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安的同时,此刻对青河也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跑去住他那里,也不会把那邪东西带过来。
“你怕什么呀,有我在呢!”莫小白拍拍小胸脯,大包大揽的说:“今晚我就住在那屋里一晚,看看有些什么古怪。”
青河不再说话,我也沉默下来,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不过莫小白似乎兴致跟很高的样子,我们点了一桌的菜,竟有大半都被这丫头给解决了,之外还喝了大杯的橙汁。
吃饱喝足了,这丫头打着饱嗝,小手一挥让我们俩结账之后,就当先一步朝家走去,我和青河默然的跟在后面,那情形就像是一个冲向前线的女将,带着俩傻不拉几的小兵……
快到小区的时候,经过周世昌出事的饭馆,我心里说不出的膈应和惶恐,脚步都忍不住加快了,可是莫小白却偏偏的停住了脚步,转动着漆黑的大眼珠子,紧紧的看着被那场火烧得面目全非的饭店大门。
停顿了下之火,这丫头似乎发现了什么,到饭店门口来回走了几步,似乎在寻找什么。
我和青河心里都说不出的忐忑,自然不敢过去,过了一会儿莫小白走了回来,一脸笃定的神情,说道:“这里也有很邪的阴气,和你屋里的一样!”
此刻我感到都有些麻木了,默默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到了家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说饭店的阴气,和我屋里的一样,那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鬼!”莫小白说着,还故意的对我做了个鬼脸,我当即就吓了一跳,莫小白恶作剧的笑了笑,神色恢复了认真,说道:“我能感觉出来,这个鬼死了很久很久了。”
青河脸色苍白,飞快的看了看我的房间,哆嗦的问道:“很久很久是多久?”
莫小白翻了翻眼,有些无语的说道:“当然是很久了,可能几十年,也可能是上百年了!”
我心里猛然一跳,忍不住想起了,刚见到络腮大叔的时候,他说起那个‘鬼衣锁魂’的由来,就把这件事说了,随后我奇怪的问道:“照这么说,他告诉我的都是真的,我拿了那死人给的钱,就要替他做生前无法完成的遗愿?”
莫小白还没开口,青河却插嘴道:“遗愿?就是让你替他杀人?”
我一时语塞,也有些弄不明白,按理说,要是枉死了很久的人,怎么会无端端的去害那么多人?要按饭店老板年计算的话,他年轻的时候做了亏心事,对方死了要找他报仇,可是那个苏雯雯呢?人家才刚二十岁…….而且,周世昌和苏雯雯的老家相距很远,根本没什么交集。
一时间,我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所困惑的,思索了下,就给莫小白说了出来。
莫小白几乎想都没想的说道:“我都说了,那阴气很邪,邪性的东西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常理可言的,也或许它想找个替身借尸还阳,一会儿想借男人的尸体,一会儿又想借女人的身体,谁说的准嘛!”
我呆了一呆,直接被她的这番话给弄傻逼了,这丫头还真是满嘴的胡说八道。只不过此刻我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忽然我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肯定不是,当时那饭馆老板死的时候,胸口有很大的洞,好像……好像,心被挖走了!”
“嘶!”
青河倒吸了口冷气,话都说不出来了,莫小白也是脸色一变,皱眉看着我:“你确定是心被挖走了?”
我拍了拍脑袋,回忆了下说道:“当时我在警局看照片的时候,当时心里太紧张,也没看清楚,不过那周世昌的心口确实有个血洞,至于是不是心被挖走了,我不确定。”
莫小白默默的点头,沉思着什么,我和青河也不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过了一会儿,眼看快十点了,莫小白就进了房间,只不过神色没有之前那么淡定了,我和青河看着她关上房门,对视了一眼后,青河低声道:“唉,这丫头胆子真大,你说她到底会不会驱邪,别万一弄巧成拙出了事儿,那就太可惜了!”
