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心情十分舒畅的回到了城郊的家中,随后便一直关起门来将自己锁在了屋中,开始思考酒楼各方面的相关事宜,就这样,一呆就是一整天。∵書荒閣中文网www.shu huangge .com→
第二日清晨,六月十八,今日,便是这苏州城大考之日。
唐非早早的起床,洗簌完毕之后便换上了衣服,准备去应试。
这次准备去考试,是唐非经过深思熟虑的。这几年的唐伯虎,虽然头上顶着秀才的名声,但是就声望和影响力来讲,完全和以前是两回事了。而自己既然决定了要在这苏州城内发展,人气这方面,是首要解决的问题。
这几年,自父母过世之后,自己的这个宿主将唐家的名声已经败了个精光,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的苏州城内现在只知道唐伯虎是一个流连风月、不思进取的败家子,而对于其才能方面,早就忽略了。唐非要重新在苏州立足,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名声问题。
问过阿水之后,唐非晃晃悠悠的便来到这应试之地,苏州河畔。
尽管对这苏州城不算熟悉,但是跟着滚滚的人流,唐非很容易的就到了苏州河畔。在这儿,男的、女的、老的、幼的纷纷驻足,有翩翩公子,有大家闺秀,有老龄童生,也有当世大儒,看着拥挤的人群,还真有一种进京赶考的味道。
苏州河畔,三艘画舫在秦淮河中央停靠着,彩旗飘扬,场面甚是华丽。人群最前面,一些带着青布小帽的家丁们坐在桌子前边,维护着秩序。
挤到了家丁问询处,唐非将苏州城邀请才子应试的名剌递了过去,那苏州府上的家丁们左看看,又瞧瞧,确认完毕之后才将唐非的名字登记造册了。
“唐公子,您的名剌是徐府贵宾专用的,按照这次的规矩,唐公子可以直接免除初试,直接晋级第二轮。”那家丁看着唐非说道。虽然现在唐伯虎的名声臭了些,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好歹也曾经风光过,众
“哦?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待遇。”唐非微微一笑,显然对这样的安排很是满意。
其实,话说回来,唐非的名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之处,直接给他这个晋级次轮的名剌并不是因为他现在有多么优秀,只是因为他曾经是这苏州城的才子。当然,拥有这首轮晋级资格的人不光有他,还有祝枝山、文征明,还有特邀嘉宾,杭州才子谭浩轩、展怀寒和徐祯卿
“第一轮晋级考试是在苏州河畔的落日亭之内,通过初试者才能登上这苏州河的画舫,唐公子乃贵宾,可直接能登上第一条船。”那家丁继续说道,然后向唐非指了指这第一条画舫停泊的位置。
既然人家都让自己登船了,那么唐非自己也什么好矫情的了。他向那家丁道了声谢谢之后,便朝着画舫走了过去。虽然自己的这个宿主实在败家,但是这才子的名声,倒是一个很好的通行证。
登上画舫,在家丁的指引之下来到了画舫内部大厅,唐非发现还有几个人很是平静的坐在那里,饮着茶,摇着扇,风度翩翩。
唐非找了个空闲的坐位坐了下来,而那负责侍候的家丁们也是很有礼貌的为他斟上了茶,唐非浅尝一口,茶香沁人心肺。
“唐兄,没想到你也来了。”唐非刚刚喝了一口茶,就听见有人和他说话,唐非定睛一看,不是别人,这是自己的邻座,祝枝山,而在祝枝山的旁边,坐着的是文征明。
几人站起身来寒暄了一会儿,都便重新做回到了座位上,而唐非也继续品茶,没有理会其他的事情。
没过一会儿工夫,从外面又进来了三个偏偏公子,在家奴的指引之下,直接坐在了唐非等人的对面。
祝枝山一见此状,急忙拉了唐伯虎一把,耳语道:“看见没?我们最大的敌人到了,这三人分别是谭浩轩、徐祯卿和展怀寒,人家可都是杭州有名的才子。”
唐非听闻此话,微微一下,立刻站起身形,朝着三人走了过去。
“在下苏州唐伯虎,还未请几位教公子大名?”唐非谦逊的说到。
岂料那个展怀寒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唐非似的,只是冷哼一声,把头歪到了一边。
一看那展怀寒如此表情,坐在他旁边的徐祯卿倒是主动站起了身,朝着唐伯虎躬身施礼:“在下杭州徐祯卿,对唐兄的才华可是早有耳闻了,今日之试,还烦请唐兄指教。”
“哪里,徐公子的名声可比我唐某的响多了。”唐非笑着说道。
说完此话,唐非邀请徐祯卿坐下,便移步第三人,而最后一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现任朝廷学政大人监京师学堂总教习谭川的公子,谭浩轩。
