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雨菲还在他怀里低泣着撒娇,“表哥,我不能失去你……”
黎暮迟收住脚步,低下头。伸出指尖捻去她眼睑边我见犹怜的泪珠,突然扬起一抹冷笑,“别装了!”
左雨菲一怔,泪似乎弹簧般收在了眼睑和睫毛之间。一张芭比娃娃的小脸,透出一丝难以置信。“表哥,你到底在说什么?”
黎暮迟薄唇冷冷地翕动,幽沉无比,“你爱我吗?”
“表哥,我当然爱你……”
“如果不是你事业下滑,你会爱我吗?如果不是我另结新欢,你会爱我吗?如果不是再没人像我一样对你千依百顺,任你为所欲为,你还会爱我吗?”
一段话,让左雨菲顿时哑口无言。想象中的这副怀抱,也不止不温暖,还有几分让她受不了的寒气。
她勉强缩起来,哭得很凄婉,“表哥,我不可以失去你……”
黎暮迟笑了笑,推开车门,把她啪地一声扔进车里,“这件事,是该有个解决办法了,但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表哥……”左雨菲刚想坐起来,一张机票已经甩在她身上,紧接着是黎暮迟无比冷酷的命令,“滚回美国去!”
“表哥?”左雨菲懵然,似乎从没想到表哥对她的态度会强硬至此,竟然动用上了‘滚’字。顷刻间,她的脸便白得如墙纸,声音也抖得厉害,“为什么,表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呀?”
“开车,送左小姐去机场。”
“表哥!我不要,我不要离开你!别把我赶走,别再把我赶走一次!”左雨菲紧紧抓着他,紧紧地,眼泪已经噼里啪啦洗了面颊。看得出她惊慌,看得出她难过,黎暮迟还是把手抽了出来,淡淡说,“回去你就安分了,回去你就不会再找老婆麻烦了……”
“连你也抛弃我,连你也抛弃我……”
保姆车内的左雨菲,似乎已崩溃般嚎啕大哭。
经纪人一下瘫在那里,摄像机还在猛拍……
黎暮迟一抬手,拒绝接受任何采访。
柳妈站在门口,喜从心来,“夫人,我说过的,少爷这个男人还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苏夏还是呆愣愣的,只是这次,似乎是被美丽的晨曦感染,从眼角到嘴角,都堆满了温暖的笑容。
虽然看着另一个女人哭到撕心裂肺,并不是多么开心的事。但黎暮迟这么决绝,这么帅气的处理,却让她爱死了!
“柳妈,一会儿人都走了,再换一条地毯。这么多人踩过,夫人会过敏。”黎暮迟没走近前,跟她炫耀什么。只是远远地,吩咐着徐妈记得把地毯换了。他记得有人说过,她似乎爱过敏……
“还有晚上煮点甲鱼汤,帮夫人补补身体。太瘦了,谁见谁欺负。”
他简单说了两句,便右手随意插入口袋,面带笑容把记者引走……
“老公……”她轻柔唤着,明艳的脸蛋似乎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晨曦。怎么看,都是小女人姿态。
黎暮迟没回头,只是悄悄打了个手势,意思是,等他电话……
“柳妈,他这是在给我正名吗?”
柳妈忙点点头,“看以后哪个还敢说夫人的不是?”
苏夏拿起挎包,走出去,唇边悄然勾出一抹甜腻至极的笑容。突然发现,今早的天气真温馨啊,从来没有这么温馨过……
虽然事务所的生意,不见得怎么好。她还是留守办公室,努力工作,而且一天的心情都很好。特别是看到那些难得的如实报道,脸上标准公式化的笑容也抹了蜜般的甜起来。
白筱筱边走进来泡咖啡,边斜睨一脸不对劲的苏夏,调侃着,“夏夏姐,你又见本报了哦。有个大明星当情敌,蹿红就是特别快。”
她一晒,继续剥棒棒糖皮,“我都蹿好几蹿了,也没红起来。”
“夏夏姐你不是不吃糖的吗?”
“今天特别。”苏夏轻描淡写一句,笑容早已攀爬至眼底,“晓晓,要不要吃?”
“不了,我是进来告诉你。你那个案子青果负责人在外面等着呢,你是请他go-out,请go-out,还是请他go-out?”
“请他进来吧!”
她记得她答应过某人,要尽快搞定这个案子。从此跟黎亚斯这个妖孽,确切说,是****,彻底划清关系!
听着门响,她抬起头,微笑从来都是那么一视同仁的优雅,“司徒老板,请坐。”
司徒冬走过来,把一张血淋淋的验伤单,斯斯文文摆在她窄小的办公桌上,先声夺人,“这件事,苏律师想怎么办?”
