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居 > 其他小说 > 空房 > 第96章
    龙天敖阴沉着脸坐在办公椅里,特别助理陈子男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总裁。然后又特别小心翼翼的开口。

    “龙总,明天,秦有为的案子开庭,你看……”陈子男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因为秦家和龙家,现在几乎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秦子心找到后援没有?”龙天敖把笔拿在手里,并没有看陈子男,只是淡淡的问。

    “应该没有,现在的官场,人人见风使舵,以前说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是一把手下一帮人,秦有为垮了,他手下的一帮人都跟着遭殃,那些没有遭殃的,躲秦子心都来不及,谁敢接见她啊?”陈子男如实诉说。

    “秦有为目前受贿多少金额?”龙天敖眉头皱了一下,手心里的笔在攥紧。

    “据不完全统计,超过两千万,当然,这不能否认有人在夸大其词,”陈子男看着自己手里的资料,然后又轻叹一声:“刘红梅收的茶叶就还没有喝的价值近两百万,以前还有喝过的,所以,估计也近500万的受贿。”

    “这样下去,他们应该是……”龙天敖的牙齿逐渐的咬紧,心里,却莫名的有一种痛。

    “内部消息,死刑。”陈子男非常残忍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又补充着:“估计刘红梅是无期,秦有为,看能不能判个死缓。”

    龙天敖终于丢开手里的笔,然后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好像有一大块石头压在他的心上,他想要移开,却,怎么都移不开去。

    “龙总,你看……”陈子男见龙天敖沉默,于是又小心翼翼的开口,然后看着自己手里准备好的文件。

    “知道了,下去吧。”龙天敖挥挥手,没有给陈子男任何的机会。

    “龙总,我们……”

    “出去,听不懂啊?!”龙天啊愤怒的吼了一声,抓起桌子上的笔,直接朝陈子男扔过去。

    陈子男吓了一大跳,再也不敢说任何的话了,然后快速的退出了龙天敖的办公室,并迅速的帮他把门关好。

    走出门,陈子男吐了口气,然后朝不远处的秘书张恒走了过去,看见张恒,不等她开口,他就率先开口了。

    “告诉苏君豪,让他转告颜辰轩,我们已经尽力了,”陈子男说着,把手里的证明递给张恒,苦笑了一下,“我都没有机会把这张证明递给他,他像一头狮子一样在发怒。”

    张恒看着手里的证明,只要龙天敖在这张证明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秦有为的受贿将减少一千三百多万,那就意味着死刑改为有期,如果有个好的律师,能把临水桥垮的事情给推到前任市委副书记头上,他的刑期就没多少年了。

    “龙总有龙总的考虑,”陈子男非常理解的说:“你想一想,我们隆盛公司这一个月来天天被那些相关部门核查,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如果现在他出这一证明,说那酒是他送给秦有为的,那些相关部门的有心人,就又会说他是在行贿,那么,我们隆盛公司,面临的,就更加是一场铺天盖地的核查和灾难,五天前的竞标,我们丢了原本应该赢的标书,如果再来一次,那么,一个月后南边那块地,估计又没戏。”

    陈子男说到这里,看着张恒,希望她能理解龙天敖的难处,一个公司的总裁,不能因为某个人而拿全部公司的发展去顶上。

    张恒也苦笑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这些,谁又不明白,只是……”

    “算了,张恒,我先做事去了,”陈子男不想和张恒继续谈论这个问题了,因为谈下去,就太复杂了。

    张恒点点头,等陈子男的身影走远,才迅速的走进洗手间,然后掏出手机给苏君豪打电话,因为苏君豪才有办法和颜辰轩联系上。

    ---胡杨篇---

    秦子心把最后一个盆栽搬进明辉花店里,然后拿了铁钩把卷帘门给拉下来,已经是晚上20点了,这个时候买花草盆栽的人很少了,只需要留一个小门开着就行了,

    她来张明辉这里一个月了,她其实很少帮他们做什么事情,因为她一般都在跑外边,在跑自己父亲的事情。

    这一个月,她跑了很多相关的部门,张明辉夫妇真是天下最好的人,他们借钱给她,又给她出主意,甚至连八岁的燕子都拿着厚厚的笔记本去街头让市民签名证明秦市长是个好人是个好市长,让民\/\/意来作证。

    一个月,小小的燕子准备的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上有上万个签名,有些人不仅签名,还留了言,说临水桥的垮不应该是秦市长一个人的责任,毕竟秦市长接手时,那桥墩已经下好了,而桥垮,明显的和桥墩有关。

