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发愣,青河又问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楚,似乎问这烟从哪儿来的。这衣服这么邪门,几乎时赖上我了一样,如影随形,丢不掉,烧不毁。
我和青河坐在沙发上,谁都不敢进屋,后来等到两人都稍微平静了些,才商议了下,明天去城隍庙转转,虽然平时去的时候,看到那些给人看相算命的先生,我心里多少有些不齿,不过现在也只能试一试了。
当晚我们都没睡觉,几乎是缩在沙发上,四眼相对坐了一夜。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和青河急急忙忙出了门,熬了一夜没合眼,到外面的时候,我没有觉得丝毫的困乏,清早的凉风吹来,精神反而异常的清晰,我心想可能是太紧张的缘故。
在小区门口打了车,我们直奔西郊的城隍庙。
到了地方,我和青河一路左盼右顾,看到算命看相的摊子,就赶紧走过去,而且专门找围观人多的地方,寻思着,人多就说明看相的有些本事。
只是让我们纳闷的是,一听到我们说要驱邪,那些算命的都是先愣了下,然后唯一例外的朝里面指了指。
我和青河面面相视,都有些不解,狐疑着顺着城隍庙大街,一路朝里面走,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看到一个不起眼的摊子,后面坐着一个清瘦的老人,眯着眼似乎睡不醒的样子,摊子跟前也是冷冷清清的。
两个人都没有,看样子他的生意不怎么样啊。
我心想着,就寻思着估计这里是没希望了,就准备返回去,青河却是一把拉住我,示意着去问问看。
到了跟前,还没等我开口,老头儿眯着的眼,忽然睁开了,显示瞥了下旁边的青河,眼睛就定在了我脸上。
那神情立刻让我想起了,饭馆老板死的前一天,看我的眼神。
我心里砰砰直跳,就听老头儿开口道:“两位是遇到事儿了?”
我心说废话,没事儿的话,我们吃饱撑的来这里瞎转悠?不说这些话我没敢说,见我们点头,老头伸出手,说要给我把把脉。
我没有犹豫,就把手伸了过去,老头儿扣着我的手腕,原本深沉的脸,一下子变的更加凝重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这把我给急的。
“奇怪……奇怪!”老头儿沉思了片刻,看着我的脸色连连嘀咕。
青河也有些急了,问道:“老先生,我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头儿舒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小伙儿是死脉,这种脉象,一般刚死的人才会有……”
我脸色大变,青河也吓得退后了一步,惊魂不定的看着我,随后老头儿摆摆手,示意我们不要太紧张,继续道:“看样子你们遇到的麻烦不小!”然后让我们把经过说出来。
我已经完全懵了,青河率先回过神,语气颤抖的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听到是一件古怪的衣服,老头儿脸色变幻了下,麻溜儿的就开始收拾了摊子,等我回神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好了,然后问青河现在衣服在哪儿,青河说在家里呢,老头儿没有犹豫,抬头示意让我们的带路。
看他一副淡然若定的样子,我寻思着这次找对人了,不过一颗心就那么悬着,怎么也安不下来了。脑子里不断的念叨着他之前的话,死脉?难道自己要死了?
一路上我脑子乱的不行,青河却是不停的和老头儿攀谈,快到家的时候,青河问道:“老先生,刚才我们刚去的时候,问了好些算命的要驱邪,他们都摇头,这是为什么?”
老头儿笑了笑,语气带着傲然的说道:“驱邪?这种事儿不是四个算命都会的,他们摆个摊子给人看看手相,还马虎过得去,驱邪么,哼哼…….”言下之意,似乎整个城隍庙,只有自己对这个在行。
一听他的话,青河的脸色,顿时松缓了不少,我也稍微安心了不少。
进了小区,快到门口的时候,老头儿忽然站住了脚步,我和青河也赶紧站住,随后老头儿从身上的包裹里,拿出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口中轻声念叨着什么,在门口来回走了两边,跟着就让我们开门。
青河癔症了下,开了门之后,就赶紧退到了一边,我也没敢进去,而是等着老头儿的下一步动作。
老头儿皱眉看着罗盘,在门口停顿了下,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我和青河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只瞧着老头儿先是在客厅转悠了一圈后,就慢慢朝着我住的客房走了过去,似乎那罗盘上有什么东西,在指引他一样。
“你这屋里确实邪门,源头应该就在这儿了!”老头儿回头看我们一眼,说着收起了罗盘,手一翻多了两张黄色的符纸,跟变戏法一样的。
青河连连点头,我没说话,不过此刻心里也不免有些小激动,看来这老头儿确实有些真本事,只凭着罗盘,就知道那黑袍就在我屋里了。
随后老头儿慢慢推开了门,门开的瞬间,只听他口中念叨了一句什么,有些低沉,然后整个人就像是僵住了一样,不动了。
我和青河均是愣了下,跟着走过去,透过门缝朝里面看了看,那一刻,青河脸色唰的就白了,我浑身一震,冷汗也下来了。
昨天离开房间的时候,我记得那黑袍是叠着放在床头的,可是此刻,却是成大字型的铺在床上,咋一看,像是一个人躺在那里一样。
这变化太突兀了,我几乎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觉得脊背上一股股冷意直朝头顶窜,旁边青河‘得得得’的牙齿也在打颤儿。
“先生?”过了两秒,我反应过来,试探的喊了下眼前的老头儿。
老头儿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动也不动,对我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心里更加的忐忑不安了,正要再喊,忽然,老头儿的身子忽然弯了下去,原本捏在手里的黄色符纸,也掉在了地上,然后双手合十,朝着床上的衣服拜了几拜,之后没等我和青河反应过来,人就如临大敌的退了出来。
等他转过身来,我看到老头儿的额上满是冷汗,脸上全没了刚才来的那种淡定,而是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惊恐。
“两位,这事情我管不了,你们另请高人吧!”老头儿抹着额头的汗,撂下一句,仓皇而走。
我僵在那里和青河对视一眼,彼此沉默,周围的气氛愈发的诡异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青河耸动着喉结,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我说道:“这老头儿,来的时候说的那些,我原以为是个高人呢,呵呵,原来也没啥真本事啊…….”
我知道他是强自欢笑,故意说这些来缓和下让人压抑的气氛,可是我此刻笑不出来。
直觉告诉我,不是老头儿没本事,而是那黑衣服太邪气了,那老头儿压不住。
“现在该怎么办?”看我的脸色,青河收起了笑脸。
我摇摇头,下意识的想去看屋里的那件黑袍,不过我还是强忍住了,我怕看了那衣服,心里的恐惧会更加强烈,甚至压都压不住。
这里肯定是不能呆了,必须要想个办法。
我心里暗暗的寻思,就喊着青河再次出了门。
到了外面,青河一直沉默不语,出小区的时候,他问我去哪儿,我想了想,说去派出所看看,若是那天晚上,自己真的收了蛊惑,去杀那个酒吧跟我一起的女孩儿,那么后来女孩儿被救了,派出所肯定有那个女孩儿的消息。手机用户看降头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19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