公元1521年)三月去世,年仅31岁。武宗一死,江彬没了靠山。皇太后张氏、内阁首辅杨廷和,利用颁布遗诏作出了一系列矫弊反正的决定。乘江彬入宫觐见太后之机,立即逮捕了他。随后从其家中抄出黄金70柜,白银2200柜,其他珍宝无数。世宗即位后,江彬即被处以磔刑,后来《明史》将之列入佞幸传。这些都是后话。

    张永,河北保定人,明武宗时的宦官,八虎之一,与刘瑾有怨怼,刘瑾打算将之黜发南京,于是两人在皇帝面前对质,武宗令谷大用等置酒劝和。安化王朱寘鐇反叛,明武宗派杨一清总督宁夏、延绥,张永任杨一清监军,不久朱寘鐇被杨一清俘获,张永、杨一清二人密议为国锄奸,张永趁献俘时向武宗告发刘瑾罪状,明武宗命令张永带领禁军捉拿刘瑾,最后刘瑾被凌迟处死。正德元年(公元1506年)十月,皇帝命张永督十二团营兼总神机营。其后又与边将江彬共同掌管四卫勇士。在宫内则掌管乾清宫、御用监诸事,兼提督尚膳、尚衣、司设、内官诸监,整容、礼仪、甜食诸房及豹房、浣衣局、混堂司、南海子事,成了兼职最多的内臣。职务众多,工作繁杂,充分反映了武宗对他的亲信。

    正德十四年(公元1519年),宁王朱宸濠谋反,明武宗亲征,命张永率边兵两千人为前锋,王守仁将朱宸濠俘虏,交付张永,江彬欲诬王守仁谋反,被张永救解得免。明世宗即位后,八虎受到打击,御史萧淮弹劾谷大用、丘聚等人蛊惑先帝,并牵连张永;世宗下诏命张永闲住;萧淮又弹劾张永在江西有违法事,贬为奉御,前往孝陵主持香光;关键时刻,已任大学士的杨一清挺身而出,奏报张永在诛灭刘瑾时有大功,明世宗遂起用掌管御用监,提督团营后不久便病逝。张永死后,杨一清为其亲撰墓志铭,其后又追录遗功,升其弟锦衣千户容为指挥佥事,本卫堂上管事;其兄富为锦衣副千户。

    江彬和张永身后还跟着十多个人,有武将、锦衣卫。江彬和张永知道王守仁已经捉拿宁王,非常妒忌。江彬还散布谣言中伤王守仁,说王守仁本来是宁王的帮凶,见风使舵才能这么快捉住宁王。在江彬、张永前来军营前,王守仁已经得知被他们中伤,只是不以为意。初次见面,江彬想要上座,要王守仁坐在两边下座,王守仁假装不知,他想如果不给这两个太监一个下马威,以后有事都要听他们指使,就无法有所作为了。王守仁于是快步坐在上座,并让江彬、张永等下坐在两边下座。

    江彬见王守仁坐上上座,即时黑脸,说:“嘿嘿,王大人,好大架子啊!”

    张永想了想说:“王大人是不是自以为功高,不放别人在眼内了?”

    王守仁拱手说:“两位监军大人误会了,如果是别的地方,应该让两位上座,只是此处是军营,按军中礼仪,不便让两位上座,请见谅。”

    其他副将也为王守仁解释,江彬、张永才入座。

    此前,正德皇帝以“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的化名出征,他得知自己还没来到,王守仁已经平息了叛乱,显得很不高兴。江彬献媚,挑唆正德要与宁王打一仗,亲自俘获才不枉此行。江彬的建议很荒唐,正德居然觉得江彬讲得有道理。

    王守仁听到江彬讲了正德的计划后大惊,他心想,即使是圣旨,我也不能违背良知,使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王守仁于是向两名监军解释,说战乱刚平息,百姓就希望安稳地生活,如果再放宁王出来,会害死很多百姓,也可能对圣上的英明有损。

    张永相对于江彬来说,算是比较正直,他其实对江彬的做法也不满,只是正德已经答应江彬的建议,不好完全反对,因而想到一个两全之策:让正德先到南京,押宁王到那里再放出来让正德俘虏。王守仁大喜,把宁王交给张永押送,又暗中叫张永劝圣上早点回京,以免多生枝节。

    跟随江彬来的武将许泰说:“王大人,我等听说宁王府富甲天下,可是宁王兵败被擒拿后,并未在宁王府搜出金银珠宝。”

    站在许泰旁边的武将张忠也附和说:“王大人一定知道。”

    王守仁回答说:“已查明财宝都让宁王贿赂到京师去,现有宁王账本存着,要否一查?”

