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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沈聂，半晌，“……我是不是能理解为阴气过重。”
沈聂笑了，“当然。从封建社会跨度到共产主义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允许。”
允许你个头啊！
很少骂人的我忍不住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拜访了一遍。
我以为祁恒已经很傲慢了，没想到这个男人比他还不可一世。那感觉就好像他高高在上，主宰着生灵万物，而我们只是一群不起眼、甚至毫无用处的蝼蚁，只有当他心情好的时候才会给予一点施舍，否则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我喝了口咖啡，压下心中怒意，“我听说兰婶总共拍了两辑。第一辑播出后就被禁止了。第二辑被毁了。你还记得第二辑是什么内容吗？”
“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什么？”
沈聂看着我，慢慢地把咖啡杯放回了桌上。
他站起了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
“老了。不记得了。”擦得一声点燃烟头，“你有兴趣跟我回家看看吗？”
*
我一定脑抽了才会答应跟他来这里。
当踏进教学楼的那一瞬间，我就看到走廊尽头几个硕大的文字：停尸间。
这里是全美西岸最大的解剖学基地，据说每个礼拜都会有上百具新鲜尸体运送至此，每天都会有三到六批医学部研究生到此观摩。沈聂不单单是研究灵异现象的专家，他还是这座大学聘请的终身教授，据说为了请到沈聂，s大的校长力排众议，硬是把这栋楼租给了沈聂。
沈聂引着我到了一间地下室。
“自己找个地方随便坐吧。我要花点时间找一找。”
一进去我就闻到了奇怪的味道，像是发馊的霉味。地下室很大，恐怕有一百多平米，虽然有白炽光这样的照明物，可里里外外仍然透着森冷的阴气。我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比较干净、甚至有点可怕的综合管理强迫症整理出来的房间，结果令人大跌眼镜。
桌面上，泡面碗堆成了小山，文稿档案凌乱不堪，地上不是衣服就是鞋子，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文具用品。墙壁上有一块很长、很高的白板，应该是特制的，上面密密麻麻地用各种彩笔写着我根本看不懂的数字符号，对面，却是一堵和白板笔一样大小、高度的双面镜墙，镜子里，导师正带着研究生解剖尸体。
“了解人类身体结构是我的另一大乐趣。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内脏，都非常有意思。”
“科学家都有你这样变态吗？”
“这是一种艺术。”
“你是个疯子。”
“你跟疯子回家你是傻子？”
扭头，微微一笑，沈聂轻描淡写地语气仿佛早已厌倦了世俗的评论。我决定不再和沈聂说多余的话。这个男人的八字肯定和我相冲，祁恒虽然也会时不时地跟我杠几句，但常常是听过就算，可沈聂说的话非常奇怪，总能挑起我的怒火，令我惶恐不安。
沈聂打开了电脑，把找到的光碟放了进去。
我看到光碟上面写着b省-2。
屏幕里很快就看到了祁兰的身影。那个时候的她还是电台一线最活跃的主持人，不管是行事作风，还是人脉关系都处在事业的顶峰。祁兰和摄制组一大早就来到了b省的废弃场，在事发地点，他们搭了外棚，还不放心地再次检验了各种仪器设备。
<b>说：</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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