我懒得搭理他,这小子最后一句,完全表露了他内心龌龊的念头。
进了房间,躺在床上的时候,青河特意在中间放了几张符纸,随后郑重其事的对我说道:“相生,不是我不相信你,这几天搞得我神经兮兮的,我现在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疯了,你要理解……”
我脸都黑了,这小子摆明了把我当成瘟神了,当下也不理他,关了灯就闭上了眼。
一开始我还挺担心的,闭上眼之后怎么也睡不着,暗暗的竖着耳朵,寻思着隔壁莫小白会出什么事儿,结果听了半天隔壁也没有一点动静,似乎这丫头睡的比我和青河都踏实。
而且这一晚我睡得很沉,前两天那个重复的梦也没做。
第二天是被电话吵醒的,我迷糊着眼起来一看,青河不在,应该是出门了,床上中间的位置,那几张符纸还在,似乎没出现什么异常,我拿过手机看了下,心情顿时有些复杂起来。
是方怡打来的。
看到电话,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去看床头的定位置,确定灯光照常闪烁,没有异常之后,才接听了电话。
“你们现在在哪儿?赶紧来警局,快!”刚接通,方怡就语气很急促的说道,我只下意识的哦了一声,对方就挂断了,很焦急的赶脚。
我癔症了两秒,就赶紧起床穿衣服,出去到莫小白门前,抬手准备敲的时候,门冷不丁的开了,莫小白一脸睡眼惺忪的看我一眼,嘟哝道:“我真是受不了她了,要不是姥爷特别交代,我才懒得管这件事儿呢,这么早就打电话,跟催命似的……”
她好似炒豆子一样的语速很快,我没机会插话,不过也听出来,方怡给我打电话之后,又立刻把莫小白给吵醒了。
我意识到肯定是要紧事,或者是方怡那边有了新线索,不过,当前让我回不过神的,除了莫小白裸露在空气中的双腿雪白的大片肌肤,就是她身上那件宽松的黑色长袍。
短暂的几秒后,我脑子里由绮丽和惶恐之间不停转换,最后就倾向了后者。
脑子微微一麻,我只觉得自己的脸都白了,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昨晚穿着这件衣服睡得?”
莫小白用一种看流氓的神情,啪的一下关上了门,然后只听她在里面说道:“本姑娘习惯穿着睡衣睡觉,昨天来的太仓促了,看这件衣服挺宽松的就穿了!”顿了下,她继续道:“之前一直听你说这衣服很诡异,我昨晚穿了一夜,没察觉有脏东西进来!”
我目瞪口呆的在外面听着,心想这丫头胆子太大了,这衣服我甩都甩不及,她竟然拿来当睡衣穿……那一刻,我只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莫小白脑子有些奇葩。
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莫小白换了衣服出来了,见我发愣,拉了我一下,边朝外走边说道:“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吧,不然我那表姐又要发飙了!”
我应了一声跟着出了门,到了外面,打车的时候,我不放心,就问她确定昨晚没感觉到什么脏东西,莫小白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我也有些纳闷,那屋里的阴气很重,说明这几天那东西一直在你屋里出没,可是昨晚我一点也察觉不到,可能是对方也感应到我的存在,所以就没出现!”
她说的似乎是这么回事,可是我总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到了警局之后,碰巧赶上方怡也从外面回来,下了车时候,方怡就急冲冲的带着我们俩进了办公室,刚进去没等我关门,方怡就一脸凝重的对我说道:“苏雯雯死了!”
我几乎是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生怕自己是听错了,瞪大了眼:“啥?”
方怡深吸了口气,有些恼火又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重复道:“苏雯雯死了,时间应该是昨天半夜,早上的时候我们接到报警电话后,分区的民警就第一时间赶了过去,我接到消息就赶紧给你们打了电话……”她说着,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几张刚照的照片。
我脑子里像是想起了无数的炸雷,久久无法平静,凑近看了照片,我几乎傻了一样,手脚冰凉。
照片上,苏雯雯以一种很奇异的姿势,横卧在宿舍的床铺上,身上穿着米色小碎花的睡衣,双眼紧闭,咋一看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上衣胸口的位置,残留着一滩的血污,血污上面几分,也就是心口的位置,赫然是一处触目惊心的洞口……手机用户看降头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19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