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迁当时就尬在原地,这个万洋也太随意了吧,家族里这样的丑事都说出来了,他这个外人哪好出主意?
这种事情,陆迁还真不知道怎么帮。
升米恩,斗米仇。
如果是他自己的家族问题,以他的性格,要么不帮,既然帮了就不会去要回借出的钱。
咱们这个国家,无论怎么发展,滥好人从始至终都不是那么好当的。
万洋嘴上说着钱不多,他信。
但既然已经有了收回来的心思,要么钱也不少,要么就是单纯的觉得关系不够亲密,不想做这个冤大头。
道理大家都懂,但这种事情真要铁下心来要钱,肯定是能收回来的,只是以后家族里各个亲戚间的关系,那就真是如同湖面上的冰块,只剩下动物匆匆跑过后留下的层层裂纹。
“万少太看得起我了,这种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吃的米还没有老爷子吃的盐巴多……”
陆迁挤着苦涩的脸,这种忙,他帮不了。
万洋叹了口气:“其实钱真的没多少,但我爸妈就是越想越气,过不了心里那关。我昨天开导他们说就当是我这个当儿子的犯浑给你们败掉了,你们猜我妈怎么说?”
“她说:我又不是猪,哪生得了那么多!”
说到这,他给自己添了酒,朝着众人伸了过去。
就在万洋几句话间,饭桌上再次活络起来。陆迁这才意识到,这个闷葫芦哥们是在维持这个圈子,让这个聚会能够不留遗憾的继续下去。
陆迁在心中感叹一句“众人拾柴火焰高啊!”会过意的他斟了满满一杯,脑袋轻点以示尊敬。
……
就在这样的氛围里,陆迁的资金问题得到了解决,散场时已经是夜晚十点多。
几位带了女伴的男性决定在这过夜,定然会少不了一些剧烈运动,但这些都跟陆迁没有关系。
乔子悦许是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嘀咕了一句“没意思”便率先走人。
穿着人字拖的她迈步前行,只是抬手微微示意,便钻入了一辆两座跑车中,在一串汽车咆哮声后没了踪影。
陆迁给一行人派了烟,连女性都没有放过。
这才叼着烟钻入车中,放下窗户,挥挥手,开着皇冠缓缓消失在夜色中。
几个男人很是默契的把自己带来的女伴支走,几个人便洒脱的坐在山庄门口的台阶上。
康晓东弹了弹烟灰:“这个陆迁,你们觉得怎么样?”
贾斌华稍稍思索后回道:“那件事你不在意?”
康晓东摇头:“这事我仔细想过了,其实还是内心的面子在作祟,现在已经想通了,我对周欣雨更多的是占有欲,不是真的喜欢。”
贾斌华点点头:“这个陆迁有点东西,再接触接触吧。如果我没猜错,给阿蛮和子曰的项目应该是加价了,然后把最后的大项目免费分享给了我们。他应该是看出我们的关系了,或者说他还是想进我们这个圈子的。”
康晓东狠狠将烟头弹了出去,笃定道:“他本人肚子里应该有不少坏水,但在企业运作上,走的是阳谋。如果只是单纯的生意合作,他是个极有原则的人,值得信任。”
“去年的时候,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叫邓向阳。”
“今年那个人不在他身边了,我调查了一下原因,你们猜猜?”
康晓东嘴角微微一笑,瞥眼看向众人。
曹勉今天有些憋屈,没怎么顾得上吃饭,更没得到机会了解陆迁,他恼火道:“赶紧说,说完了屋里还有妞等着呢。”
康晓东翻了个白眼:“邓向阳过年期间参与了赌博,输了大约几十万吧,因为赌博,陆迁与他断了一切联系,没有任何犹豫。”
万洋不以为意道:“公司的钱?”
“公司的钱我就不说这事了,钱是创办宅急送和给自行车公司跑腿的辛苦钱以及分红。”
康晓东又给自己续了根烟,平日里他是不怎么抽烟的,但是每每跟这一群死党聚到一起,那就是烟酒女人从来不忌口。
贾斌华眉头微皱:“有内情?”
康晓东再次点头:“他老爸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赌债,先是被人砍手,还死不悔改后来被赌庄直接砍死了。去年入赘周家,凭借老丈人给的两万元,一年半的时间,资产多达近两千万,到年底不会低于这个数。”
他伸出手,比划了四根手指头。
“挺传奇的。”
贾斌华拍了拍康晓东的肩膀:“差不多了,散了,下面涨的难受。”
一行人齐齐起身,反身走回了山庄。
陆迁有猜到等自己离开后,他们会围绕自己进行讨论,但是猜不到具体的内容。
他也没有那些多余的想法,现在满脑子都是开车小心点,不要被交警撞上更不要出事故。穿越一年多以来,他第一次酒驾了。
如果只是被交警撞上罚点钱也就算了,他怕的是好不容易王炸开局,却一不留神挂了。
生死之下皆小事!
在不断提醒自己以后不能酒驾情况下,陆迁如愿以偿的回到了医院,停好车他小跑着回到了病房。
病房里,杨春华还在陪着周欣雨,老丈人周国栋也来了。
杨春华闻到了些许酒味,有些心疼道:“钱赚的差不多就好了,不用这么拼。”
陆迁呵呵一笑:“妈,没喝多少,就几杯黄酒。我是酒精过敏,一碰酒就脸红。”说着,他看向周欣雨:“欣欣,我送爸妈回去,洗了澡就立马回来,你要是困的话,就先睡。”
见两位老人此刻是背着自己的,周欣雨朝着陆迁吐了吐舌头。
得到答复,陆迁便对老丈人道:“爸,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
老丈人点点头,也不说那些自己打车回去的话语,女婿愿意伺候他们,那就顺其自然的接受安排就好。
等陆迁再回到医院时,已经十一点多,周欣雨半靠在床头,迷迷糊糊的睡着。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顿时便醒了过来,看得出她还是有些害怕一个人的,见到来人是陆迁,她往被子里缩了缩:“你也早点休息,这些天辛苦你了。”
陆迁走近,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而后又刮了刮她的鼻头。
“傻子,跟我说这些干嘛?”手机用户看重回九零年代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259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