    一个月,子心顶着所有的舆\/论,也顾不得别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奔走在每一个相关的部门,希望能给自己的父亲一个公道的处理。

    而不管她怎么奔走,滨海的各相关部门都对秦市长的事情畏避三分,好像每个人都深怕和秦市长染上任何的关系一般。

    就是在这样万般艰难的情况下,子心带着从张明辉那里借来的钱,一个人坐火车上了北京,她必须要为自己的父亲尽最大的努力。

    曾经听说过上\/访,那时当故事听,没想到,她秦子心也有上\/访的时候,她在北京整整呆了半个月。

    她不记得那半个月是怎么度过的,只知道每天住在一点都不通风的地下室旅馆里,每天最早起床来,最晚回来,奔走着去找那些相关的首长。

    子心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不坚强的女孩子,一直认为自己很傻很笨很愚蠢,可是,当这样的大事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她就是再傻再笨再愚蠢,也还是有笨的办法。

    终于,她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终于,她知道自己父亲的事情将重新开庭,而不是刚开始那几天的简单定罪。

    “姐姐,明天秦市长就开庭了,你一定要把我这本市民签名本带去哦。”燕子把自己手里厚厚的本子递给她。

    “嗯,”子心接过这厚厚的笔记本,紧紧的握紧在手里,然后低头来,轻轻的在燕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谢谢燕子。”

    “好了,先吃饭吧,”李晓英走了过来,她已经把饭菜摆在餐桌上了,看见子心又问了句:“明天开庭,我们都可以去看吗?如果可以,明天我就把这花店关门一天,一定要去支持秦市长。”

    “不能去。”子心看着李晓英,张明辉夫妇真是好人,“不是公开开庭,所以,都不能去,我也只能递证明和资料进去。”

    “我们在家里等,相信肯定有好结果的,如果只是坐几年牢,那就是好消息了。”张明辉从外边走进来,他刚去进了一车花草回来。

    子心点点头,的确是这样,如果父母只是坐牢的话,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父母还年轻,父亲五十岁,母亲才四十多岁,就是坐十年的牢,那十年后,她还可以和自己的父母团聚。

    子心现在唯一担心的是,父亲的受贿额度的问题,因为那一瓶酒,是永远都说不清的事情,如果算受贿,那么,父亲将逃脱不了……

    ---胡杨篇---

    龙天敖回到龙园时已经是晚上23点多了。

    下午下班后,他觉得心烦,刚好国外的朋友过来了,大家一起去吃了饭,然后请他们去洗脚。

    洗脚还没有十分钟,他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护士说江小姐发脾气不吃晚饭,一直嚷着要他去。

    他只能对朋友说了抱歉,然后开车去了医院,果然,雪雁正抹黑着乱扔东西,不停的骂特护把家具搬动了,害她走路摔跤。

    他看着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明明睁得那么大,可是却看不见,心里轻叹一声,然后把地上她扔掉的抱枕什么的捡起来走过去,刚好和她撞到了一起。

    她就那么环抱住他的腰,然后开始撒娇,说他好久都不去看她了,问他是不是嫌弃她是个瞎子,以后永远都不理她了。

    他只能耐着性子给她解释,最近公司的事情多,他很忙,让她不要乱想,还告诉她,他会想办法找眼角膜的,一定会让她的眼睛复明的。

    可是江雪雁总是不相信他的说,说他变心了,最后,居然嘤嘤的哭起来,问他为什么再也不碰她了。

    他听了这样的话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赶紧找借口说她现在医院住院,医院不方便,再说了,她现在眼睛受伤,他怎么可以欺负伤员?

    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又亲自喂她吃了饭,终于故意拨打了个电话,然后借口离开了。

    离开医院后,他哪里都没有去了,然后迅速的开车回家,他头疼,最近事情一大堆,他很久没有回家来了,好似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把车开进龙园,龙园的路灯开了,昏黄的一片,绿色的植物在灯光下显得越发的静谧。

    他下了车,几乎是很自然的走到一棵白玉兰树下,五年过去了,这棵白玉兰好似越发的高大了,他伸手,几乎要折不到这白玉兰的枝条了。

    还记得五年前,那天下雨,他要去见她,开车路过这棵白玉兰,从车窗里伸手,就那么采择了几只,然后带给了她……

    他摇摇头,好久远的事情了,他都快要想不起来了,明明说了以前的全都忘记了,可是,看见一棵白玉兰,他就……

    走向御龙苑,他觉得累,有多久没有回来了,好像半个多月,不,准确的说,是一个月了。

    最后一次回来,是一个月前,那天是雪雁的眼睛受伤第三天,已经被确诊双目失明,他一早开车回来,是找结婚证的,只想快点把这婚离了。

    只是,那天他拿着结婚证出门的时候,被自己的母亲给拦住了,然后和他吵了起来,母亲再一次把家规抬了出来,说三年内不能离婚。

    三年内不能离婚,他可以等,没有关系,关键是,她能等吗?肯定不能吧?

