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的沉下了水,她知道若是被发现,她也会成为她们其中的一个。

    五个人接二连三的被扔下水了,巨大的电网丝通了电就这样被覆盖在离水面仅有一公分的地方,他们只能沉入水中,或者被就这样被电死,她依旧还记得他们五人沉下水之后见到安若素的清晰表情,每个人都清楚,他们逃不过死亡,但是对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安若素,做杀手多年的情感还是在最后一秒迸发了。

    没有人挣扎,都这样静静的沉入水底,谁都清楚只要激起一点的水花,这电会迅速的充满整个池水,无一幸免。安若素已经完全不知道那日是怎么过来的,当最后看着池面上浮着的五具尸体时,她依旧在水下,她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撑这么久,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呼吸。

    她最后还是被发现,昏迷不醒,甚至因为严重缺氧而死,但她却依旧从鬼门关爬回来了,而老大却因为这个觉得她有过强的素质和求生意志而开始重用她。她从那一刻开始,才知道什么杀手,杀手的心都是死的,只是从此便碰不了水,只稍多一点的水便觉得自己要窒息一般。

    “不要,不要死,求求你们不要死!”安若素在昏迷之中迷迷糊糊的叫喊着,她不想看着这一切消失殆尽,已经太久,她忘记了这件事情,像是刻意的遗忘,但是这一刻却全部的涌上心头了。

    “若素,你没事吧?”萧瑜坐在旁边紧张的握着安若素的手,她脸上的痛苦并不单因为病痛,怕是收到了什么严重的打击,但是又会有谁会忍心对她下手,“若素……”

    “不要,不要丢下我,为什么不带走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当初就应该和他们一起死的。

    萧瑜心疼的伸手擦去若素眼角的泪水,终于还是他没有能力来保护她,这些年应该吃了不少苦吧,而在淳于七之外,安锦玄的身生父亲又究竟是谁,这一切似乎都变成了谜团。

    安若素醒来的那一刻,本没想到这面前坐的人会是萧瑜,本以为或者说心里寄希望的男人并不是他吧,只是萧瑜眼中带着的担心却让她感觉有些心有余悸,甚至有些怪异,“萧国师,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不是应该死在那个红莲池中了吗。”

    果然她的命过大了,竟然连这样却都还能活下来,只是现在身处的地方却让她有些隐隐的不安,萧瑜的眼神不由又让她想起了初见时的怪异。

    “好点了吗。”

    “恩。”

    “我让太医进来再帮你检查一下。”

    “不用了,我没事。”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她很清楚,“如果不介意的话,劳烦萧国师告之,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萧国师这么凑巧的经过,而带我来了这里?只是国师府和拓跋府似乎有些距离,而且平日应该也不来往吧。”

    “你就非要这样的清晰吗?”萧瑜倒是讶异于安若素在这样濒死的状况之下竟然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态度,倒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究竟是遭遇过什么事情的人能永远保持如此清晰的思维。

    “这在大难不死之后,还发现自己在陌生男人的房间,萧国师觉得我不需要保持冷静吗。”

    “原来我对你来说是陌生男人。”

    “或者说,除了锦玄,其它男人都算是陌生男人。”当然那个会自动入侵的淳于七在她的心目中已经完全的被剔除男人范围了,否则她需要每天在身边拉起层层的电网才能够阻止这种恶行。

    “那七爷呢?”萧瑜试探性的问。

    “萧国师明知我和七爷的关系,又何必明知故问。”

    “是吗?”萧瑜淡淡的忽略了后面的话,兴许现在在安若素的眼中她确实和淳于七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但是他的命盘上却不会出错,他们两人之间注定有着与他人不一样的纠葛,只是却也隐晦的看不出这其中真正的东西。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锦玄该要担心了。”

    “我会派人和锦玄说的,你还是留在这里休息吧。”萧瑜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锦玄知道了拓跋府的事情,以他的孝心,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的确,这是安若素所担心的,以当初安锦玄对凌帝的憎恨,他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自己,哪怕来了这东陵国,锦玄依旧悄悄的在背后策划着些什么,尽管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而且她也深信这必定与凌帝有关。

    “萧国师是明智之人,事事都看得通透,不过有件事情,我倒是想向您请教。”安若素翻身坐在床沿之上,认真的看着萧国师,“萧国师为何会出现的拓跋家。”

    “我去找锦玄,听闻你来了这里,有些担心便过来看看。”

    “这一看就看到红莲池去了。”安若素抬眼笑道,“你是不是又什么事情瞒着我?而且这件事情对你我都很重要。”

