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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东西……抓我脸的东西。”女孩口齿不清的哭喊。
周美然和伍乐抓着她的手,让她不要再说话,免得伤口又被扯裂了。
带头巾的男生看着我们几个,说道:“谁和我去车上看看?”
我和张灵宝站了出来。
胖子王凯退了一步。
戴眼镜的男生犹豫了一下,也退一步。
那个扎着头发留着胡子的艺术男站在原地,手插在裤兜里很不以为然。
抓司机的两个男生和那个皮肤有点儿黑鼻子上还有青春痘的男生也站了出来。
其他三个男生没回应。
头巾男指着鼻子上有青春痘的男生说:“你和其他六人在这里等,不然这里全都是女生,其他四个人和我上车去看看情况。”
白洋看了看正在照顾伤员的周美然,点了点头。
头巾男带头走向大巴。
这时我看到刚才不以为然的艺术男也跟在后面。
此时的大巴车周围已经没有人了,那几个中年妇女也跑到刚刚搬土块的地方。人类在数百万年的生存过程中学会了群居对抗恐惧,当下的恐惧让他们又本能的做出聚i集在一起的潜意识行为。
离大巴车越来越近,所有人都开始放慢了脚步。
什么东西能将人伤的如此严重,刚才车内传出来的惨叫会不会出现比那个受伤的女生更恐怖骇人的结果?
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头巾男让后面的两个男生绕到车后,这时他看到跟过来的艺术男,皱了皱眉头,没给他任何指示。
看来这两人根本合不来。
他又冲我和张灵宝点点头,示意跟他上大巴。
站在大巴门口,车内闷热的气浪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血i腥味儿。
三个人猫着腰进了大巴内,后车窗已经破碎,车里的座椅上几道抓痕怵目惊心,行李和跨包散落在过道和座椅上,靠近过道的几排座椅上沾满了血迹,几包蔬菜撒的到处都是。
血迹一直延续到大巴车破碎的后窗处,奇怪的是车内过道上除了被拖拽时形成的痕迹外,并没有任何沾血的脚印,然而更加令人费解的是血迹到破窗后就此消失了。
绕到车后的两个男生看到车上的我们摇了摇头,看来他们也没有任何发现。整个大巴如同被洗劫过一般。
我们绕着车检i查了好几遍,没有看到一滴痕迹,甚至检i查了车底。
就好像那个体育生被什么东西拖到车尾,然后凭空在世界上消失了。
所有人都懵了。
“报警。”我突然想到这一茬,对,报警,让他们来救我们,现在司机不知什么原因疯了,又有人受伤,还有一个人失踪生死未卜,唯一的办法只有报警。
“能报警还用你现在才提醒?”艺术男冷冷道。
我拿出手i机,屏幕显示信号的地方显示着三个字——“无服i务”。
张灵宝也拿出他的手i机,同样无法服i务。
其他人相继拿出手i机,没有任何信号。
看来我们进入了信号盲区,就像是一个早就被预设好的陷阱中一样。
仔细想想,从开始的山体滑坡,接着出现分散我们注意力的岩石中的毛腿,然后是突然发疯的司机,紧接着就出现了被不明的东西攻击受伤的女生……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没有人一个想开口,这就像是一句充满绝望和恐惧的咒语,一旦说出来会让人产生更大的恐惧感。
回到其他人聚i集的地方,所有人都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们,刚才还做领头的头巾男这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独自搜寻线索的艺术男也站在一边,好像事不关己。
张灵宝用胳膊捅i了我一下,我知道他想让我说两句,没办法,周美然和伍乐也在注视着我。
“那个,我们刚才上车查看了一下,之前上车的那个体育男生失踪了…”
我话还没说完,有个脑袋有点儿大的男生插嘴问,“死了?”
我说:“只是失踪了。”
他说:“你和他认识?”
我说:“不认识。”
他不依不饶:“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学体育的?”
我说:“通i过观察推理知道的,现在能让我接着说吗,至于怎么推断他是学什么的,我们私下再谈?”
伍乐乜了他一眼,那人终于放弃刨根问底,退了回去。
我接着说:“现在我们应该进入了信号空白区,电i话没法报警,无论去西北农垦大学还是马河镇都很远,又不知道攻击我们的到底是什么动物,所以从现在开始所有人最好待在一起,不要单独活动。”
这时其他人和刚才的我们一样拿出手i机来看,结果都是白费力气。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现在我建议现在我们清点一下人数,谁能做这个事儿?”
