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清等人看来,厉江这人是有些傻的。
倒不是批判,更像是一种客观描述。
主因在于,这人总是犯浑……做些不搭调的事情。
事实就是如此。
可厉江毕竟不是真傻。
其得二先生吩咐,需得尽快找到杨书与小皇帝,要那小皇帝尽快回宫。
但这两人,摆明是出去浪了。将其甩在原地,扭头便没了踪迹。
岂是那般好找的?
若纯碰运气,天晓得要找到什么时候。
厉江便开动他那“不大聪明”的脑袋瓜。
要不说,这位并不是真傻……
只一琢磨,便想到正在下棋的哮天犬。
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杨某人跑了,狗还在原地,便不难找到他。
便返回状元楼,不由分说,将那哮天犬提溜了出来。
对哮天犬的神异之处,厉江还是知道些的。
不仅嗅觉灵敏非常,还有不亚人的智慧,能通人语,反倒是他听不懂哮天犬说话。
当即一通狂吼,要其帮忙找到杨书。
还说要快!
……
而对哮天犬来说……这事就很突兀!
它方才血虐了自己的对手,正是趾高气昂,对胜利果实大快朵颐的当口。
突然就被人捏住了命运的脖颈。
那自然非常生气!
还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扭头就要咬,却看见厉江这个熟人,观其神色语气,只怕确实是出了大事。
很想唾骂一番,却也知道这厮听不懂,只能悄悄记在心里。
落地后也不多耽搁,嚎一嗓子“跟上”,蒙头冲出去。
只留下状元楼众人在风中凌乱。
……
一人一狗脚程都不错,那厉江甚至还稍逊一筹,追起来有些艰难。
如此这般,很快便出了上京,在官道上飞驰。
也就是这时候,杨书发现他们,调转方向,带着那大家伙惊天动地的迎过去。
这番动静,直把狂奔中的哮天犬,惊得停住了脚步。
厉江跟着停住,扶着膝盖喘粗气。
艰难地问:“咋的不走了?”
哮天犬朝前叫一声,厉江会意的往前看去。
犬类的听觉能力,是普通人的十六倍,哮天犬自然更为不凡,便是比起小高手厉江,也能强出不少。
对拖拉机的轰鸣,自然更为敏感。
过了好一会儿,厉江甚至有些焦急时,其目光逐渐由疑惑变为惊奇。
“这……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视野中的东西,像是一个精铁制造的狰狞怪物,吐着黑色的浓烟,张牙舞爪,嘶鸣着冲过来!
除了跑的有点慢,看着相当唬人。
还是看清那上面的杨书,方才放下戒备心理,不然刀都要拔出来了。
与不情不愿的哮天犬,麻利的迎出几步,饶是觉得不合时宜,厉江还是在轰鸣声中,大声吼道:
“这是什么!”
杨书回以大吼:
“别问那么多!先上来!”
……
……
捂着哮天犬的耳朵,与厉江交流完,杨书方才知道事情原委。
不由自主的看一眼身后的陆五。
这关节,厉江当然顾不得帮其掩藏身份。
挑明了这厮就是当朝皇帝。
陆五则在尴尬之余,又略为惊惧……
“还好我溜了……”
杨书则微皱着眉。
这几人目前看不到,但他有天眼,却知前方十几里处,青牛正与一只九头蛇交战,
听厉江言辞,自然不难判断,这厮就是袭击的罪魁祸首。
但这位似乎不知道,还有好大一只肥猪,施展遁地术,就藏在地下。天眼观望时,还看到一辆马车,以及……其腹中的猴毛!
对这只不弱于九头蛇的凶手,厉江半个字都没提。
很显然,在厉江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装着“小皇帝”的马车,被这肥猪给吃了!
“那这九头蛇,似乎有些难缠啊!”
他不禁这样想到……
本身能打也就算了,还能隐忍,会耍阴谋。差点被青牛打死,也没让那猪头现身。
天眼再看,却还有许多宝物!
却比那傻乎乎的巴蛇,还要难对付一些啊!
尤其是那珠光宝气的豪横劲儿,大多都还没有动用,就能看出其威力不凡。
那此番,便有一个决定需要做。
要不要依照二先生的言辞,先送陆五回宫?
……
思虑再三,杨书觉着不行。
净妖司如今的四大天王,青牛与首尊都在城外。
那二先生以为杨某人是高手,但自己几斤几两,没人比杨书更清楚。
所以此时回宫,并无真高人护送,反而容易有问题。
也许反直觉,但于青牛和首尊会和,其实是最稳妥的选择。
即便双方大打出手,有两位高手,绝不会有生命危险。
还能再叫人!
再说,咱的猴毛,可还在猪头的肚子里。
得想办法讨回来!
心思既定,杨书示意陆五削减动力,朝厉江吼道:
“我们不回去!”
“啊?”
厉江人差点傻了:“为啥?”
杨书一伸手:
“你看!”
厉江顺着指头看去,脸色就是一黑!
远远的看见两个高人在交手,不就是方才见着的凶徒九头蛇,与净妖司的神秘高手?
……
……
杨书等人轰隆隆前进时,九婴自然也没闲着。
这厮张嘴吐出毒火,青牛却靠肉身硬吃。
顶着烈焰,一拳砸在九婴胸口。
却是砸出好大一口血。
气息都弱了几分!
青牛咧咧嘴,使指头在身上一划,将那燃烧着的火焰拭去。
嘲讽道:
“就这?比起六丁神火,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九婴一双蛇眼,满是怨毒,飞速摸出一株宝药,三两口吃下去,伤势才恢复一些。
青牛一瞪眼:
“嚯!万年份的宝药生吃?人间的妖魔也挺豪横啊?”
九婴吐吐蛇信,眼睛眯的更小,言道:
“你果然是天上来的!”
“额……”
青牛不禁挠头。
一不小心就说秃噜嘴了。
“罢了,对你这凶兽来说,其实不重要,无论俺打哪儿来的,今天都是要打死你,!”
九婴冷笑说道:“谁死,现在说还为时尚早!”
言罢大喝道:
“吃了他!”
青牛那鼻子一皱,敏锐察觉到脚下震动。
比起二先生,老牛自然胜出不少,闪身后退,避开了地底下窜出的猪头。
封豕咬了个空,嘶鸣一声,从大坑洞中爬出。
立在当地,狰狞丑恶。
青牛常人形态,足有两米多高,站在这肥猪跟前,也不过车前的螳螂。
“呵,好凶恶的猪头!”
九婴哈哈大笑:“天上来客,可有把握以一敌二?”
那封豕是个不爱言语的,只张开狰狞大嘴,不由分说的咬过去。
巨口噬来!青牛却若无其事。
眼看就要被封豕咬中,其身形却猛然升起。
原地,只留下好大一棵松树!
封豕不及回避,一头撞了上去,连退数步,已是眼冒金星,晕晕乎乎。手机用户看我在茶楼酒肆说书的那些年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721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