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告诉我,她就是那个东南西北啊……”谈露笑了笑。
看谢艺神情中有点不安,谈露不理解地看向谢艺:“她看起来蛮开朗的啊,我看你们也玩得比较来啊……”
“她是很开朗啊,”谢艺站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谈露的桌子上,“但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种来历不明的压抑,对,就是压抑。”
“所以,你不知道是要把她当成学妹,还是朋友咯?”听到了谢艺的弦外之音,谈露问道。
“对啊,很纠结。”谢艺摊开双手,说。
“她是真心把你当成朋友的吗?”谈露喝了杯水,很认真地问。
谢艺有点迟疑,还是点了点头:“应该是有吧,虽然她总是不想让我知道什么,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是把我当朋友的。”
“上次东南西北还帮了你一个忙呢。”谈露喝了口水,说。
“对啊,”谢艺低头苦笑,“她交给我的地图和我之前的不一样,老巢的部署果然不简单,他竟然都可以想到利用她,画出老巢最新的分布图。”
“姚坤吗?”谈露试探性地问,仿佛从谢艺的眼神中读出了讯息。
“你呢,还是不要纠结那么多了,你们可是相差了两届呢,等她大二的时候,你就要去实习了呢,以后说不定都不会有什么联系了呢,”谈露把《光术》书抛给谢艺,转移她的注意力,“你现在想这么多,还不如好好学我们的《光术》,我们很快就要把它应用到实战了呢。”
“说的也是。”谢艺笑了笑,她的确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准确点来说,她还没有认真考虑自己的未来。
好梦无忧。谢艺放空自己,想让自己做个好梦。
离早自习开始还有十多分钟,尽管自习室里有着空调吹着的凉风,加蓝西还是愿意将这段时间花在走廊上,没有来由地,她把右手搭在了左臂的伤口上,轻轻地按了下去。魔原体的释放,匡心倒下的那一幕,让她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校医院。
“这次来得倒还是挺积极的,”危医师给加蓝西换完药后,夸赞了加蓝西一番,“不过,我怎么感觉你的伤似乎比之前更严重了?”
加蓝西无奈地叹叹气,说:“可能是我最近没保护好吧,我这个人啊,就是喜欢胡闹,所以总是弄得我家小妹很不放心。”
“小妹?”
“就是上次陪我来包扎的那个女生,你上次还以为她是我‘妈’的那个。”
“那是你小妹?那我之前那么说,岂不是……”医师突然觉得之前的称呼有点不妥,毕竟,有谁希望别人把自己误“大”呢?不过,像加蓝西那样,为了“骗”得谢艺一句“老姐”,硬生生地把自己形容成“94”的大学妹还真是极少……
“没关系的,我小妹的性情就跟我一样,不会计较那么多的……”加蓝西摆摆手,打破医师的尴尬,“不过这一次恐怕是我最后一次让医师你帮我包扎伤口了。”
“为什么?”
“我打算自己买好用具回家缠咯,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每天跑到你这里来了……”加蓝西转了转脚踝,“我可真是不一般地不喜欢跑腿的活动,要不是学校里没有这种药树,我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你们学会炼光了?”医师问。
“在别人的专业课上蹭了一点。”加蓝西说,看到医师在一卷绷带上加了一点药末,手在绷带上空一阵拂过,药末融入其中,不见。
“已经处理好了,”医师将绷带交给加蓝西,“既然是你自己包扎的话,要记得按时包扎。”
“遵命!”加蓝西恭敬地敬了个礼。
“医师,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拿着一捆绷带要离开的时候,加蓝西突然回头。
“有关葛湾的事吗?”
“你怎么知道?”
“仙院很少安排学生住在校医院,”医师收拾着用具,“前几次替你包扎的时候,我就感觉你总是往楼上的方向看,想必你和那个女生有点关系吧?”
“算是吧。”
“她是因为特殊关系才被安排到这里的,你不可以进去探望。”医师领着加蓝西上楼,在顶楼的过道里停了下来。
整个过道里出奇地安静,过道里只有一张长椅,此时,上面正坐着一个低头沉思的人。
“他是林道,大二的学生,自从葛湾被送进来后,他就经常来这里,干坐着。”医师小声地告诉加蓝西。
加蓝西抬头看了看葛湾房间的门窗,没有再向前走一步。现在她过去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没有把老巢的事情弄清楚的话,她又怎么会让葛湾恢复正常呢?
“我只是想知道她的情况而已,既然有为难的地方,我就不过去了。”加蓝西说着便离开。
逍遥探办公室,姚坤进行了一番总结,干事们纷纷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感觉门口越来越多的人出来后,谢艺故意找到了离门口较远的地方,或许是仇敌的眼光太犀利,余晶收拾资料出来后,一眼就看到了谢艺。
“我还以为你会永远不想来这里呢。”余晶向谢艺走去。
“我要找的是姚坤,并不是逍遥探。”谢艺说,并不想和余晶将过去的风波继续上演。
“该不会是想洗脱加蓝西的嫌疑吧?”余晶苦笑,“你不是一向大公无私的吗?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的离开,是逍遥探的损失?我告诉你,根本就没有!”
“余晶!”姚坤走了出来,余晶下一秒便气冲冲地离开。
“这个摄像机是不是你们用来监视加蓝西的?”谢艺从包里拿出加蓝西交给自己的摄像机,开门见山地问。
“是,又能怎样?”姚坤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
“那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想靠加蓝西去掌握老巢的新部署吗?”谢艺问,有点担心姚坤肯定答案的样子。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姚坤走向窗边,看着外面,“老巢在我们的怀疑范围,加蓝西,同样也在。”
谢艺撇嘴一笑,说:“姚坤,我并不觉得逍遥探的这种做法是妥当的,毕竟,加蓝西是三环仙院的学生。”
寻梦广场的草坪上,谢艺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躺在这里。她有时会不经意地想起开学前的军训,在那里不用想着什么事,在树荫下静静等候的感觉。
那时,三班的人满脑子都是艰苦的军训,就算是休息下来的时候,也是说着教官们的好与坏,还有一起k 歌时的情景。
也不知道他们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呢?谢艺又扯了扯斜挎包带,看向天空,又闭上眼睛,想。
她高兴或者是心烦的时候,都总是喜欢扯着什么东西,这或许是一种习惯,又或许是一种寄托,一年前容粤在八栋媒术学院的教学楼顶,投毒自杀,毒药瓶压着的,是一张遗书。http://www.手机用户看炼光师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2521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