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把沈怀需要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饶是沈怀想要退缩躲避也没任何办法了。
他看着沈清曦，不知何时起，对这个女儿他竟然是一点点都看不透了，或许……从她扳倒胡氏时开始的吧。
胡氏是做了很多不对的事情，可沈清曦的手也不是多么干净的。他之所以如了老夫人和沈清曦的心愿处置了胡氏，更多的是为了沈家的以后。
之前他那样做都是自愿，如今却被沈清曦给威逼着，这样的感觉沈怀很是不舒服。可即便是不舒服，他也无可奈何。
“你这是想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相府的人被人害了？”沈怀有些不死心，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如为父让人去查查吧，至于上报府尹……还是算了吧。”
沈怀话音一落，沈清曦直接起身往外走，“父亲若不想出头，那女儿就去找长公主，让她陪着女儿一起去上报府尹大人！女儿还不信了，青天白日里，我们堂堂相府的下人就这样白白被人害了！”
“好好好。”沈怀起身拦住了沈清曦的去路，“为父去，为父去还不行吗？”
如果沈清曦找了长公主一起去永安街府尹那边上报此事，传出去的话，更是让人笑话相府。他堂堂一个丞相恐怕还会落得一个护不住家仆的名声。
这一点沈怀可是不愿意的！
“那劳烦父亲尽快吧。”沈清曦朝沈怀微微俯身，“女儿还要回去看看白芨，就不多陪父亲了。对了，那兰花父亲若是不喜欢了，就让人送回微澜居，女儿再为父亲侍弄几盆就是。”
沈怀望着那盆兰花就像是看到沈清曦站在自己面前一样，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膈应。
可他又什么都做不了，定国候和侯府世子如日中天，宋氏的死让他对定国候充满了愧疚，要是再对沈清曦有个什么不好。
沈怀相信，定国候肯定能提着剑就冲进沈家，到了那时，他这丞相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他坐在椅子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来人，准备马车，我要出门！”沈怀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却突然感觉到有一双柔软的小手在为他捏肩，他回头就对上了李胜男温柔的双眸，“夫人不用了，我不累。”
“老爷是因为白芨受伤的事情烦恼吗？”李胜男没有离开，还是柔柔地为他捏着肩，“清曦终究还是个孩子，护着身边的人也是好的。”
见沈怀没开口，李胜男又继续说道：“老爷应该庆幸，我们大小姐是个重情的人。你想想清曦今日能为了维护个下人做这么多事，来日她一定也能够拼尽全力地维护我们相府，老爷说是不是？”
沈怀想了一会，叹息，“希望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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