    “好好休息,不要乱想了,一切并没有这么复杂。”萧瑜闪避的转过了身,很多事情不是现在就能确定的,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在这件事情之前保护她,仅此而已。

    “请国师回答我的问题。”安若素并不是愚笨之人,萧瑜的种种做法,早就让她有些怀疑了,而今番不顾进了拓跋的府邸带了她出来,估计这动静是要传到拓跋裔月的耳中了,如果不是她有什么特殊的利用价值的话,她不认为这萧瑜会这样尽心的帮忙,“还是我已经在你的计划之中了。”

    “这话我便不明白了。”

    “我应该与某人很像吧。”这是安若素的大胆推测,她一个已经生育的服人绝对不是他这种风华正茂的偏偏佳公子所绘追求的对象,而拓跋氏是现在东陵国的掌权人,萧瑜作为唯一的国师却与他互不对付,如果能有人令她如此紧张的话,必定是东陵国传说消失的皇室后裔,“还是你误以为我就是她。”

    萧瑜惊愕的抬头看着坚定不移的安若素,他不觉得自己表现的有多明显,但是安若素又是如何猜测到这件事情?

    “被我说中了吗?”看着萧瑜的反应,安若素的心里已经明了了,“但是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并不是你要找的人,如果你有你的计划,我也不会参与,这是你们东陵国的事,而我总有一天会回到凌月国。”

    安若素当然明白,她绝对不是他们的要找的人,她只是一个冒充者而已,而安清瑶自小就被聚义门收养也不可能会是这东陵国人,至多只是相像而已吧。

    “你这么肯定吗。”

    “当然。”这一点安若素自然大方的承认,她伸出了手指,“萧国师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其实你那一摔是故意取了我的血吧,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但是我肯定你是想要验证我真正的身份,如果我真的是你要找的人,你早就来找我了不是吗?但是你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旁敲侧击。”

    “你当真这样认为吗?”萧瑜笑着答道,原本他以为这件事情会被瞒的更久,但是唯一失策的确是这安若素,不料,她竟是那样的聪慧,所以现在的他似乎只能提早的将这件事情说出了。

    “不然国师能给我一个更好的回答吗。”

    “如果我能,你愿意帮助我吗?或者说原谅我的自作主张。”

    “不愿意,但是我可以原谅,除非你从今之后不在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安若素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她不是烂好心的人物,也没有兴趣将自己置身于这种麻烦事之中,不管他有什么理由,她不喜欢呗利用,更不希望锦玄也受到波及。

    萧瑜苦笑,仿佛早就预料到安若素会说这一番话,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将安若素牵扯到这其中,但是现在的她根本就无法脱身,“不介意的话,跟我来吧,等你看了那样东西再说,我希望到时候的你会改变主意,如果你的身体没问题的话。”

    萧瑜已经率先的做在轮椅上转身出去了,因为他知道不管安若素现在的状况是怎样,以她的个性是一定会跟着来的,有些人就是这样,素来的平淡,仿佛什么都在在意,只是她却将所有的事情都理清,埋在心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安若素跟在萧瑜的身后,走的很缓慢,尽管她想要伸手去帮一把,哪怕只是帮着萧瑜推一推轮椅,但是她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的跟着。

    萧瑜在进入某间房间之后,吩咐了下人不许任何人打扰后便再静止的到了一块白布的面前,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凝视,安若素站在他的身后已经没有开口打断什么,也只是静静的站着,也静静的看着那白布,只是却为觉得有什么不妥。

    “想知道那白布的后面是什么吗。”

    “你带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安若素轻笑着上前,伸手拉下了那白布,画上只是安静的庭院,那纸也有些古旧了,但是除了这画师的画工精湛之外,其它的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而这画的的落款是:萧炎。

    萧瑜走近了画的旁边,看似无限眷恋的凝视着那画,却又带了淡淡的愁绪,“这是东陵皇宫,可惜现在长了野草,枯了荣华,也没了佳人,谁都不曾想祖父作这样一幅画,竟然还隐藏了这样的深意。”

    “深意。”

    “把这个洒在画上。”萧瑜将手上一个白瓷小罐递给安若素,“你很快就会知道,这幅画的真谛。”

    安若素接过小瓷瓶,开了封口,并没有什么味道,轻轻一洒便将所有的都洒在了画上,那些白色的粉末沾到画像是顿时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竟然开始缓缓的爬动,似乎还组成了什么形状,没过多久,那画上便出现了一个女人,身着东陵皇室的红袍,头戴桂冠,未施妆容却风华绝代,雍容华贵而不失冷冽,她的双眼此时正淡淡的注视着安若素,仿佛活了一般。手机用户看逃妃太嚣张:暴君,别动我儿子!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909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

热门新书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