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贷款
在值班室躺了会儿尸，感觉晚饭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爬起来揉揉眼睛往食堂走去。
伙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一不小心就吃撑了，回到值班室躺着消食。
躺了一阵还是不舒服，想起林有光给的三个月考察期，无奈的爬起来换鞋子去。
不管三个月后能不能达标，这三个月至少要努努力；到时候拜不成师，只要自己尽力了，别人也不会多说。
要是努都不努力一把就放弃，还不得让那群联防打击死呀！
那帮狗日的嘴巴比老子还臭，随便一张口就开地图炮；老子放个屁都说云南人放的屁最臭。
一群王八蛋！
老子只是放屁，你们全他妈在吐屎！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又不是要当大侠，练个鬼的练啊。
可说半天谁让自己今后要在这里混呢。
做不了地头蛇，老子裤裆里的东西放在田坎上：
冒充地头蛇！
和他们打成一片，就不信他们不拿自己当自己人；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被钱所逼。
穿好鞋后跺跺脚，走出值班室再反手关起门，到外面跑步去了。
路线么有现成的了，就沿着早上跑过的路、重跑一次就行。
这回吸取教训，没像早上那样蒙头瞎跑，又没有林有光在后面提着皮鞭撵；所以先慢慢的跑，调整呼吸。
渐渐的身体不再沉重，变得轻松了起了，呼吸也变平稳了。
稍微加快点速度、再保持，等身体再度适应了，再提速达到一定的程度后，就不再提速。
保持匀速居然一口气跑了个来回！
虽然依旧累得半死，但相比早上来说明显进步了很多。
虽然速度很慢，堪比别人快走，难得的是中途没有停顿。
休息够了再到健身器材底下，抓住单杠练引体向上；别的也不会玩，当然，更没人和他抢着玩。
一个人练练停停，在单杠上折腾了半个小时后，才像一条瘟狗般吐着舌头离开。
实在是没力气了，其它的项目放弃；来日方长，以后再慢慢增加上。
拿了块毛巾在自来水下冲了个凉。
回到值班室、也不管头发湿淋淋，往床上一躺，三分钟不到就打起了鼾。
第二天没人叫自己，可自己却自然间醒过来。
看了眼手表后，发现快要到集训时间了；赶紧爬起来穿衣跑去报道。
赶路的过程中，才发现自己又满血复活了，难怪老话常说：
使不完的力气，打不干的井水。
赶到集合点还好没迟到，报完数后老规矩开始跑步。
这一回虽然依然让那群牲口拖着跑，可好歹吐着舌头跟上了，更不用说吃鞭子了。
林有光皮鞭没派上用场，不过他看上去倒挺高兴。
锻炼项目就是重复昨天那一套，除了打套路换了一套外，其它的照旧。
竹竿儿除了蹲马步有长进，多坚持了几秒钟；打套路依然像个大马猴，奇怪的是林有光视而不见。
跑回去早点吃完，揉揉肚子感觉还没有填实，又去问厨房要了三个清水煮鸡蛋。
一顿早餐干掉八个鸡蛋、牛屎大的面包、再加上一大海碗牛奶。
小康家庭也养不起呀！
竹竿儿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这么能吃，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饭桶嘛；比前两年长身体时有过之无不及。
在值班室打着饱嗝、当了半个小时的忠实听众。
等联防全部上班去了，换了身衣服后，拖出床底下口袋，在里面翻找新办不久的土地证。
当看到和土地证放在一起的股票本时，心里一动，顺手也带上它。
万一借不够钱，跟银行说说情，看看能不能把股票换回钱，即使打个折缩点水也认了。
带上证件、甩开火腿、驾驶着风火轮，以龟速驶到了深圳发展银行。
先在大门口让那股妖风给自己降降温、去去火，然后才在门口黑熊怪流着哈喇子的注视下，双手搂胸的挪了进去。
怕什么来什么！
又见到那个眼睛带勾的妖不是、美女柜员了，全身一哆嗦，避蛇蝎般身体就要往别处闪；
那美女柜员热情的招呼声先一步飘了过来：
“欢迎杨先生光临我们深圳发展银行，很高兴再次为您服务；”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竹竿儿不可能装聋作哑，走过去在她身前坐下。
废话不说了，直接拿出土地证给她看：
“我用这个作抵押，能在你们银行借多少钱？”
“杨先生，情况是这样，你要办理的属于贷款业务，发放贷款的有专门人员；而我是一名储蓄员，专门负责储蓄业务；”
美女柜员礼貌的接过土地证看了看，一边还他一边解释。
“噫？”竹竿儿糊涂了：
“那你怎么还卖股票？”
语气中满满的怨念。
“那只是顺带，”
美女柜员微笑着回答；
“那你再顺带帮我把把脉，这本证最多能借多少钱？”
竹竿儿一边摇晃手里的土地证、一边捏着鼻子问。
“杨先生，据我了解您可以贷到的款项上限是五万；”