    许泰、张忠都是受贿大户,哪里敢查,就不再说话。

    不仅是宁王的账本,王守仁还在宁王府搜出了许多宦官、朝廷及各地官员和宁王来往的书信,他仿效曹操,公开把这些书信全部烧毁,更没有用来要挟别人,所以一些写信者为此而感激王守仁,在朝中暗中帮助王守仁。

    江彬怨气未消,出言不逊说:“先生破贼有何能?我们较射,如何?”王守仁客气答应,说明天午时教场恭候。

    第二天午时,教场内弓矢具备,军中众将及官吏皆在。王守仁让江彬及江彬的副手太监张忠先射,自己坐在堂上观看。两个太监内心不平且带着怒气射箭,张忠三矢射中红心,江彬更差,仅仅中二矢。王守仁走下来邀请两名太监上座,等两名太监怒气稍解,王守仁才开始射箭。王守仁气定神闲,一连九矢皆中,在场众将官吏皆欢呼。张忠对王守仁甚是佩服,心里赞叹,加上昨天问起账本一事,更不敢对王守仁无礼了。江彬却还有怨气,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那名锦衣卫对江彬点了点头,然后出来对王守仁说:“在下东厂锦衣卫副指挥使何抱月,久闻王大人文武双全,想请王大人指教几招。”

    王守仁心想,看来要还要打败何抱月,才能江彬切底地口服心服,于是答应与何抱月比武。何抱月擅长用龙爪手,他的武功明显是陈亮、叶适一路,没有花架子,每招都非常凶狠,甚至是致命的杀着。王守仁早有准备,也不与之对攻,而是避其锋芒,他施展轻功同时把覆雨翻云掌与太极五行拳的流金甲配合运用,潇洒地化解了何抱月的攻势,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拍手叫好。何抱月急攻无果,不到三十招,他的气势已衰、出招变慢甚至动作有点变形,还露出了明显的几个破绽,这当然都被王守仁抓住了,王守仁出其不意地使出流水蹴把何抱月踢飞。原来,虽然何抱月的武功很实用,沙场对敌或对付武功一般的人有效,甚至能够速胜,只是遇到真正的高手,弱点却表现得更明显。

    王守仁在政事上,处理得当利国利民,在武术比试中,又潇洒地两连胜,江彬也没有脾气了,拱手对王守仁说:“王大人果然名不虚传,后会有期。”

    送走宁王之后几天,王守仁称病住在净慈寺。张永回去面圣,在正德面前极力称赞王守仁的忠诚及让功避祸之意,正德也表示理解,没有追究下去。

    王守仁的弟子冀元亨曾经与宁王论学,被诬陷与宁王私通,被打入大牢严刑敲打。冀元亨入狱后,就有关于冀元亨与宁王论学这件事的不同版本传出,有人说是王守仁派冀元亨去调查宁王从而害了弟子,有人说是王守仁想投靠宁王,派冀元亨去做说客,只是因为宁王失败太快而作罢。王守仁不顾自己有被牵连的危险,极力上疏为弟子辩护。可是,冀元亨还是冤死狱中。前不能救娄妃,后不能就弟子,王守仁心中内疚,他想,官场污蔑比战场兵器更可怕啊。经过几番思量,王守仁上疏请辞官回乡,不过朝廷没有答应。

    期间,王守仁的身体状况很差,他在一封写给湛若水的心中说自己“年未半百,而衰疾已如六七十翁,日夜思归阳明,为夕死之图,疏三上而未遂”。某日,王守仁感触于自己自幼体弱多病:“佛家易筋,道家养生,也敌不过天命啊!”手机用户看大儒侠王守仁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13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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