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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们才发现,这些石像是一直在转动的,只不过幅度太小不易发现罢了。
“我们可能触发了什么机关。”秦艽说着看了看被她甩在地上的两段铁链,“这应该是防止棺木被打开的最后一道防御手段了。”
“停下。”秦艽招手示意。
魏龙像是得了大释一般定在了原地。
“轰隆”一声,那四尊铜人骤然转动了极大幅度,以古棺为中心约半径约三米的地板向下打开。
果然是机关!
我们几人来不及反应,与古棺一起向下摔去。
完了完了完了,我心说,这是宁为玉碎啊,这下终于被这小侯爷给玩死了。
落地时,我的头好像撞碎了什么东西,来不及**便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挣扎着醒了过来。
头已经不再痛了,看来我们掉落的并不深。我挣扎着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
难道他们几个也晕了过去?不应该啊。我试探地喊他们的名字,没有回应。难道说我昏迷了太久,他们找到了出去的办法,把我扔在这里跑路了?
悲观地想,的确有这个可能。毕竟我又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在命悬一线前途未卜的情况下,他们才犯不上背上一百三十多斤重的、没认识多久的我呢。这样想,我连呼喊他们的声音都不自信起来。
如果我死在这里,估计几十年都不会有人发现,我父母亲还会觉得那个杀千刀的说我活不过十五岁的算命先生是个什么高人,我只不过是侥幸多活了五年而已,怎么也不会想到我是被奸人所害。
我被自己的想法气得牙痒痒,心说这样死也死得太憋屈了,奶奶的,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我开始试着沿着一个方向走,边走边想着程俍之前所说的话。
根据他的说法,我父亲和秦艽已经有了近一年的联系,那我的被劫持与他们之间的联系有没有直接关系呢?
之前提起过,我的父亲是做古董生意的,古董贩子和盗墓贼勾结的事古来有之,并不罕有,但这是掉脑袋的事儿,大多数情况下双方都不会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双方都得知根知底的,像秦艽这种来头的盗墓团伙,一般都有自己稳定的接货盘口,不愁出手,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和古董贩子长期联系。她总不会是看上我老爹了,死缠烂打了一年最后恼羞成怒绑架我这个儿子来威胁我老爹卸甲投降吧?
我还来不及乐一下,前方赫然出现一道亮光。
我眯起眼睛小跑过去,在黑暗中待久了,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一点点光都觉得刺眼,什么都看不清。
秦艽说过,黑暗中向往光亮的人在看到光亮的一瞬间是最危险的。但是,绝处逢生的人不能那么瞻前顾后,我绝不准许自己对所处的环境一无所知!
跟着光,我来到了一间墓室。
这间墓室比我们摔下前摆放古棺的墓室高大了一倍有余,富丽堂皇,墓室正中有一颗青铜树,高三米有余,整颗树线条流畅锋利一笔呵成,让我有一种摸一下它的枝条手指都会被划破的错觉。青铜树旁还有一具水晶棺材,两厢对应,看上去尤其的诡异。
我一个激灵,我后背的图腾,棺椁上的图腾,与这颗青铜树有何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抗拒走近这颗青铜树,想了想反正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这树又不会跑了,就干脆先沿着墙壁走了一圈。
这间墓室里摆放着大量明器,奇怪的是这里大多是青铜器,而之前到过的墓室里却大多是瓷器,瓷器中又属代表当时手工业巅峰的青瓷最多。我随手拿起一件瞧瞧,一眼看出其年代最迟也得是春秋战国时候。我很不解,连忙仔细查看了好几件,意外地得出结论:这些明器几乎全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产物,即使我的眼力有误差也绝对在秦朝以前。
春秋战国跨度有五百多年,是个很大的范围,但我眼力不够毒辣,实在不敢更准确的判定,不过即使这样,也能得出这些陪葬品在当时下葬时就已经是古董了的结论。莫非这小侯爷还是个古董收藏家?
陪葬古董的例子很多,比如唐太宗李世民临死了还拉着他儿子的手说,乖儿子你把《兰亭序》给老爹我带下去陪葬我就安息啦(当然,最后兰亭序究竟有没有陪葬在昭陵还是个谜)。不过整间墓室的陪葬全是古董的事儿我可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带给我更多不解的就是墙壁上的壁画,众所周知战国美术优美华丽,想象丰富,时代特点和地方特色都很明显,整个看上去,轻巧华丽,气韵生动,一反商周沉重静穆之风。我眼前这一幅幅连环画似的手法自由的壁画,连猜都不用猜,我笃定这一定是战国时期的作品。
西晋的小侯爷墓,怎么会出现一间战国时的墓室?我百思不得其解,太奇怪了!
我背过身去,不再看这令人发愁的壁画。
有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背对着我蹲在青铜树跟前!
我第一反应这是何桑,但立刻自我否决掉了,秦艽的头发没有那么长。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水晶棺材,头皮都快炸了,不会是诈尸了吧!
我咽了一口唾沫,一下子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只能拼命地回忆自己刚才有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接着暗示自己一定要冷静。
我冷静不下来,我的手已经抖出节奏抖出风格抖出动感了,同时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一边思考对策,一边否决掉自己想出来的对策。一时间面部表情比便秘时还难看。
那“女人”缓缓站起来。我心说女鬼姐姐,我都呆若木鸡了,你就不能继续四十五度忧伤,咱俩谁都不搭理谁吗?
我看不到她的领沿,但从宽大的束腰与不拖地的下摆大致可以推断出这是战国是的贵族服饰。
难道,她就是水晶棺材的主人?
“过来。”一个女声突然想起,空灵遥远,我脑袋里立马浮现王菲唱“想你时你在天边”的样子。
我鬼使神差地朝她走过去,身上大汗淋漓。
那个“女人”转过身来,脸上一片模糊,她再次开口,含糊不清地叫着一个人名。
我突然想到,这场景好像在哪里出现过!我之前听到的声音不是幻听,而是她早就跟着我了!
她指着青铜树,絮絮叨叨地一直在说些我听不懂的话。饶是听不懂,我也不敢说出来,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听她讲。
突然,她听了下来,冰凉的手一把抓住我,攥住我的右手让我去摸青铜树。那棵树果然锋利,一把划破了我的手掌,天要亡我,就剩这一只手还挂了彩。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似乎很焦急,拉我到水晶棺前面,另一只手指着水晶棺,示意我去看。
我由着劲儿挣开她,手掌划得不深,但伤口很长,触目惊心的,她攥着我更难受。
水晶棺里躺着一个戴着面具、装束奇怪的男人,尸骨未腐!
那个“女人”伸手穿过水晶棺,似乎是想要取下那个男人的面具。
她果然是鬼!不用打开棺材手就伸了进去。
她两下卸下了面具,我看过去,足足用了半分钟,才认出那张脸。
那是我的脸!
一瞬间我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冰水似的愣在了原地。
在这个世界上,你最陌生的是哪张脸?不借助外力永远看不到的是哪张脸?
那张我每天早上都从镜子里看到的脸,穿着奇怪的甲胄,躺着水晶棺里。
缓缓地。
缓缓地。
他睁开了眼。手机用户看死亡实录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73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