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大成乡镇上的小旅馆里,我曾遇见李茹,她告诉我,在她家门口遇见的并不是鬼迎亲,而是鬼抬棺。
鬼抬棺,人入棺!如果我不想死就必须按照她说的去做。所以我在床底躲了一夜,也亲眼见了惊恐的事情,第二天,床上自己的外衣,却变成了一件女人的血衣。
黎叔却说李茹想要害我,要不是有人换了我的外衣,死的人就会是我。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究竟谁的话才是真的,但是有一点我非常清楚,自己的外衣不见了,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不翼而飞的外衣,现在却出现在了自己睡觉的被子里。
掀开被子的那一刻,见到自己的外衣,真的把我给吓了一跳,连忙扭头四处张望,别说人影,鬼影也不见一个,究竟是谁将我的外衣放到了被子里?
这送回外衣的人,应该就是昨晚救了我命的那个人吧?
一件外衣也不值几个钱,衣服上还有我滴过血的痕迹,对了,我记得自己外衣兜里还有十几块零钱,赶紧找找还在没。
这一翻衣袋子,除了那十几块的零钱,我还意外的从衣袋里翻出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小心身前人,身后鬼!
纸条的另外一面。同样工工整整的还写着这样一段话。
“当铁树开花,紫鱼低鸣,青牛血泪之时,你将正式走向死亡!”
我手一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纸条上的字是在预言我死亡吗?难道有人可以看见未来?
铁树开花,富贵到家!铁树在南方还是挺常见的,不过却很少见到开花的铁树,这是一种象征吉祥富贵的植物。
第一句我还能看懂,可这紫鱼是一种为笛鲷科紫鱼属的鱼类,俗名子鱼,一般生活在热带和亚热带近底层鱼类,常见于沙泥底质海域。
这里写着紫鱼低鸣,紫鱼会叫,能发出声音?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还有会叫的紫鱼。
至于青牛,这他妈又是什么牛?有这品种的牛?
我脑子又乱了,自从遇上这些心惊胆战的事情后,我忽然发现,没有一天自己的脑子是清楚的,基本都是乱成一团。
按照黎叔的话,这个拿走我外衣的人,应该是在救我,可有什么话他不当面告诉我?用张纸条告诉我,我离死不远了,却不愿透露救命的办法。
也没有告诉我,究竟是谁想要害我。
还有前面的那八个字,小心身前人,身后鬼!身前人是指一直不愿告诉我来历身份的黎叔吗?还有李茹口中那种隐藏自己真实身份的江燕?
身后鬼又是指什么?李茹?那个藏在我们之中的内鬼?或者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鬼。
为什么李茹和赵老汉会跟我说相同的话,而且很显然,让赵老汉传话的,跟让李茹带话给我的,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当然在这些迷宫般的事情中,也会有同一个人的可能,只是这种可能很渺茫。
百花盛开,只为幽兰,花之容颜,为君倾城!
脑子里有太多解不开的问题困扰着我,躺在被窝里的我睡不着,只好一直念着这句话,脑海里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句话里真的有我想要的答案?我失去的记忆,是六岁前的吗?
我究竟忘了什么?那些记忆就这么重要,让一个又一个人算计我,不惜让整个班的人做陪葬,我的记忆跟李茹口中,那件藏在红山村的东西有关联吗?
花开之地又在哪?
我越想越是发现,无论李茹,黎叔,江燕,赵老汉,还有这个留纸条的人,都他妈的特讨厌,说话总喜欢说一半留一半,都让我去找,自己去想。
不管我怎么问,就是不认真回答我的问题,这可真是让我苦恼死了,又想了一夜没睡,都熬出黑圆圈了。
这一夜还算平静,第二天,我们都轮流安慰着失去左手的马志义,那伤口被纱布紧紧包裹着,白色的纱布被渗出来的血给染红了,马志义整个人脸色苍白。
马志义咬着牙说没事,除了身子有点虚,别的都还好,苍白的脸上露出令人心疼的坚强,“你们也别这样,不就少了一只左手嘛,总比没命强,事情到了这一步,谁也不想,你们都别沮丧着,一起努力活下去。”
几个心柔软的女生听了立马哭了,结果她们这么一哭,惹得其她女生都哭了。
我们大伙凑了点钱,到村里买了只老母鸡,打算给马志义补补身子,还麻烦卖老母鸡的那家阿姨辛苦一点,把鸡给我们炖了。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马志义身上,我拍了吴亮肩膀一下,让他跟我出去一下,吴亮犹豫了好一会,还是跟着我单独走出大会堂,刚到门口,我举起右拳直接砸在吴亮脸上,没留一点力气。
措不及防的吴亮被我一拳打倒在地上,嘴角还流出了一丝血迹,吴亮刚站起来,我又将他用力按在门上,低吼着:“现在你满意了,马志义失去了左手,你满意了?”
马志义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闪躲不敢看我,在我凶狠的目光下,他直接扭头不敢看我,很平淡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趁我没生气前,劝你最后放开我,否则……”
“否则你想怎么样?杀了我?昨晚你又不是没做过!”我冷冷一笑打断了吴亮的话,“谁都清楚,要比力气你在我们班绝对数一数二,马志义他们都拉的住,为什么单单你被挣脱?说啊……”
“够了,我故意的又怎么样?”
吴亮一声暴吼,面色有着狰狞的他,直接抬起右脚,用膝盖狠狠地撞击我的肚子,他的力气本来就很大,在学校还经常打架,单挑基本没几个能干的过他。
这一下,让我肚子剧烈绞痛,顿时松开了吴亮,双手抱着肚子,可吴亮一点停手的意思都没有,趁机一脚将我踢翻在地上,然后发了疯似得对我拳打脚踢。
论打架,两个人加在一起也不吴亮的对手,只有挨打的份。
吴亮一边打我,一边发了疯问我,为什么吴浩了死,我没死,凭什么死的人是他弟弟,而不是我,是我害死了吴浩,他一直都在想杀了我,可惜昨晚那么好的机会,却让我侥幸躲过了一劫。
我终于明白了,吴浩的死,已经成为了吴亮中一个解不开的结,选择逃避现实他,把所有的过错都强加在我身上,不过想到李茹和赵老汉那句相同的话。
或许吴浩的死,真的跟我有撇不去的关系,也甚至是因为我的牵连,他们才一个个死去,想到这里,我任由吴亮殴打,希望这样可以发泄吴亮失去弟弟的痛苦,也减少我心中的罪恶感。
不过很快,门外的动静,惊动了里面的人,刘欢以及陈云好几个人冲出来,迅速拉开了吴亮,陈云更是上去就将吴亮一顿暴揍,他可是我们班唯一能干翻吴亮的人。
刘欢问我,究竟发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会跟吴亮打起来,我没把事情说出去,编了个借口,因为说了,也无法让弥补马志义失去的左手,甚至还会惹出更大的事情。
又是内鬼,又是行尸,已经搞得我们人心惶惶,再让大家知道,吴亮为了杀我替吴浩‘报仇’,而害得马志义失去了左手,那么真的会人人自危,彻底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
不过我也对吴亮产生了戒备。
这时,那炖好老母鸡的阿姨,捧着砂锅来了,把东西放下就走,说,村里死人了,她要去帮忙,我心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就随口问了句,谁死呀。
“就我们村东边那做棺材的赵老汉,他是个性格怪癖的寡佬,忘了你们听不懂,寡佬就是没儿没女没媳妇的老光棍,今早发现死在家里,浑身的血都被吸干了,那样子怪瘆人的。”手机用户看致命教师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87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