“五万？那不够呀，”
竹竿儿急了：
“美女，有什么办法能多贷点儿？”
“杨先生，我叫李秀，您可以叫我李小姐、小李也行；这是规定，没办法的；”
美女柜员也就是李秀耐心解释。
怎么才能贷五万？
洪涛那狗日的原来在骗老子呀！
难道老子十层大楼梦就这么碎了？
不死心的拿出那本股票本问那美女不是、李秀：
“我从你们银行买的股票能不能退了换回钱？急等钱用，帮帮忙！”
李秀对他可怜巴巴的眼神视而不见：
“对不起，杨先生，我行没有这种业务；如果您真急等钱用，我倒是可以给您两点建议；”
说到这停了停。
这回都不用下勾，对方已经死死盯着自己了。
没卖关子，直接开药方：
“第一，您可以到社会上去和别人作交易，价格高低你们自己商量；”
说到这瞟了竹竿儿一眼。
不出所料的眼神不善！
李秀轻咳一声：
“第二，您可以用这本股票证在我行进行抵押贷款，以您的情况，上限十万！”
“还有这种操作？”
竹竿儿惊叫一声：
“秀啊，帮帮忙，事成之后哥哥必有重谢！”
“这是我的荣幸，很乐意为杨先生服务。”
李秀带着竹竿儿找到信贷员，一顿操作猛如虎！
当竹竿儿走出银行大门时，身家也从两万变成了十七万！
重新成为有钱人的竿儿哥没高兴多久，让太阳一晒，回了魂：
钱借多了，盖房子只要八万，我借十五万干嘛，不要利息啊？都他妈光顾着高兴那本股票本能换钱了，听到上限十万就奔着上限借了；
那本来就是老子的钱，结果好了，进一次银行不要人家利息；再进一次银行倒给人家利息！被人连剥了两层皮呀。
再回头看那仿佛棺材横放的银行大门，浑身打了个哆嗦；扭头往林家村赶。
怀着复杂的心情找到洪涛，咬牙切齿的说：
“涛哥，动手吧，你包工包料给我往高处盖，兄弟不差钱！”
这昨天还在哭穷，怎么第二天就一幅暴发户嘴脸？
洪涛小心试探一句：
“那，盖十层？”
“十五层！”
“什么？”
洪涛吓一大跳，艰难的咽咽口水：
“兄弟啊，十层就是极限，再往上加基础承受不起的。”
内心里则在说：
真盖十五层，我他妈赚个屁的钱，倒贴钱还差不多。
“真的？”
“真的！我打的基础我清楚；”
竹竿儿死心了，彻底接受钱借多的事实。
剥皮就剥皮、放血就放血，死不了人；比起自己认为的打水漂，已经好太多了。
“行，十层就十层，不过有一点得说清楚了，安全上可得小心，出了事故弟弟我可是不管的；”
“兄弟你放心，”
洪涛拍着胸膛说：“
待会儿我就去写合同，包括你刚刚说的这条、把咱们的权责理进去，咱们一是一，二是二，照合同办事，简单明了；真出事故，我倾家荡产全兜着，与你无关！”
这话竹竿儿爱听：
“那你快去写，写完拿去找我，如果没问题咱们签字画押，不得反悔；”
“行，晚上我来找你；”
丢下这句话，洪涛风风火火的走了。
“唉！”
竹竿儿叹了口气；
自从来到深圳尽他妈叹气了，因为自己变傻不、直接就是个傻子。
什么也不知道，以前还自鸣得意文化人；文盲啊！尽吃没文化的亏。
回到值班室躺了一会儿，掐着时间跑去吃中午饭。
把脚伸进肚子里狠狠踩了几踩，再填进去一只鸡腿后，打着隔回值班室听聊斋。
可一个个叽叽歪歪，听又听不懂，睡又睡不了（他的床上挤了五六条人呐！），心烦之下干脆跑到外面大太阳底下练单杠。
等那些狗日的上班去了才收手。
拿出毛巾也不管公共场所，就这么光着上身穿着大短裤、拿着自来水龙头接出来的软管冲起了凉。
冲完凉关上值班室的门，换了条大短裤、往床上一躺养起了膘。
一养就养到了晚饭时间。
吃饭不积极，大脑有问题。
竿儿哥绝对是吃饭打冲锋，干活磨洋工的典型。
老早早就第一个排在了食堂门口，等门一打开又第一人冲进去抢盘打饭打菜；为了一口吃的，竿儿哥也算是拼了。
吃完饭后筷子往盘里一扔，打着嗝剔着牙走回值班室。
一边换鞋一边等洪涛。
换好鞋后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只好蹲起了马步。
脚都蹲肿了还不来，只好做起了俯卧撑。
等双手软得像面条时，洪涛终于来了。
竹竿儿累得都他妈没力气发火了，颤抖着手接过合同看了起来。
从头看到尾竹竿儿明白了，什么都是虚的，只有钱是实的，核心就一点：
钱！
而且写得很具体，开工就要先付一万，以后每建一层付五千；剩下的房子完工一次性结清。
竹竿儿知道换一万个包工头也是差不多的合同，该出的血得出。
也没挑刺痛快的和洪涛签字画押，合同一式两份。
拿着这份像征大过实际的合同：
“涛哥，明天你就先动起手来，钱的话等银行开门，我取了就给你送来成么？”
“行，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
“涛哥不再坐下？”
“还有一堆事等我安排呢，”
洪涛摆摆手，急匆匆走了。
洪涛忙自己的事，竹竿儿也得忙自己的了，出门跑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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