    她为了要离这个婚,先是把雪雁的手指踩伤,一招不成,居然又把雪雁的眼睛弄瞎了,如果他再不离婚,估计,下一步,雪雁就该没命了吧?

    好,她铁了心要离开,不择手段的伤害雪雁,就是为了离开他,这一次,他成全她,让她离去。

    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一天,滨海居然刮了50年难遇的台风和下了50年难遇的暴雨,滨海被冲垮的,不仅有学校的教学楼,有百年古树,有民房,居然还有滨海即将竣工的临水大桥。

    滨海的临水大桥垮了,接着垮的是滨海的原市长先任市委副书记秦有为。

    这一个月,因为秦有为的落马,他的公司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动荡,而他本人,因为曾是秦有为的女婿,更是被各方质疑,居然被24小时监控了半个月之久。

    他咬牙挺过一关又一关的审查,顶住那些压力,让他们去查他的公司,让他们整天呆在他的公司里,看能查出个什么名堂来。

    终于,十天前,相关部门全部撤走,终于,他才松了口气下来,终于,他的公司可以正常的运转了。

    早就听说母亲病了,他很想去听雨苑看看她,可是,再看看时间,晚上23点,母亲应该早就睡了。

    他终是放弃了去打扰母亲的想法,然后走进御龙苑,黑漆漆的一片,连盏灯都没有开,他摸索着去找隐藏在墙壁里的灯制。

    “该死的秦子心,她是不是又跑去和颜辰轩约会……”他嘴里还没有嘀咕完,接着楞了一下,然后按开了房间里的灯。

    秦子心已经和他离婚了,他怎么这糊涂?

    那个女人的心肠真不是一般的歹毒,四年多前是这样,四年多后,依然是这样,亏他在离婚前的几天,还在怀疑四年多前的事情,现在看来,根本就不用怀疑了。

    房间里的灯光很明亮很刺眼,他一步一步的朝楼上走去,路过二楼时,他发现二楼的房间门居然开着,这让他有些奇怪。

    她走了后房间门就一直锁着的,今天怎么会开着?

    难道她回来了?

    心里有着某种期许和某种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情绪,本能的朝那开着的门走去。

    走进去,却被本能的吓了一大跳,这家里难道遭遇入室盗窃了?

    房间里到处乱扔着她的衣服,地上是她用过的那些东西,梳子,发卡,润肤水……

    他一样一样的捡起来,然后抱着放在沙发上,本能的走进衣帽间,拉开衣柜,发现衣服少了一些。

    是她回来拿衣服了吗?

    不可能,她的性格那般倔强,怎么会回来?何况她现在恐怕顾不得这里的这几件破衣服吧?

    那就是天娇,他直接想到了自己那个让人头疼的妹妹,她总是这样,跟雪雁关系好,就看她不顺眼,现在她不在了,她就连她的衣服都要来糟蹋一翻。

    他摇摇头,看来要把这房间门的锁再换一次,然后锁起来,就是天娇,他也不能让她随便进来。

    把散落在地上她的衣服用衣架一件一件的挂起来,然后挂进衣柜里,来到洗手间,却看见地上也是衣服和裤子。

    皱紧眉头捡起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那天她和雪雁打架时穿的衣服,这些衣服上还有白灰。

    白灰?

    那天他打电话给她,她居然说在素锦鲜,而最该死的是,她说完这三个字就把电话给挂断了,然后还关机了。

    得,他迅速的往素锦鲜赶,幸亏旋转餐厅离素锦鲜不是很远,他赶过去,却被告知没有这么个人,然后又告诉他,素锦鲜还有新开的分店。

    他再次玩命的往分店赶,那时狂风暴雨,根本不适宜开快车,可是他顾不得那么多,因为是他耽误了时间。

    可是,他赶到时看见的是什么?