“司徒先生想怎么办呢?”
“撤销诉讼,赔偿全部医药费,还要苏律师本人,向我道歉……”
“得寸进尺?”苏夏淡淡扫过去,笑容不减……
“如果我把黎亚斯先生砍掉我社编辑一根手指的事捅到警察局,或者你自甘堕落被****包养的事往电视台一捅。苏律师,你猜哪个损失大,哪个损失小?”
“你再提****试试看!”苏夏的笑容变得犀利几分,这男人出门没算计脑容量,跑她这里提什么被****包养?
“我都找人调查过了,黎亚斯背景很厚,手段残忍,搞不好就是****。你不是他包养的,他怎么会找你代理?信得着你,一个三流事务所的坐班律师?”
苏夏眼帘低垂,一笑,“小张,送客!”
“苏律师,我劝你还是考虑考虑我的建议……”
“司徒先生,请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滚!”她含着巧克力味的棒棒糖,本来觉得嘴很甜,但一句被****包养,她牙齿都甜疼了……
她表示,****什么,就该出现在大屏幕,或者桌子底下压着的大堆档案中。她没缘分见识完豪门,见识****,绝对没这个缘分!
“看起来,你是不打算放过我了。好,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去黎氏拜访黎先生,问问他怎么看?”
“你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苏夏霍地站起来,一把抄起笔筒里的小拆信刀,凤眸圆瞪--
“你捅啊,你捅啊,你捅完了我官司稳赢,医药费也稳赔了。”他一个劲往过凑,生怕她捅不着他。真是斗天,斗地,斗不过流氓。苏夏恨不得拆信刀立刻加长二寸,捅他个肠破肚流……
“怎么样,不敢捅了?”司徒冬顺势抢过拆信刀,走到门口,对准自己的小腹附近,一脸的阴险。“没关系,我来帮你。只要到时候,苏律师承认你为打赢官司,伺机恐吓我。接受被吊销律师执照,取消律师资格就行了。”
看着他完全放赖的姿态,苏夏压住气,微微一笑,“小张,麻烦进来一下。”
“总……”
小张一推门,门板顺势拍过去,拆信刀‘噗嗤’一声正好刺入他小腹中,司徒冬当场便一声惨叫。
“哎哟哟,司徒先生,疼么?我的拆信刀,不是那么好玩的吧?”她轻托下巴,细嚼慢咽这一幕。
“你……”
“虽然很疼,我还是要提醒你。回去准备一下,登报公开道歉,赔偿十万元经济损失,并,停刊整顿。一步,都不能少!”
“要不是你有****撑腰,我一定……”司徒冬紧着捂着流血不止的小腹,抛下拆信刀,落荒而逃。
苏夏狠狠咬着棒棒糖,走到明亮的落地窗前,边戳戳盆栽,边嘟哝着,谁再提****二字,谁再提!
半响,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略缓,很有节奏,似给予足够礼貌……
“进来。”
苏夏转过身,正准备换回最专业的笑靥。可瞥见是黎亚斯时,拿出嘴里的棒棒糖,不由分说砸过去--“你出去,我现在非常不想见到你!”
黎亚斯接过她含过的半根棒棒糖,看了看,含在嘴里……
这个动作,让她很介意。
那是她含过的,她用眼神如此提示着。但他还是含得很不客气,似乎就享受这般间接****的暧昧。
“怎么了,宝贝?”他视线投驻在她脸上,带着几分生疏探询。名贵的浅紫衬衫搭配典型欧美风的长裤,完美地修饰着他骨感的身材。新款的瑞士名表,闪耀的钻戒和左耳上那枚充斥着诱惑的黑耳钉相衬。一如他的人,雍容华贵。
“你含着我的棒棒糖……”
“我知道。”黎亚斯不以为然扬扬眉,然后走到她身边,不舍地从双唇间取出棒棒糖,作势要还。
“你干什么?”
“还你……”
苏夏狠狠瞪了他一眼,含过的棒棒糖,竟然还有还人的!“你留着吧,或者丢掉。反正想吃糖,超市有的是,犯不上玩命跟你抢。”
“宝贝,你在生我气?”
“你说呢?”一百束玫瑰,在黎氏门口亲她,闹得现在随便一个闲杂人等都能拿他来羞辱她。以前的妖孽,虽然是花花公子,但很帮她,很让人舒服。可现在,****?她想想,还是算了吧!
“对不起……”
“你的对不起,来的可真方便。”她顿了顿,漂亮的眉心微微蹙起,“我看,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吧!”手机用户看前夫的深度宠爱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2038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