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片打在脸上,隐隐的有些生疼,这让白锦绣的理智在清醒不清醒间混乱的徘徊。
她记得,有一年的冬天,南方的雪也是下了这么的厚,有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也是这样喝过了酒以后,像是也是微微的醺醉着,那是那人第一次在白锦绣面前,那样畅快的笑。
“拿本王的剑来。”
白锦绣起手的刹那里,像是自己身边便站着那个男人,而自己又化成了他手里的剑,虽然明知道学不出来个模样,可是,混乱着的记忆偏偏又是让白锦绣极清楚的照着脑子中闪现出来的模样,一招一式的胡乱的比划着。
鞭子时而抽到了地上,里面会扫过旁边压在树枝上还有墙上的积雪,在这样本就是漫到的雪里,白锦绣便像是被那些雪织成了一个无形的网,罩在里面。
外面的人进不去,而白锦绣自己,独自沉浸着,任何人都不知道,困在里面的她,是否想要出来。
恐怕,连白锦绣也不清楚。
脚下的脚步踉踉跄跄的没个章法,白锦绣手里的鞭子也时而生风,时而软的又像是个柳枝,所有看着的人明知道她是在酒劲上,可是,无人敢上前。
阮非墨看着白锦绣脸上的迷惘,平素里总是清淡的眸里,也闪现出了些不易察觉的阴暗。
眼前的人明明是近在咫尺,可是,她的心却根本没有随着他,也没有随着她自己而走。
若非明白白锦绣要的是自由,阮非墨几乎不知道要怎么理解白锦绣这种几近自虐的行径。
待等到白锦绣舞得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脚下绊了什么,众人只见他穿着一身白袍,刚刚明显是要转身,可是转眼前一倒在了雪里。
“有事吗?”
看着的几个人都没有动,阮非墨眼里的神色暗了暗,在等了片刻后,见白锦绣仍不起来,这才出了正殿,走到白锦绣的近前。
略弯下了身,阮非墨看着紧闭着双眼的白锦绣,不露声色的道。
“你在做什么?”
白锦绣先是傻笑了几声,颤颤的震了震身子,然后才睁开酒意弥漫的眼,极轻笑的笑着,对阮非墨道。
“以前咱们不是读过一首诗,叫什么来着,说的便是卧在一尺深的花海里,意境陶然,你看我,现在卧在雪里,像是不像是在仿效古人?”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阮非墨此时幽深的眸里,已经有了一丝的怒意。
“若是真舍不下,便不要舍。”
“舍什么?我即没有得到过,哪里来得舍这个字。”
白锦绣像是极明白,可是说完了这句话,便就是她眼前,又闪现出了那个男人在酣畅淋漓的走完了一套招式后,伸手接过白锦绣递到他面前的茶盏,浅呷了一口道。
“今年的茶便味道苦了。”
还记得那时候,白锦绣仍旧手里托着茶盘,轻转精心养护得白皙如玉的皓腕,婉声间曲意的对那人道。
“去年的雨水少了些,今年的味道便不如去年了。”手机用户看田园王妃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43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