其实这件事儿谁都能做,但为了稳定人心,我想让所有人都有集体感,只有这样才能众心归一,以免在出乱子。
一直留守在这里的戴眼镜的男生举起半个胳膊。。
我指着他,“你要统计人数吗?”
他吱唔道:“我觉得我只能干这个活……”
我说:“好,那你做记录,等会公布一下。接下来需要几个人去车上清理一下,由于有些血迹,所以希望不晕血的人能来。”
说到血迹,显然触动了大家的神i经,女孩子一个都没站出来,倒是那四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正好,我还打算通i过她们多了解一些情况。
“现在是谁在这里管事?”一直没说话的艺术男问了一句。
语气生硬,明显对我刚才自作主张的动员心存不满。
“你什么意思?”伍乐问他。
艺术男挑着眉毛说:“没意思,就是问接下来谁管事?”
伍乐指着我说:“当然是他,难不成还是你?”
“我赞成。”戴眼镜的男生弱弱的说一句。
“赞成。”张灵宝随后。
接着同我们一起刚才去查看情况的那两个男生也说了赞成,那个贡献自己头巾的男生也赞成。
女生本来慌了神,看到伍乐和周美然赞成,她们也跟着举手表态。
只有另外三个男生和头巾男没有表态,艺术男看着我略带挑衅地说:“既然管事就别出岔子,免得担当不起责任!”
我压住心头火,“既然这样那先由我负责,等会大家都平静了我们再商量共渡难关的办法。”
艺术男背过去嘀咕了一句,我没听清,不过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我让其他人留在这里,带着张灵宝和那四个中年妇女回到大巴上。
刚进大巴,眼前的情景无疑吓到了她们。
“这咋个回事?人呢?”一个矮胖的妇女问我。
我指了指后面破碎的玻璃:“应该从后面离开的,没找到人。”
她们瞪大眼睛,那表情说明这种事情也是头一遭遇到。
我问:“几位阿姨,你们几个是住这儿的吗?”
她们互相看了看,表示肯定。
我又问道:“你们是在西北农垦大学工作?”
那个矮胖妇女摇摇头:“我们是开垦建设队的,你们说的那个学校离我们建设队不远,你们咋个没坐学校的车进山?”
“学校的车?”
矮胖妇女点头,“可不是,那学校前几天还用校车在马河镇接你们学i生噻,我们平时也是坐建设队的小面迪(西北的方言,意思就是面包车)采购补办,咋个知道面迪坏了,才坐这车回去。”
照她的说法我们是错过了学校的校车,可是我们来之前并没有收到有校车接送的任何消息,难不成新生接待把我们遗忘了?不可能,这趟车上一共有二十来号学i生,即使工作疏忽也不会不通知这么多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校车由于某种原因停运了,或者——再没有出来!
其次,看来姑娘山除了有她说的开垦建设队和我们西北农垦大学外,应该还有村子或者镇子,不然这趟大巴存在的意义显然不合理!学校有校车,建设队有自己的车队,也就是说平时坐这趟车进姑娘山的大都是当地居民。可现在这车上一个当地居民都没有,不过也许村子人少也不一定。
我问她:“那个,阿姨,进山的路只有这一条吗?”
她说:“反正俄们(西北的方言,意思是我们)平时就走这条路。”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如果进山只有这一条路,我们很可能随时都能遇到车经过,无论是学校的还是建设队的,只要遇到其中任何一方,我们都可以获救,然后报警。
几个人将地上散落的行李和包都拿到车外,我显然没料到收拾车里需要更多的人手,我招呼远处的那群人过来,过来了三个人,两个是跟着我们刚才检i查大巴的男生,一个是为受伤的女生提i供头巾的男生。
“那边统计人数统计的怎么样了?”我问他们。
“统计好了,这会正统计名字呢。”提i供头巾的男生笑着说,看来他挺乐观的。
“那好,我先介绍一下我,我叫周不语,特殊情况处理问题还得靠大伙帮忙。”
那个男生又笑了,虽然长得有点黑,但牙齿很白,“我叫白洋,公管学院的新生。”
“张灵宝,经济专i业。”
“潘宇,土木工程。”站在白洋旁边的男生说,仔细看,他是典型的单眼皮,长脸,和他身边的另一个男生模样很像,两人都是单眼皮、长脸。
“潘廖,土木工程,潘宇是我哥。”
果然是兄弟俩。
后面的阿姨已经开始将沾血的座套拆掉了。我说:“我们几个先把车上的行李都移到车外,等会让大伙挑出自己的,然后统i一放进车下面的行李仓里。”
他们几个表示同意。
车上的行李都搬了出来,放在车外。我们把有血的座套拆了,白洋很热心,他贡献出了自己的行李箱,把座位套放在了里面。
我问他:“你行李怎么办?”
