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腾骑着马慢悠悠的走在队伍的后面,看着前边的锦瑜和静怡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并且时不时还看看自己,不自觉撇了撇嘴角,向路边看着。“这武乡侯看着如此亲切,若非我见过他与贼人交谈,倒真不觉他是个这样的人。不过竟也还给我一匹马,当真是世事难料,人心难测。但这马倒真是匹好马!”心想着,唐腾轻轻摸了摸马鬃。
眼看着天色渐晚,锦瑜便决定寻个地方休息,正巧前方不远有个客栈,众人便决定去那里。离老远,唐腾就觉得门口那小二长得有些眼熟,但一时自己也想不起是谁。众人来到客栈院门口,朗风下马,将马交给小二,顺便问了句:“这位小兄弟,我想问下,此地离京城还有多远?”这小二拽过马,张着口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朗风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锦瑜。锦瑜无奈的笑了笑,径直就带众人进了客栈。唐腾走到这小二旁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小二是满脸麻子,且又瘸了条腿。那小二见了唐腾,依旧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唐腾只得摇了摇头进了屋。
客栈掌柜见锦瑜的穿着打扮,且身后跟着一大群人进来,赶忙走上前,“呦!客官,您等里面请!是打尖还是住店?”锦瑜很客气的说:“住店,劳烦掌柜的给我们准备几间房。”掌柜是满脸笑容打发了人去收拾房间。朗风问掌柜的,“掌柜,我想问下,此地离京城还有多远?”掌柜的想了下说:“离京城不远了,也就百余里地吧!”朗风哦了下,“掌柜的,大门那个小二是?”掌柜朝大门望了望,略带歉意的说:“各位客官,不好意思啊!那是本家侄子,小时候生病失了声,还被人打瘸了,脑子也是不怎么好使!我本来安排他在后面帮忙,却没想这混孩子竟跑到大门去了!惊到各位了,还望客官见谅。”“掌柜的无需这般,家家都有难言之事,我们都理解。”掌柜的见锦瑜这么说,忙道谢,“多谢客官海涵!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我这就领各位去看看!”“有劳。”
唐腾被掌柜的带来自己的房间,掌柜的将桌上的烛火点着,唐腾谢过掌柜的,就关上了门。坐在桌旁,唐腾扫视了一圈,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便打算上床休息。这一起身,扫了眼桌上的烛火,总觉的哪里有些问题,复又坐了下来,仔细看着那烛火。那烛台似乎有些倾斜,因那蜡油只顺着一侧滑落,唐腾看了眼外面,立马起身吹灭了烛火,小心摸着烛台底部,之后便上床休息去了。
“公子,王爷回信儿了。”“哦,拿过来我看看。”锦瑜说着接过朗风递过来的纸条,看了一眼,“哼,就知道回的是这个!几次都这样!我真不知此举意义何在!”说着将纸燃着,丢到地上。“公子?”朗月推门走进来,听到锦瑜这般语气,有些不解。锦瑜见朗月进来了,立马露出笑容,“辛苦你了,月儿,怎么样?”朗月关好门,走到锦瑜身旁,“他进房没多大会,就躺下休息了,没看出什么异样,许真不是那夜与哥哥交手的人。”锦瑜听朗月这么说便转头看着一旁的朗风,朗风沉默了一会说:“公子,若不是这唐腾,那这人怕是更要难对付的。”锦瑜点点头说:“我知道!”说着看了看门外皱了皱眉,朗风悄悄的走到门边,朗月则走到锦瑜身边,轻轻拔出剑,以防不测。
