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时辰后,金家父子俩匆忙赶回来,一进前厅就闻到了里面挥之不去的淡淡酒味,瞬间拧起眉头,用严厉的眼神看向躺在角落软椅上的儿子(弟弟)。
金子远正好悠悠转醒,浑身的疼痛让他一醒来就忍不住直吸气,呲牙咧嘴的表情很是狰狞。
他试探着想起身,却因为仍然没有完全醒酒,脑袋还晕乎乎的,当然,也可能是被打蒙了,踉踉跄跄差点跪在地上,无法,只能继续坐着。
这态度看在金家父子眼中就是不知礼数,醉得又失了智了。
金侍郎强忍怒火对二夫人行了个礼,客气询问:“下人来寻时没将事情交代清楚,不知我儿是否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子不教父之过,我在这里先带我儿给您赔个不是。”
说着,又歉意地看向儿媳妇白秋蕊,结果却发现,儿媳妇看上去似乎好好的?
倒是金子承注意到了弟弟脸上有隐隐的淤青浮肿,眼底浮现出疑惑不解来。
二夫人道:“金大人若要道歉,也该冲着我这未来侄媳妇。”
未来侄媳妇?
金家父子齐齐看了眼元玉,金子承想起最近京中热议的曲明宴的心上人的事,莫非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小的女子?
元玉先客客气气地对金侍郎和金子承问候了一声,随后才愤愤不平地说:“既然金大人问了,那我可就不客气地说了,令郎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听闻白姐姐最近心情不好,好心过来陪她说说话,想着让她开心开心,免得憋出病来,哪想到,令郎却突然醉醺醺的出现,上来就要打人!”
元玉顿了顿,“我虽然出身平常,但从小也是被家里人护着长大的,遇到宴宴,就是曲明宴之后,更是不曾受过任何委屈,没想到今日却险些在金家挨一通好打!哇!真是吓死我了!”
二夫人略微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疯狂抽动的嘴角。
孙氏和白秋蕊的表情也很微妙。
元玉振振有词:“如果金家不给个交代,我回去可要向宴宴告状的!”
“你胡说八道!”金子远听不下去地反驳,“明明是你把我好一顿毒打,甚至把我拎起来往地上仍——嗝!”
元玉撇嘴,“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喜欢打人取乐吗。”
金家人满脸尴尬。
金子远气得指着自己脸上疼得厉害的部位,道:“我脸上还有证据呢,看看这些伤!如果不是你打的——嗝,这些伤是哪里来的!”
元玉委屈道:“是你自己喝多了站不稳,想打我时摔的啊,不然你说我一个女儿家怎么把你这样一个成年男子拎起来扔?你就算是想为自己开脱,编造谎言,也要结合实际情况来啊。”
金家人下意识地看了眼元玉的身量和体形,确实不太可能拎得动一个大男人。
金大人不满地瞪向金子远,“都什么时候了,还敢胡说八道!还不道歉!”
金子远:“我——!”
金子远快憋屈死了。
元玉却在其他人不注意时对他比了个口型——活该!
“!”
金子远都快气得爆炸了。
可是在场的人根本没人信他,尤其每次辩解时还会打酒嗝,嘴里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酒臭味,这样的醉鬼说的话,能有什么参考价值?完全没有说服力。
不,也不能说没有。
金家父子也不傻,轻易就听信了元玉的片面之言,毕竟,不小心磕碰的伤,根本不会是金子远脸上那种。
这里头定然有些猫腻,甚至她们今日突然造访本身或许就带着某种目的。
金大人心中有种‘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啊’的感慨。
小儿子对儿媳妇的恶行,尽管金家一直试图粉饰太平,可终究要有个明确结果,曲二夫人就是为了要这个结果才来的吧。
自己的儿子在家中被外人收拾这一事实,金大人内心不是不觉得难堪和不悦,可那又如何呢?
儿媳妇挨打时,白家心里就痛快吗?曲二夫人作为亲姨母,会不心疼愤怒?
尽管此时开口的只是一个晚辈,他本可以不把她的质问放在眼里,可这不是寻常晚辈啊,曲明宴未来的妻子,他还真无法忽视。
何况,元玉的语气并不显得咄咄逼人,反而像是当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更是很难让人感到厌恶。
金大人只能继续说:“让二夫人和姑娘受委屈了,是金家的过错。”
元玉唏嘘道:“我真是难以想象白姐姐以往过得都是什么日子,恐怕日日都提心吊胆的吧,太可怜了,要不然白姐姐你和我们一起去曲家住一阵子吧。”
随后又对大少夫人予以同情的目光。
大少夫人:“?”看她做什么?手机用户看我在古代当包租婆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220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