    是服务员告诉他两个小姐在打架,是一帮记者在追着她们,他跟着追过去,最后看见的是秦子心不停的朝雪雁脸上撒石灰……

    那天晚上,他把雪雁送到了医院,只是,因为雪雁不停的用手揉眼睛的缘故,石灰全部的钻进了眼睛里,然后眼角膜烧坏了。

    他记得雪雁抱着他,不停的给她求情:“天敖,不是子心的错,都是我,我不该替你去见她,因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过来,我也不记得她的手机号码,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看你的手机短信,不该一不小心把手机掉茶水里,我用吹风把你的手机吹干想要开机却徒劳无益,我不该去跟子心说你在我家里睡觉,我不该忘记在脖子上系上一条纱巾,不过把那些吻痕都露出来,总之,天敖,都是我的错,不要怪子心,是我不好,不该回国来,不过贪恋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不该……

    他不知道雪雁说了多少的不该,只知道,她永远那么善良,永远都在为别人考虑,永远都把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

    一个女人,为他付出了多少?他其实早就还不清了,可是,他和秦子心结婚几个月,居然又鬼迷心窍,还想和她一起过到老了。

    他真是笨猪一个蠢猪一条,以前的教训居然能这么快的就忘记,现在好了,让她把雪雁伤到双目失明的地步,他才方知自己又糊涂了。

    秦子心那个女人,她就有那样的本事,总是让男人不知不觉的迷糊了心智,让男人不知不觉的想要靠近,想要永远的留在身边。

    他不能再和她继续过下去了,雪雁的双目失明提醒了他,和秦子心必须断得干干净净,既然这也是她渴盼的,他就成全她。

    离婚时不是没想过要给她财产,可是,她一向清高,他拍下价值千万的钻石给她,她都不要,又怎么会要他的财产?

    好,他也成全她的清高,既然她不要,他也懒得给,秦市长的女儿,也不缺他那一点东西。

    把这身带着白灰的衣服扔进垃圾桶里,转身,走出了浴室,再次来到衣帽间。

    拉开旁边空闲的衣柜,意外的,他发现了一件男士的外套,仔细看,却是自己的。

    他没有在这间房间里过夜过,按说,这房间里应该没有自己的衣服才对的,然而......

    他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然后回家来,迷迷糊糊的走进了这个房间,然后倒在她的床上睡过去了。

    那天早上醒过来,看见她裹着一床毯子蜷缩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而他却把她那洁白无瑕的床弄得脏脏的,皱巴巴的。

    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那个时候大家都在守七,她的房间那个时候冷得跟停尸房差不多,都不知道那时她每晚是怎么睡着的。

    伸手,把这间外套连着衣架一起取出来,准备提到楼上去。

    这时,他才发现,这件外套不仅洗的干干净净熨烫得平平整整的,而且外套里面,居然套着一件女士的衬衣,整个衬衣缩在外套里,就好像……

    就好像他曾经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上,轻轻的给她许愿……

    他生气的把这外套连着衬衣一起从衣架上取下来,然后胡乱的找了个袋子,再胡乱的塞进袋子来,迅速的来到门口,拉开门,把这个袋子扔进了楼梯口的垃圾桶里。

    终于,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发狠的一脚踢开门,再次走了进去,房间里红色的一片,真是刺眼,刺得他的眼睛都睁不开。

    他跌坐在沙发上,今天没有喝酒,为什么这么烦躁?这么头疼,头涨?甚至,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坐了半响,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因为,这房间里,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点都没有......

    他的心再次慌乱起来,她和他的新房,怎么能没有他一点点东西?

    猛地起身,拉开门,迅速的来到垃圾桶旁边,再次把垃圾桶里的袋子找出来,然后提着袋子走进房间里去。

    找出衣架,把两件衣服从袋子里拿出来,她的衬衣挂里面,他的外套挂外面,再次挂在旁边那个原本属于他的衣柜里。

    靠在墙壁上,看着衣柜里的那个衣架,他的外套把她的衬衣全部的包裹着,好似他把她整个的抱在怀里一样……

    去年在美国,李安的《断背山》全球公映,刚好他有时间,雪雁嚷着要去看,于是,他就陪她去看了这部电影。

    只是,雪雁看着看着就不喜欢了,说变\/态,不好看,可是,他却觉得好看,雪雁后来睡着了,他还一直在看。

    当最后,看到Ennis抱着Jack的衣服时,他的眼眶其实湿润了。

    后来冷明锐来美国,给他说了个笑话,说秦子心在滨海看碟片《断背山》,哭了个稀里哗啦,他当时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就被旁边的人给岔开了。

    Ennis用如此卑微的如此谨慎的方式,来表达他对Jack的那份爱,而秦子心呢?

    她把她的衬衣挂在他的外套里,是不是一种最绝望的念想?手机用户看空房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56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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