俗话说得好,远来的和尚会念经,这一次,那谭浩轩可是夺得第一的大热门。更何况,那谭浩轩在杭州城就是出了名的才子,所以,大部分人都看好他。
唐非朝着那过去施礼,谁知谭浩轩竟然同展怀寒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表示,反而缓缓的从椅子上坐起,然后踱步到了门口,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唐伯虎似的。
一看那谭浩轩如此表现,唐非微微一笑,坐回了座位上。旁边的祝枝山看见此状,开口而言。“唐兄,莫在意,两幅空皮囊,目中无人而已。”
听了祝枝山的话,唐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碗,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直呼痛快。
正待唐非准备续上第二杯时,岂料那谭浩轩突然开口而言。“难怪我大名国运日差呢,这等留恋风月的赌徒人都能称得上是贵宾,来参加应试,莫不是苏州真的人才凋零了么?”那谭浩轩开口讥讽道。
此言一出,祝枝山和文征明心中一惊,随后看了谭浩轩一眼,没有作声,在看那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展怀寒,亦是捂着嘴偷笑。
而反观唐非,并没有搭理二人,正独自饮着茶,却突然冒出一首小诗出来:
苏州河上硝烟障,从来小鬼缠阎王。
观棋不语真君子,小人难有大肚肠。
你且昂首修栈道,我自低头度陈仓。
堪叹善恶终有报,莫叫无才笑江郎。
妈的,干讽刺老子,老子才不管你老子是学政还是学生呢,老子单身贵族一个,贱命一条,怕什么。
唐伯虎此言一出,那祝枝山和文征明顿时双眼放光,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曾经流连风月的唐伯虎,现在骂人都不带脏字了,这令他们精神倍阵,在反观谭浩轩和展怀寒二人,听着唐伯虎这首讽人诗,竟一时语塞,难以应对。
“你,你,你这奴才倒是伶牙俐齿,是人才还是蠢材,我想我们待会就知道结果了。”谭浩轩拂袖说道,随后回到了座位置上,独自饮茶。
大概又就过了盏茶功夫,正在六个人平静的呆在画舫上时,外面便走进来了数十位才子,他们排成了排,安静的坐在了屋内的座位上。
在这画舫的考场之上,面对面放了两排座位,一排十二个,总共二十四个,而在这两排座位的靠北中间方位,是一个地势稍高的高台,高台上放置着一个长桌,并排起了两个座位。唐朝已北为尊,很明显,这两个座位是为考官而准备的。
在场进来了十八位才子,他们是从参加初试的二百多人中筛选出来的个中翘楚,在加上得到名剌而免于初试的苏州才子唐伯虎、祝枝山、文征明和杭州展怀寒、徐祯卿和谭浩轩,共计二十四人,这二十四人,便是参加这场初试的大名单。
由于免试的六人是早到的,他们的座位正好都位于两排的前三,唐非和那谭浩轩都在排首,也就是离考官最近的位置。
这次比试的规则也很是简单,实行淘汰制度,第一轮,二十四人中,只有前八名才有资格进入第二轮;而第二轮,八人中取前三;第三轮,三人争冠。
这样的安排,会让开始的初试和第一轮竞争异常激烈,这样做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增加难度,择优选材。
才子们业已就位,考官们便出场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三位考官便徐徐而入,都是苏杭二州大儒。
唐非看了看摆在自己前方的考官席,再看了看三位考官,心中顿时生疑。“两个座位,怎么来了三个考官?”
正当唐非独自纳闷之际,一个家丁模样的伙计走了进来,模板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了考官席上,转瞬间,两把椅子变了三把。
“我靠,什么意思,不是两个考官么,怎么变三个了?莫非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唐非看了看站在高台上的考官,感觉颇为奇怪。
再看坐在唐非对面的谭浩轩,看着中间的那位长者,嘴角闪现出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狡黠。手机用户看重生唐伯虎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035.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