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年皱着眉头，她无法相信郑老爷子离开的事实。
她扶着一旁的司柏川，有些站不稳。
“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在骗我！告诉我，你是不是在骗我！”
程年声嘶力竭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朝着她看过来。
司柏川并没有觉得程年丢人，反而是拉着她找了个地方坐下。
“大小姐，我没有骗您。老爷他...他真的...”佣人泣不成声。
程年也绷不住。
她放下了电话，一脸绝望的看向司柏川。
“柏川，爷爷...爷爷他去世了！”
司柏川此刻可以理解程年的绝望，可是他能做的乌尔只有无力的安慰。
“年年，我们还是先回医院吧。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言，现在回去还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司柏川冷静的说。
虽然这话听上去有些刁钻，可是说的也在理。
程年也任由司柏川带着她回到了医院。
病房里。
董医生和一群神经外科的医生都站在病房里，似乎是在等待着程年进来。
程年安静的走进来，脸色苍白，面无表情。
她今天传了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套装，似乎就意味着她要接受这种悲惨的事实。
“程副院长...郑先生的状态的确不算好。就在一个小时以前，被诊断为医学死亡。”董医生解释道。
程年没心情听他们说什么，怎样的死亡诊断她都明白。
身为一个医生，她是最该明白生死就在一瞬间的人。
她无数次把自己的病人从噩梦里拉出来，可是现在却无法拯救自己的爷爷。
她的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可是看在司柏川的眼里，程年这就是在折磨自己。
这种折磨，伴随着痛苦。
程年的眼泪似乎已经流干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她身体里流着的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是和郑家息息相关。
一直以来，她赌气，她自傲，为了自己的私念留在傅家，和爷爷作对，也只不过是仗着爷爷心疼她罢了。
可是现在爷爷走了...
她...
还有谁会偏爱她？
还有谁会不求回报的对她好，心疼她？
不会再有人了吧。
程年扶着一旁的床，她甚至不敢低头去看郑老爷子的脸颊。
她怕看到郑老爷子合上的双眼，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这个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董医生。爷爷的死亡诊断呢？”
程年一个回眸，如同利剑一样锋利都目光扫向董医生。
董医生看了看周围的同事，一起给了程年一个结论。
“程副院长，根据我们初步的判断，郑先生的心率，脉搏，还有脏器都因为脑补撞击而产生了损伤。郑先生的年纪很大了，这种创伤对于他来说是不可逆的，再加上昏迷不醒，我们没有办法为他进行颅内手术，所以...”董医生井井有条的说着。
可是程年的目光却落在了郑老爷子手腕上的针眼上。
“董医生，你确定你说的是实话吗？”程年发问。
董医生看到郑老爷子的情况多多少少也有些犹豫，郑老爷子去世的反常，尤其是脸色发紫，更像是中毒的表现。
可是他总不能和程年实话实说。
万一程年责怪下来，他可不想背这个锅。
“程副院长。我们检查过了，郑先生的情况的确如此。如果你能不相信的话，可以再亲自检查一遍。”董医生说。
亲自检查？
程年也想如此，可是她一整晚都已经没有睡过觉了。
而且...现在是清晨，她隐隐觉得头脑有些云。
司柏川上来扶着她，她却推开了司柏川的手。
她仔细的检查了郑老爷子的针口，根据扎针的角度来看，这个人并不是一个专业人士。
也就是说，整个医院的人就算是刻意去模仿，也做不到扎针扎的这么粗糙。
爷爷不是自然死亡，而是因为有人陷害致死！
程年心里早就已经有了这个结论，可是她又没办法直接说出口。
在场的除了医生护士之外，还有很多郑老爷子之前的佣人。
这些人每一个都有可能是凶手。
而程年如果说的太早，只怕会打草惊蛇。
程年扶着床，再看了郑老爷子一眼。
“把爷爷送去冰冻室吧。”程年有气无力的说。
她不敢再多看两眼，只怕自己和舍不得郑老爷子这个唯一的郑家亲人。
医生和护士们推着郑老爷子离开，程年无力的叹了口气。
她看了看周围的佣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觉得原本清楚的头脑一片混沌。
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似乎已经飘在了天上一样。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爷爷，爷爷对她说。
“小年，保重好自己，爷爷不能再一直护着你了。”
最后，程年似乎是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对她的呼喊跌出不穷，可是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
“年年，你醒了。”
程年挣扎着睁开双眼，发觉自己仍然在医院。
司柏川在她的床边照顾，看到她醒了，司柏川露出了一些笑意。
“柏川，我...我这是怎么了？”
记忆一下子涌入到了程年的脑海里。
她似乎得知了爷爷的死讯。
司柏川还没来得及和她回复，她便紧紧抓着司柏川的胳膊，“爷爷呢！我是不是做了一个梦！爷爷是不是还好端端的！”
“年年，你太累了。”
司柏川扶着程年躺下，“证爷爷我已经送去殡仪馆了。年年，你要亲自去送一送吗？”
程年眼角不自觉的滑下眼泪。
她点了点头，“柏川，你快送我过去！我一定要看着爷爷...亲自送他离开。”
程年动了两下，扯着头上都吊瓶又晃了两晃。
“年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静养！实在不适合来回奔波！”司柏川解释说。
可是程年根本听不进去。
“按照规矩的话，爷爷什么时候会被火化？”程年又问。
司柏川想了想，“就是今天下午。年年，你何必亲自再去一趟？你的身体要紧啊！如果爷爷在天看着，也不会希望你来回奔波的。”
程年低着头，她一面想去，一面又不敢。
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爷爷。
或许在爷爷的心里，她是一个不孝女吧。手机用户看萌宝操碎心：渣爹追妻忙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984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