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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艽环视一周,没有见到那鬼婴,但我们却看呆了。
华贵,整间墓室威严气派,足有一个足球场大,皇者之气浑然天成,秦艽甩出去照明弹,让我们得以看清整间墓室的全貌,富丽堂皇,气势直压得人要跪下。角落堆满的金器漆器瓷器,金碧辉煌,随便一件拿出去都大大抵过秦艽许诺给我的那一百万。
墓室中央是一个极大的棺椁,棺椁四角有四个铜人,跪而以首承棺,双手捧之,看其装扮,正是士农工商四个阶层。这应当便是那讨人厌的侯爷的棺椁了。
魏龙急躁地问:“咱们现在怎么办?那鬼胎不会暗算我们吧?”
秦艽瞥了他一眼:“说不好。”
秦艽嘴里这么说着,心里也拿不定主意。这间墓室看样子便是冥殿了,这古棺也给我们摆在眼前了,但此时谁都不敢不分青红皂白地去开棺,毕竟那鬼婴暂时还不见踪影,不出意外一定是躲在这里某个地方。暗地里害人的才最该忌讳,这道理谁都明白。
“你说那鬼婴是躲明器堆里了,还是藏这棺椁里了?”魏龙问道。
谁也说不清。
“别犹豫了。程俍,我们两个开棺。你们三个去挑拣明器,值钱的一件儿别留下。”秦艽道,“我们在这里等着那鬼婴上门也是等,还不如主动出击,只求赢,不求死。快!”
我“嗯”了一声,就和魏龙何桑三个人走到角落。
虽说我可以派上点用处,但其实还是鸡肋,魏龙浸染其中那么多年,要比我识货的太多,何况那侯爷终于阔气一回,这些个明器不管哪一件儿拿出去都是个顶个儿的值钱!只不过我们挑拣的时候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注意那该死不死的鬼胎就从哪儿钻出来。石椁与木棺之间的缝隙一般用粘性胶状物漆封其间,以防止渗水入棺毁坏尸体与陪葬器物。封闭的好的话,这类棺椁对尸体的防腐性能和防盗效果是远胜于纯粹的木棺木椁的。
石椁并不罕有,现在早有众多的石椁出土,但这时候我们却傻眼了。
已经两层椁并不是严丝合缝包裹着最后一层棺,之间有大概十厘米的空隙,而这十厘米的空隙,被铁链充斥着,细看,木棺纯黑素纹,没有任何的人为描色,寒气逼人。
简单来说,便是我们千辛万苦打开两层椁,看到的却是被铁链捆住的黑棺!
他们几个脸色比我还差,紧张的不行,我虽不明白这代表什么,但懂得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绕黑棺,倒黑楼,驭尸画符点额头。’这小兔崽子真他娘的毒,想咒死我们啊?”魏龙咬牙切齿地说。
这种素纹棺材是用本身就黑黝黝的黑沉木雕成的,这种黑沉木非常罕有,只有在昆仑山中可以找到,历来就是巫术高手最喜欢的棺椁木料,对付这种东西,必须用特制的捆尸绳层层扎起,否则墓主人的诅咒就会降临。
莫非,这小侯爷还是个巫师?
这念头我想想就笑了,别逗了,这样一个小孩如果是巫师,那我都是霍格沃茨魔法学院毕业的。
现在困住我们的不仅仅是那玄乎的鬼婴,还有那条实实在在的铁链,这时候让我们去哪儿找一台切割机啊?
何桑轻声地说道:“这侯爷该不会是个妖怪吧?壁画上说他一出生就能说话而且从未死亡,棺材又用铁链捆住,也太可疑了吧。”
“说不好。”程俍应和道,但他口气却不像是开玩笑。
连魏龙这时候都打了怯场:“要不咱们就别开棺了,还省的被鬼婴叨登。”
“你们听!”秦艽打着嘘声,“这棺材里好像有小孩子的声音。”
之前我们关于这棺材的任何猜测都没有吓到我,但秦艽这句话却实实在在让我竖起了鸡皮疙瘩:难不成那鬼婴是活的?
我全神贯注地听,一开始只是剧烈的喘息声,奶声奶气的,渐渐地情绪越来越激烈,最后竟传出“哇哇”的婴儿哭声,一下却又隐没了下去。我敢肯定,这绝对是那鬼婴。
我问道:“秦艽,我们一定要开棺吗?”
秦艽点点头。
我无奈:“但你真的能打开吗?这可是实打实的铁链。”
她不置可否。
我肯定秦艽在队伍中的权威地位,但这时候却没有多少底气,她总不可能带了气焊或强酸啊。
秦艽瞥了一眼程俍,几乎是同一瞬间,她从身上抽出一把带有刀鞘的短刀。
“我们开棺。”
我之所以笃定秦艽是权威,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她做出的决定几乎没人会反驳,当然现在也是,于是在百般不情愿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决定开棺。虽然,我不觉得我们真的能打开。
秦艽抽开短刀,瞬间甩手出去捅在了棺材上,全部刀刃没入其中,刀速快到几乎带了一阵风。
“木料不错,可惜了。”秦艽道
我不能理解:“知道可惜你还桶啊?”
秦艽没理我,向外抽出短刀,又是一刀捅了下去,这次却是砍向捆住棺材的铁链。她手臂上青筋顿出,只听一声锐利的金属摩擦声,她便收住了手。并不是如我所愿秦艽手起刀落削铁如泥,她这一刀并未彻底砍断这厚重的铁链。秦艽没有犹豫,又是一刀下去。
铁链断了。手臂粗的铁链断了!
秦艽一鼓作气地用力抽出铁链,她几乎是猛然间发力,不需要蓄力过程,爆发性极强。她将两截铁链甩在地上,拍拍手,风淡云轻地说道:“程俍魏龙,你们两个开棺。我要防备鬼婴。”
秦艽一向财大气粗,无论是鲛人烛还是这历经千年的铁链,她都扔的很利索,但她却仔细地把短刀收进刀鞘。这把短刀我虽然只瞥到一眼,但从刀柄上的花纹来看几乎可以断定这是把古兵器,而且年龄不会比这侯爷墓小,再转念一想连秦艽都上心的古兵器品质该是多好,如果陆之尧在这里怕是要眼馋死了,他小子打小就最痴迷古兵器。
她做完如此惊人的事,自然需要停歇,魏龙也利落地拿过撬杆。
我既是手痒,也是好奇这铁链的重量,就伸手想要拾起一截铁链感受一下。但我太过低估铁链的重量,一只手竟捡不起来,丢死人了。
但我抬眼间,却灵光一闪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这四个铜像,是朝向外面的吗?”
程俍手里一顿,转过头来:“朝里,而且目光相交。”
我指着铜像,声音颤抖着说:“这、这些铜像,挪动了!”
这是什么原理?好好的怎么会挪动呢?
秦艽大声说道:“你们两个不要停。”
程俍魏龙嘴上应和着,手上的动作却慢了许多。手机用户看死亡实录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73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