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个静和公主只是擎国裴相失宠的女儿么?难道事情还会有隐情不成?”幽季冥百思不得其解的摸了摸光洁的额头,在他看来,摄政王这一次选了这样一个身份低下的女人做晋王妃,无非是要羞辱三哥,他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深意。
“你啊!”幽子涵拿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无奈道,“你就不能往深处想想,万一这些只是假象,摄政王的目的是找个人监视三哥怎么办?”
“监视三哥?不会吧?”幽季冥摸着被打疼的额头抗议道,“若真是那样,也该找个倾国倾城的啊,就这个丑女人,她能赢得三哥的心?”
他说罢忧郁的看向幽琴歌,而幽子涵闻言也将探寻的目光投向他。后者对二人的询问置之不理,只将目光投向楼下但笑不语。那里,幽希然正揽着裴瑟打马而去。
裴瑟是被痛醒的,一阵锥心的痛从手臂袭来,她尚且来不及开骂,已经觉察到嘴上被堵了东西。
幽希然找了一根木棒将她的手臂固定住,这才伸手解开她另一只手的束缚在裴瑟未开口前快速开口道:“先别急着骂人,我刚刚只是为你接骨,所以难免会痛,现在已经好了,估计再休息个十天半月,她的手便能恢复如初。”
“什么……哎呦”身子一动立刻触到了患处,裴瑟抱着手疼得咬牙切齿,“什么恢复如初?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若不是你,我也弄不成这样!”
“你!”被她一激,幽希然顿时气得面色通红,“好歹我也算是救治了你,你怎么能这么恩将仇报!”
“我恩将仇报?”裴瑟猛的坐起身,“敢情你的意思是打我一巴掌再给颗糖我吃,我就该对你感恩涕零了?”
“我……”
“公主殿下醒了吗?”
幽希然正欲说什么,外头突然传来宦官的声音,裴瑟心头一凝,已经听得身侧的幽希然冷声道:“她已经醒了,公公可以进来宣旨了。”
待那面红齿白的白面太监宣读完圣旨后,幽希然早已不知去向。
那太监临走时不但留下好些皇帝赏赐的东西,甚至还有服侍她的四名宫女。裴瑟不习惯被人伺候的感觉,干脆打发她们休息去了,而自己则房门口百无聊懒的研究着圣旨,以及盘算着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不用说,圣旨上歪歪斜斜的字她自然是不认识,可是眼下又找不到回去的法子,难道说,她真的要遵从了旨意嫁给晋王?
虽然不知道晋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古代的男人,尤其是皇亲国戚,府内定然姬妾成群,且不说姬妾间的勾心斗角她究竟会不会,和这么多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这一点,她是万不能忍受的。
“怎么办啊!”
她叹着气抱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月了,若是再找不到回去的法子,她便只有嫁给晋王一个出路了。
“阿瑟?你怎么坐在门口了?”
院子口一道声音传来,裴瑟一抬头便看到裴然欣喜的跑了过来。
目光触到她手上的伤,裴然脸上的笑容立刻变为浓浓的心疼:“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就之前从马上摔下来了,不过幽希然已经给我接了骨,过个十天半月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裴瑟看了自己的手臂,轻描淡写,怕的就是裴然担心。
果然,裴然听她这般说,原本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目光触到她手中的圣旨,神色一时又凝重:“皇上下诏可有说何日完婚?”
裴瑟将自己手中的诏书递给她,言简意赅道:“完婚的日子暂时未定,估摸着明日就该下来了。”
之前宣旨的太监有传口谕说明日宫中会设宴款待她,但是因为受伤,裴瑟便婉拒了,想来皇帝是要在宴席上定日子了,不过眼下她既不能参加,想来第二日就该有圣旨下来。
不过另裴瑟意外的是,第二日下来的圣旨却并不是定日子的圣旨,而是带来好些赏赐外加一位替她诊脉的御医,确定她的确只是手臂受伤了外,那宣旨的太监一再道:“摄政王说了,既然公主有伤在身,那便等公主伤好了再设宴,眼下的日子,公主只管安心养伤便是。”
“看来,这祈国不愧是大国,礼数还算周到。”送走了宣旨的人,裴然看了那些赏赐的东西,除了金银首饰外,补药也是极珍贵的。
“是不是真的周到,眼下定论未免太早,不是都说娶我只是祈国摄政王羞辱晋王的手段吗,既然只当我是棋子,可见这个摄政王是不会按好心的。”显然,对于这份周到的礼数,裴瑟不屑一顾。
“阿瑟……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以后可千万不要乱说,若是被别人知道,那还了得!”裴然谨慎的看了一眼外头,确认无人后急忙的关门回屋,一脸担忧。她们姐妹的生活从来都是如履薄冰,好不容易看到妹妹要飞黄腾达成为晋王王妃,过起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千万不能再出意外。
“我知道,我也只对你说说罢了。”裴瑟了然的住嘴,裴然这才放了心。
养伤的日子过得飞快,因着对京城不熟,姐妹俩也很少外出,偶有一次二人走得远了,竟发觉一直都有侍卫跟踪她们,于是一点点的希望也被尽数破灭,因为那两名侍卫裴瑟认得,就是和亲路上截了她无数次的人。
敢情这些人还真的是如影随形,不过这样一来倒也让裴瑟开始怀疑,阻止她逃跑的,究竟是裴相的人,还是祈国的人?
不过这个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八月初八,宫中设宴,宴请的不但有裴瑟,还有一众王爷家眷,想来是要定下完婚的日子了,而此刻的裴瑟,也唯有走一步算一步。
这半月的养伤时间,裴瑟总算也打听清楚了祈国的情况。
据说祈国当今的皇上是个小娃娃,只有五岁大,朝中一切大小事务皆由摄政王定夺,说白了,这个摄政王就是暗里的皇帝。而关于这个摄政王,京城的百姓居然都谈虎色变,裴瑟费尽心思打听后才知道,原来这个摄政王活脱脱就是一个嗜血恶魔,她的残暴嗜血并不仅仅体现在处理朝政上,传言三年前逼宫夺位之时,他亲手弑君血洗清华殿,一夜间斩杀百人不说,竟连先帝刚出生的十四皇子都不肯放过,可谓泯灭人性,丧尽天良。
而为何他没有直接继位登基则有另一个说法,据说是当今皇上根本不是先帝的亲生骨肉,是他与当今太后苟且所生。亲生儿子登基,天下尽归他手,登不登基又有何两样,掌控的不同样是作为皇帝才有的生杀大权。
“公主,到了,前面便是皇宫,我们只能弃轿步行了。”
外头是这次迎接她入宴的公公的声音,裴瑟答应了一声,急忙的扶了裴然的手下了马车。
因为是要进宫,她今天穿的是依祈国习俗的宫装,金莲鞋,宽敞的袖袍,这与擎国的衣着倒是大不相同的。
“姐姐,等下入宫了,我们要谨慎小心,不该说的话,千万别说!”裴瑟担心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摄政王老头,想想在这样一个残暴嗜血人的眼皮子底下,可千万要谨言慎行才好。手机用户看妃要请君入瓮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959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