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雪辉中,熠熠生辉的女孩,瀚薛秉勾起嘴,“好啊!”
皑皑白雪中,两个人影不畏惧艰险,朝神圣的山巅迈进,那一刻他们彼此都卸下了伪装,解开了防备,第一次让彼此的心如此的靠近。
“好冷啊!”林惜月呼出的气体立刻就变成了白雾,被山脉上吹来的风吹散无踪。
“是啊。”瀚薛秉笑了笑,“这里的海拔很高,再往上点就要小心了,那里的雪层厚,但是支点却不够稳,一点小小的声音就容易造成雪崩。”
“不能绕道吗?”林惜月虽然想赢得比赛,不过却不想把小命搭上。
“如果你想在五天之内回去,那就只能选择这条捷径,不然错过了比赛的最后时间一样是输!”
林惜月抬头看了看眼前雄壮的雪山,就如瀚薛秉所说的,要以最短的时间到达山巅,只能放手一搏了。
林惜月看着对地形如此熟悉的瀚薛秉,问道,“你以前是不是也来过?”
“恩。”
“为什么?”
“和你一样,为了寻找答案。”瀚薛秉看着眼前的皑皑白雪,心再次被这雄壮的景色所折服。
“那你找到答案了吗?”林惜月一直以为这道题是瀚薛秉出的,看来并非如此。
“一半一半。”
“有趣的回答。”林惜月蹲了下来,掬起一小团雪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从雪山脉出的水含有大量的矿物质,是名副其实的硬水,而这种硬度相当于葡萄酒里的矿物质,怀抱着雪,让人感受到矿物质感,这就是题中所暗藏的提示。”林惜月知道答案一定就在山顶。
瀚薛秉没有说话,嘴角扬起温暖如春的笑,眼底洋溢着莫名的欢喜,看着眼前的女孩。
林惜月第一次看到笑的如此暖人心怀的瀚薛秉,一时间竟看得出了神,自语道,“其实你并不是个冷心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你变得如此的冷酷?”
两人走到半山腰,山间吹来的风中带了点不同的味道,有那么点甜甜的感觉,似有若无,却始终萦绕鼻下,抬眼看去,依旧只是皑皑白雪。
“你闻到了吗?”林惜月突然停下脚步,问瀚薛秉。
“什么?”
林惜月合起眼,深吸了一口气,“一种甜美的感觉。”
“那是贯穿山脉间的风里所带的来的雨水的味道。”瀚薛秉也同样扬起头,深深地呼吸着,感受着,“我第一次来这里时,也曾闻到过。”
“就在前面!”林惜月突然变的很兴奋。
指着前方喊道,“风在指引我们前进的道路,就在前面,一定!我们走!”说完,她拉起瀚薛秉的手,朝前大步迈去,没注意到脚下是个大斜坡,脚一滑,朝侧面倒下。
“惜月小心!”瀚薛秉赶紧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护在怀里,然后两人一起滚着下了山坡。
好不容易才停止了滚动,林惜月回过神时才发现,瀚薛秉抱着她从山上滚了下来,自己没有受伤,不过他却划破了脸。
“你的脸。”她伸出手轻轻地碰触了一下。
“哎!”瀚薛秉轻轻地哼了一下,眉头早就拧成了麻花,冰天雪地里,受点伤都比平地里来的严重。
“很疼,对吧!”林惜月心疼地看着他,“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瀚薛秉敲了她的头一下,“知道就好,我可是为你受的伤,所以啊你一定要记住,这笔帐将来我是会向你讨的!”
“哎哟!”林惜月捂着头,故意假装生气,“轻点啊,小心把我打傻了,到时候赖在你那里,看你怎么办!”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呗!”瀚薛秉忽然大笑起来。
瀚薛秉一改以往的冷酷邪魅的模样,脸上洋溢的是林惜月从未见过的温柔和煦,犹如三月里最温暖的春风拂面而过,让这寒天冻地也不再只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是多了一抹阳光的色彩和温暖。
“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自己吧。”林惜月勾起唇角,“为什么要隐藏真正的自己?”
瀚薛秉闷笑一声,抬眸看着她,“你为什么不认为,现在的我也许才是伪装的。”
“也是,总是带着面具做人。”林惜月起身朝前看去,若有所思,“久了,连自己都会忘记自己真正的模样,即便此刻展现的是最真实的自己,也不会知道,不过……。”
瀚薛秉抬起眼,四射的阳光中,一抹俏丽是身影映衬着皑皑的白雪,成了一道绝美的风景。
“不过我相信,现在的你比任何时刻都来得真实。”林惜月转头看着还坐在雪地里的瀚薛秉,扬起坚定的笑。
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心间游走,多少年了,他都是一个人孤独地攀爬着高峰,一个又一个地攀爬着,即便面对艰难的险境他也决不放弃,因为只有当你踏在最高的巅峰俯视时,那种绝对的权力感才可以填满他空虚的内心,孤独和空虚似乎成了他唯一的伴侣,伴随着他度过那之后的****夜夜,只是今天有一种不一样的奇特感觉,在那一个封闭了很久的黑暗世界里,突然闯入了一个陌生而温柔的声音,轻轻地抚慰着,似在诉说,等待,阳光即将到达,以后这里不再会是黑暗一片,而那个温柔的声音正来自眼前的人。
就这样,他凝视着阳光中温柔地笑着的人,过了很久他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走吧,我们得赶在太阳下山之前找到一处扎营,夜晚这里的温度会很低,再不走就真的要成冰棍了。”手机用户看蛇后妈眯万万岁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17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