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榭宫有五处院子,俞璟辞住最里的正院,轿子本在靠着正院近的西院,见着碍事又不常用,俞璟辞就打发去了外院,如今想来,还是搁在西院好了。
果真,最前边的不是小严子是谁,上了台阶,他全身都湿了,裤脚还滴着水,“娘娘,不行,风雨太大了,轿子被风吹得都不牢靠了!”
小严子想说去长兴宫说声,雨大今日就不去了,可皇后不好说话,他要去了,娘娘也难做人。
山楂倒跟小严子想到一块去了,可她也有顾忌,“小严子,轿子里可漏雨?”
贵妃娘娘的轿子自不会漏雨,不过坐在里边怕不舒服就是了,下雨的天,地上容易打滑,抬轿子的公公脚下稍不注意就摔了。
“算了,找件雨衣,我们走着去吧!”公公们抬着轿子还得走人,她坐着也觉得心惊,想好了,时间上就觉得急了,催促山楂快些。
山楂跺跺脚,转身找出俞璟辞的雨衣,和禾宛左右扶着俞璟辞手臂,风太大了,俞璟辞脚下走得极慢。
到了长兴宫,淑妃柔妃已经坐在那儿了,却是不见皇后娘娘影子。
她虽然穿着雨衣,脸上还是沾了雨水,站在石阶上,脱下雨衣,拿帕子擦了擦脸,给禾宛看着没纰漏了,才往里边走。
柔妃却是迎了出来,“参加贵妃娘娘!”
方柔已经一手搭在俞璟辞的手上,见山楂几人狼狈得很,与她说道,“几个丫鬟陪着过来也遭罪,刚长寿宫的公公来说了,今个儿雨大,请安就免了,而且,皇后貌似身子不舒服,不见人!”
方柔再看看外边,她是走到路上遇着长兴宫的宫女才知道这事儿,想着都出来了,不如瞧瞧皇后身子怎么样了,没想到遇到韩湘茵。
方柔一说,俞璟辞就知道周瑾是故意不让人去香榭宫说了,见雨衣上低着水,山楂抱在怀里,她拍了拍方柔的手,“今个儿下雨,不若去我宫里坐坐?”
方柔住永泰宫,离香榭宫近。
韩湘茵看着人走远了,握紧了手里的衣袖,她是大皇子生母,等级只比柔妃高,太子妃出来的两人,只有方柔封了妃子,其他的只得了昭仪,婕妤。
“娘娘,人都走了,我们也回吧,大皇子还在宫里边,起来没见着您怕是要哭了!”
大皇子已经开始叫人了,会叫简单的娘娘,母妃,父皇却是不会叫,嬷嬷清楚,小孩子开始学叫人都从爹爹娘开始,母妃,母后,父皇太复杂了,小孩子一时半会哪学得会?
“去长寿宫看看太后吧!”韩湘茵松了手,整理好衣衫,回头望了长兴宫一眼,坐上轿子,去了长寿宫。
“娘娘,您猜对了,淑妃娘娘真的去长寿宫了!”长兴宫寝宫里,周瑾歪着头,听嬷嬷禀告后,她嘴角一扯,韩湘茵的确聪明,如果韩家要是早几年发迹知晓俞公府私事,拿了俞婉胁迫俞公府皇后之位定是她的,可惜了,终究欠了点火候,还把俞公府得罪了。
“外边怎么样了!”
“还没下朝,我让顺子守着了,等国公下朝后一问就明白了!”宽嬷嬷是周瑾母亲身边的陪嫁,当年嫁入太子府时,郑氏担心她被人欺负,就把宽嬷嬷送了进来。
给旁边丫鬟递了个眼色,两人立马上前,一人帮着捶肩膀,一人帮着捶腿。舅舅大将军封了侯爷,北平侯,不如武定侯的侯爷得权,却也是皇家的照拂了。
昭阳殿大殿,御史台一名中丞站出来上奏,完后,大殿上鸦雀无声,要掉一颗针在地上都能听出来。
上奏的事儿不是大事儿,而是批评皇上专宠贵妃,没有考虑皇家子嗣,如今朝堂已稳,该以子嗣为重。
还淡淡提到贵妃娘娘霸占了皇上如此之久肚子还没动静,可见身子有问题,皇上不能把子嗣放在贵妃身上。
俞璟辞怀孕的事儿知情人不多,前边,听了此话的俞清远眉毛动了动,未抬头,俞墨阳和俞墨渊也如此。
言中丞说完了,才退回位置上站好,身为言官,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即使错了,只要不太离谱,都不会认为是他错了。
之后,又有几位大臣出来,意思与御史台中丞说的话差不多,萧珂缮神情未变,细细听着,待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翻开江淮递上来的折子。
“言中丞!”
“臣在!”
萧珂缮翻开折子,状似不经意问道,“你老家是哪儿的?”
言中丞没想到萧珂缮会问这个,偷偷抬头,看了眼拿着折子的手,萧珂缮不是那种云淡风轻对什么都不在意的人,他比中庆帝更有手腕,小心翼翼答道,“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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