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仲秋带着哭肿了眼睛的顾宣沫朝着四楼一步步的走了上去。
跟在他身后微微有点喘气的顾宣沫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无奈的想,还是男人的体力好。她才走了几步路,就脸红气短,好像生了毛病一样。
越往山的里面走,悠远的佛音回荡的更加能够洗涤净心里的烦躁。
顾宣沫没话找话说的问:“你刚才跟方丈都聊了些什么??”
他走的好快啊,小跑着都跟不上了,快要累死掉了。
楚仲秋如履平地一般,气定神闲,回过头来看着黑黑的脑袋垂垂的深深的女人问:“很想知道?”
这话问的顾宣沫都不知道怎么接了,她当然是好奇才问,不然也不会问。他这样问,难道是不想说?
顿时心头有点失落了,顾宣沫摇了摇头,说:“没有,随便问问。”
“呵。”楚仲秋一笑,牵住她垂在身侧的手,促狭的问:“生气了?”
“没有。”才怪!
她别开头去不看他。
他们正在往庙旁边建的一排低矮的瓦房走去,这些房子黄瓦红墙,一扇扇紧闭着门,将里面掩藏在人们的视线里,显得更加的神秘深邃。
透过方格的窗子,只觉得里面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
顾宣沫让自己的思维开岔,免得自寻苦恼。
却不想,旁边的男人突然停下步子,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
“啊!”顾宣沫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做什么?”他不会特意把自己叫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就是想行使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顾宣沫疾言厉色的拒绝他道:“菩萨可都看着,你别乱来啊。”她双手抵着他的胸口,防御他不轨。
“菩萨会理解我的。”他用手在她的额头上用力的搞了一下。
“菩萨只会可怜我,可怜我这些年为了一个人,苦苦的煎熬着。”
他的眼睛好深好深,直直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多少个午夜惊醒时她不在身边,触手摸着一直冰凉的床侧,那种如潮水般灭顶的失落跟空虚让他透不过气。
那些醉生梦死时的画面,一帧帧令他动容。
她不在了,是任何东西无法弥补的痛。
“你真的想知道我找方丈聊了什么吗?”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眼神那么认真,那么的漆黑。
顾宣沫怔怔的看着他,没有回答,只听到他接着说了起来。
寡淡的嗓音,空灵的响起:“我在庙里给你立了个牌位,在我思念你,心无法平静的时候,我都会过来陪着你的牌位。”
一块冰冷的牌位陪着他度过了人生中最难过的一个阶段。
楚仲秋将顾宣沫带到一个门口,手一推,门就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起居室,不大,陈设很简单。
一张只有一米二的木板床,白蓝相间的格子床单,被子折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尾。屋子的中间有一张黑色的半米高方桌,上面一个铁盘子,里面有一套粗质的茶具,桌子的旁边配了四张小凳子。
就算楚仲秋什么都没有说,顾宣沫竟然觉得这里是他的卧室。
果然,只听他说:“初一跟十五,我都会来这里过夜。”
他在桌前给顾宣沫倒了杯茶,举着杯子对她挑了挑眉毛,说:“粗茶,试试吗?”
“当然。”她走过来接过,喝了一口。抬眸朝着楚仲秋看去,只见他眯起眼睛会心的笑了。
寡淡的嗓音轻轻的响起,在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动听。
“怎么样?”
“有太阳的味道。”一股被太阳晒干的味。
他笑的更加的欢了,问:“还要吗?”
“你自己喝吧,我不懂茶。”她放下杯子,也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屋子里的光线不是很亮,只有一扇靠东的墙有一面窗户,窗户外面全是茂密的树叶,根本就没有什么光可以透进来。
在这样的环境里看着面前的男人,反而多增了一份神秘感。
想到他在这里给自己立了一块牌位,便不由自主的放眼四处去寻找。
屋子里空荡荡,有什么东西完全是一目了然。
根本就没有什么牌位,难道是放到了什么地方供奉了起来?
正在她胡思乱想时,楚仲秋说:“刚才我找方丈,告诉他我的妻子回来。他亲自写了词,跟牌位一起烧掉了。”
“我刚才怎么不告诉我啊?”好遗憾,都没有亲眼看到。
她的脸沉了下来,一脸的郁闷。
“我们今晚在这里过夜,夜里的庙里很安静。”
“可啊。”只是这床是不是有点小了?
看着只有一米二的床,顾宣沫困惑的看着楚仲秋。他有一百八十七,人虽然不胖,但体积在这儿放着,这张床他一个人勉强还凑合,至于俩个人嘛……
看穿她的想法,楚仲秋很自然的说:“你睡我怀里,占不了多少地方。”
“哦。”她其实想问,能不能再安排一个房间。回过头来想,如果安排一个房间,这样座落在深山中的庙里,只怕夜里很吓人,自己不一定有这个胆量。
想到这屋,她也就不挣扎了。
跟楚仲秋睡一起,至少不用害怕了。
这事就算这么定了。
可是,傍晚的时候,顾宣沫的手机很不巧了响了起来。
是顾家的老宅里打来的。
“小姐,老先生病危。”手机用户看隐婚宠妻:霸道老公不好惹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709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