他指着一个更大的行李箱说:“我带了两个箱子,那个装行李。”又指着贡献出来的行李箱,“这个装座套,这些都是证物。”
我注意到他的说话方式,一般人不会这么肯定的说“这些都是证物”,而是会加一个模棱两可的词,“也许”或者“没准”之类的,可他没有说。
“你怎么知道这些都是证物?”张灵宝也注意到了白洋的说话方式。
白洋抓了抓头发,他是平头,“我平时喜欢看推理小说,所以觉得这些对寻找那个失踪的同学有帮助。”
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对潘宇说:“你去把那个头巾男找来,我们看能不能发动吅车。”
头巾男跟在潘宇后面,看了看我们放在外面的行李没说话,但我看出来他在找他的东西。
“我叫周不语,哥们怎么称呼?”
头巾男说:“张振纲。”说完看了看其他人。
从白洋开始到潘廖结束,每个人又介绍了一遍自己。
我说:“张振纲,你上车看看能开吗?”
张振纲坐到司机位,找了一圈:“靠,那疯i子把车钥匙拿走了。”
“电影里不是可以用点火锁后面的线路连线点火吗?”潘廖指着方向盘i问。
显然我们对这个问题都不想废话,张振纲没说话,又上i上i下i下找钥匙,仍旧没有收获。
潘宇问:“那现在怎么办?”
我说:“把车椅靠背全部放倒。”
张振纲说:“放倒能干什么?”
我说:“把行李等会码好放在车后,所有人待在车前座,不然都在外面也不安全。”
张振纲从司机前面的工具盒里找到一个大号的改锥,一个扳手,还有一把刀。司机带着刀干嘛?没有人知道。我让他把刀锁在盒子里,张振纲不乐意了。
“如果你拿着刀别人看见会怎么想?”我问他。
张振纲说:“我藏起来。”
我逼问他:“万一被看见了呢?”
张振纲理直气壮地说:“看见了就看见了,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那个伤害人的野兽再来怎么办?一帮人赤手空拳的上?”
张灵宝说:“现在所有人的神i经都紧绷着,你拿着刀肯定让女生更害怕,要不交给我保管。”
张振纲有些生气,“什么意思?我拿着刀她们怕什么,你什么意思?”
白洋忙上来打圆场,“都误会,张哥,要不我先保管这刀,只要遇到危险你直接从我这里拿刀保护大家,行吧。”
白洋这小子会说话,虽然有些憨,但绝对不傻。张振纲被他这么一恭维,显然挺受用的,把刀递给了白洋。
“随时我来拿。”张振纲看着白洋。
白洋说:“一定。”
靠着张振纲找到的改锥和扳手,41个座位靠背全部放倒,除了最后一排的4个座位没法拆卸。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1点56分。
白洋和潘宇潘廖三个人去召集大伙过来认领自己的行李。
我和张灵宝去找统计人数的那个男生。张振纲拿着扳手和改锥在车周围巡视。
张灵宝问我:“你觉得这帮人管得住吗?”
我摇摇头,“难。你觉得这次攻击我们的是什么东西?”
张灵宝说:“山阴吅道路朝西南,气不通,如果放在堪舆学上的八门论来讲这叫死门,八门之中死门最凶,山川地形学上讲凶煞布局首当其冲是穷山,其次是恶水,我们现在道路夹两山这叫天斩煞,山大贫瘠,干涸无水,这是比死水更凶煞的一种地理配置,简单说这地方不通阳,只聚阴!”
我心里一惊,“那攻击我们的东西是什么?”
张灵宝说:“还不知道,聚阴地其实很多,比如城市下水道就是,学校化粪池也是,甚至有些风水布局乱七八糟的地i下商场也是,这种地方聚阴养煞,毒虫蛇蚁最喜滋生。况且真有阴煞,我和你未必就毫无感知。”
我说:“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个毛i茸i茸的腿,我总觉得和攻击我们的东西有关。”
张灵宝不置可否,“现在就希望能遇到进山或是出山的人,尽快离开这鬼地方。”手机用户看南北灵异实录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43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