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府里,华宁锦不由得脸上带出来几分笑,青妈妈看着华宁锦脸上了笑,也是有些忍俊不禁的。
“姑娘,您看,这三爷与杨女郎是不是……”青妈妈帮着华宁锦散开头发,眼睛里却带着几分笑意。
白日在寺里,青妈妈亲眼看到了萧三郎居然有了端不住儒雅淡然的时候,这才真是有趣。
“看看吧,这事儿急不得,而且,都是长成人的郎君女郎,过了头传出什么倒是不好。”华宁锦轻轻一笑,头发散下来,华宁锦起身去了洗室。
泡进了热水里,华宁锦轻轻舒了口气,清涵帮着她舀水浇到了身上,疲累了这么久,她只觉得全身都在隐隐做痛。伸出手臂半趴在浴桶里,华宁锦觉得这时候,大概是唯一可以放松的时候了。
“清涵,不用浇水了同,你出去吧,一会儿好了我叫你。”华宁锦带着几分慵懒淡淡的说,身后传出了细碎的脚步身,逐渐的远去。华宁锦闭上了眼睛,脸颊轻轻侧了过去,
突然,那种被什么人注视的感觉袭遍了全身,华宁锦猛得睁开眼睛,一转头,却看进一双黑沉沉的眼眸里,什么都来不及说,唇已经被对方吞噬,带着残酷的力度与压迫感,华宁锦那种心底几乎马上泛起的强烈的不适与反抗的冲动是那般强烈,强烈的她甚至差一点点就无法再去克制。
用尽了力气,华宁锦的手指紧紧捏在了浴桶的边缘,力度大的让指尖与关节都泛着白色,萧君昊一把抱紧了华宁锦,一阵暧昧的水声响起,华宁锦已经被抱离了浴桶被推压到了洗室旁边的榻上。
“你……”华宁锦什么也说不出,萧君昊强硬的让她没有一丝拒绝的余地。
两人再次能好好说话,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华宁锦软软的被抱出了洗室送到了拔步床上,整个人都没了一丝丝的力气。
“今天你看怎么样?”萧君昊静静的询问,他也倒到了房里的床上,微微侧过身看向华宁锦。
“不知二郎君有没有看中谁?”华宁锦轻轻问,眼睛慢慢的闭上。
“不知道,不过我看是谁也没怎么看中,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直说了。”萧君昊淡淡的说,可是,身边却除了规律的呼吸声,什么反应也没了。
萧君昊的眼神落到了华宁锦的脸上。
粉嫩嫩的皮肤,好似能掐出不来,摸上去的触感好得不行,脸颊红扑扑的,唇角微淡,粉粉的很是诱人。原本就不胖,因着这阵子太过疲累,刚刚捏住她的腰时,他就发现她又瘦了。
原本腰肢就是不盈一握,而今更是楚楚可怜。让他在颠狂间有种也许再用一丝的力就能把她的腰折断的感觉。
伸出手,抚了抚华宁锦的面颊,在华宁锦皱着眉打开他的手并抗议的转过身背对他后,萧君昊露出了一丝笑意。
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段,甚至这种反应,都有些像小孩子。似乎,她还没长大。
伸出手,萧君昊干脆也卷进了被里,搂住了华宁锦的腰肢酣睡过去,本是想去趟外书房的,算了,公文一天不批估计也不能长了脚,就算了吧。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萧君昊就起身去了练功房,听了青妈妈说了他会直接去兵营,她也不细问了。这几日忙都要忙个半死,她哪里有时间有心情去管萧君昊在忙什么?
华宁锦收拾妥当了,随着老太妃去做客宣同府都督府。
五月端午,对于燕国的子民来说本就是比较重要的,与北地的单调不同,尚京的庆典更多,也更是有趣。
自五月初一起,尚京城里就是一片喧闹的气氛。
朝中官员皆要休沐七天,自初一开始,宫中就设下重宴。前朝是皇上宴请群臣,后宫是太后宴请众位内命妇与外命妇。
只可惜,前端仪长公主已逝,灵犀公主因宫变之事而受惊过度一病不起,至今依然缠绵病榻,这内命妇已然是没了,只有外命妇,以摄政王王妃王氏为主,与太后一同庆着这歌舞升平。
“来吧,听说前面还有歌舞,我们在这后面也不能落得太远不是。”春太后酒过三杯,面颊泛春,整个眼角眉梢都是笑,身上穿着大红底的万字不断头金线绣纹的褙子,头上的凤钗颤颤的轻摇。
王之晨随着春太后抬起了酒杯,却只是轻点了点唇就放了下来。
“听说摄政王妃已经有了身孕?难怪这不能喝酒呢,不过啊,今日是太后难得宴请,王妃也要多少看着办才是。”
一个长得微胖发福,大约五旬的夫人开朗大笑起来,王之晨认得,这人是陶安春手下的一位护将之母,听说她生有一女,本想送入陶府,谁料却被婉拒不说,没两天陶安春就娶了自己,也难怪自己会糟人贬斥。
王之晨不在意的轻抿酒杯,却没注意,春太后的脸色已经明显的沉了下来。她重重的把手上的杯子往桌上一放,整个人都散发着惊人的怒火。
“有了身孕?朱夫人!本宫倒是不知,你这个左安先锋的母亲,倒还懂得些医术,只是不知道您是怎么看得出摄政王妃是有了身孕的?看面相么!”
原本的谈笑声几乎是立即就停了下来,整个场面一片寂静,所有的外命妃们吓得一声不敢吭,甚至呼吸都带着小心,生怕引起什么风暴。
那是关于摄政王不可触之事项。摄政王与王妃新婚不过一月左右,王妃有了身孕?简直是笑话!
“这、这、……”朱夫人的脸色都是青白色,心里不由得暗自叫苦。
她只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没能进摄政王府而心有不忿罢了,如果是从前,她倒也不敢痴心妄想的,可是,现在,尚京是什么形势?
名门士族,正在渐渐的被寒门庶子逐渐打压,一些名望之家,有的,在那场血变中成年男子已经被屠戮尽了,有的,却是明哲保身后退出了尚京政治势力,留下来的宗族,要么是的确是旺族中的望族,要么就是当初明哲保身的站在了陶安春一边,朱夫人岂会把这些人放在眼中?
也因此,她说出话来并未有什么顾忌,可是却因得意忘形,忘记了这哪里是仅仅给王氏难堪?她这是在明晃晃的打陶安春的脸呢。
成亲一个多月,即使真是有了身孕,太医也不敢确诊的,因为这时的胎脉还太过弱,时断时续时有时无,而现在,要怎么收场?
低沉压仰的空气,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众人都低着头,一言不敢发。
“太后娘娘,周太医求见,今日的平安脉还未请,给您送来补药。”小德子走过来恭身说道。
“传。”春太后脸上神色微霁,眼睛落到了落凰殿的宫门处。
一身赫色官服,头戴冕冠,周彦存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学徒,手上托着一个清花瓷碗。
“臣周彦存给太后请安。”周彦存上前跪地行礼,春太后连忙说着免礼,又赐了坐。
“你们先聊着吧。”春太后的眼睛在看到周彦存俊美异常的五官后,变得专注而冷静。周彦存低声与春太后说了几句,春太后有些明了的点了点头,又任着周彦存请了脉,这才起身后辞。
转过头,周彦存的眼睛落到了那个一直用眼神不断注视她的目光,在看清楚时,两个人都是眼神微怔。
周彦存淡淡的收回了视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王之晨,却只是有些失色的低下了头。手机用户看名门锦秀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971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