朗风回头看锦瑜对自己点了下头,猛地一把推开门,提剑刺出。朗风开门一看,是那掌柜的本家侄子来送茶水。那小二看朗风用剑指着自己,紧张得很,支支吾吾的。朗风看他腿在抖,就收起了剑,拍了拍他的肩,并打算接过他手中的托盘。但瞬间,朗风脸色突变,眉头紧皱,身体后退,拔剑出手。“乒叮”两声过后,那小二咚地一下坐到了地上,手中的茶具也摔了一地,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朗风,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朗风扫了眼插在门上的银针,一步跃至门外,看见个黑影跑了出去也就忙追了出去。锦瑜在屋里淡定的说:“月儿,去看看他!”朗月嗯了声,也出了去。锦瑜起身走到那小二身边,伸手将他扶起,满面愁容,很是担心的问:“你没事吧?”见小二木讷的点着头,锦瑜轻声说:“没事就好。”
朗月出了屋,直奔唐腾房间,见四下无人,便轻轻的推开门进去了。那唐腾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打着呼噜,朗月用剑碰了碰唐腾,看唐腾没什么反应,就出门离开了。
朗风追那黑影追到了客栈门外,朗风四下巡视着,可除了草木,马匹,朗风并未发现人影。正犯愁着,朗风只觉背后有风,连忙转身,将剑一横。“叮”的一声响,刀剑相碰,一黑衣人持刀狠狠的劈到朗风的剑上。朗风虽反应及时,但还是没能完全招架住这一刀,只得顺势躺身在地。朗风身体正在那人裆下,则双脚猛地一踢,将那人双腿分远,自己借力后退,脱身出来。那人被这一击,身躯骤然向下,却也不慌,提起刀来,想冲着朗风狠狠插下去,只是朗风太快,被躲了过去。
朗风立马起身,回头对着那人屁股,一脚就踹了过去。那人也不简单,双腿一并,一个翻腾起身躲开并抽出刀来。那人看朗风站在那,摇了摇头,拍了拍身上的土,收起刀转身就要走。朗风见他不打算与自己交手,还敢走的如此惬意,瞬间就火大了。两步冲上前,誓要将他留住问个究竟。那人突然停住,转身冲着朗风奔去,俯下身去挥刀猛砍。朗风招架不当,只得翻身躲避,那人对着朗风翻身的方向,一个旋转,接着就是一记狠踹,直接将朗风踹到了客栈围墙上。
这一下,动静可大了,引得客栈中人都出来看,等朗风起身,那人已是消失在夜色中。锦瑜看朗风有些狼狈,有些不快,“怎么?”朗风带着歉意说:“对不起,公子,是我大意了,让他跑了。”“可看清是谁?”“蒙着面,未看清,不过看身形,倒像是那夜的人。”锦瑜叹了口气,“行,先回去休息吧!”
客栈掌柜闻声姗姗来迟,看朗风身上有些尘土,忙问:“客官!这是!这是怎么了?”锦瑜面带歉意,“没什么大事,许是附近贼人欲行偷盗,好在被我们的人赶跑了,只是可惜并未抓住。”“贼人!”掌柜的听了大惊,“最近真是不太平啊!贼人太多了,我就盼着什么时候武乡侯能带人来剿匪,那些一般官兵实在是不靠谱!”听掌柜的这么说,锦瑜笑了笑,朗月在一旁指着锦瑜对掌柜说:“这位就是武乡侯。”掌柜的听了,瞪大了眼睛,“侯!侯爷?”锦瑜微笑着,“是我。”这下掌柜的直接跪在了地上,“侯爷大驾光临,小的未能远迎,招呼不周,多有怠慢,还望侯爷见谅!”
锦瑜上前扶起掌柜的,“掌柜说的这是哪里话!在这荒野中,能得一屋安睡已实属幸运。只是这贼人我未能除尽,给你们带来不安,实在是愧疚啊!”掌柜忙摆手:“侯爷切莫这么说啊!这京畿几处匪患的清除,还是多亏了侯爷啊!我等能遇见侯爷,实在是祖上积德三生有幸啊!那谁!快给侯爷上茶、备宵夜!”
那傻小二服侍完这些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从自己腿上和脖子抽出几根银针,对着屋里一人说:“秃子,你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和那朗风交手竟也不输什么。”秃子喝着酒走过来,低声说:“六!我按你说的掷完银针就走了,那朗风根本没追我啊!”六听秃子这么说,皱起了眉,“那是谁呢?”
唐腾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是起身出去看了看,与锦瑜等人打个了照面就又回来了。回到房间,唐腾笑了笑,心想:“那烛台下写着‘静待’的纸条,难不成是方才打斗那人留的?”手机用户看卫道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79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