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没定下之前,余宁想方设法就想多刷刷存在感,如今元玉不再拘着他和青青来往,还不可尽献殷勤?
不但不断给青青烤她爱吃的,元玉,兰伯的份都没有落下,务必要把所有人的好感值都刷一遍!
本来元玉还想把姚显阳叫来一起热闹热闹的,奈何对方以忙着准备亲事为由拒绝了。
至于究竟是真的在忙着筹备亲事,还是有其他顾虑,只有天晓得咯。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从傍晚一直烤到灯笼高挂,因为人多,食量大的男人也多,食材下去的特别快,中途还补充了一回。
吃得差不多后,大半的人喝了不少酒后,话匣子就打开了。
其中,青青就跑过来抱着元玉的脖子哭嚎:“小姐,我好舍不得你呀!早知道我就学阿鸯的做法,嫁给曲公子身边的人,这样以后就不用离开小姐了!”
听着语气,好像是后悔和余宁定亲了一般。
旁边献殷勤献了一下午,身上衣服都汗湿的余宁听得都想哭了。
他讨个媳妇容易吗他!
连元玉听了这话都想给余宁点蜡了。
定亲了又如何?在青青心里的地位还是比不上她呀,哎。
元玉拍拍青青的肩膀,语重心长:“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既然遇到了适合的姻缘就把握好吧,不然以后后悔了可没有回头药。”
“来,再吃点肉串。”不知不觉被元玉怂恿着亲自动手曲明宴随意地拍了拍袖口蹭到的炭灰,将手里烤得恰到好处的肉串递了过去,没有揭穿她在他面前如何为青青被外头的猪拱了而抱怨连天的事实。
元玉一边特别成熟地叮嘱青青婚后应该如何和夫家人和睦相处,一边直接张开嘴等喂食。
“唔!”元玉一脸惊喜,“好吃!宴宴,你烤肉的手艺好厉害啊!”
曲明宴一脸泰然自若,“还要吗。”
元玉:“要!”
曲明宴从旁边拿起几串生肉串,继续默默干活。
不远处的兰虞:“……”看来这是早就调教好了啊,是他输了。
元玉在青青和余宁这里找到了心里平衡,心情格外美丽,可到了阿鸯和阿铮这边,就只剩下憋气了。
她以为阿铮求娶时阿鸯说的那些事已经很出乎意料,没想到,阿铮背着她献的殷勤比她想象中得还要多。
需要干体力活时抢着干自不用说,帮忙打水,晾厚重的冬被,在她忙着插手宅子里其他住户的闲事打发时间时,帮着劈柴……诸如此类的事情多到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并且重点在于,帮忙干了活之后,阿鸯为了感谢他,就会给他开小灶吃独食,或者干脆亲自给他擦汗,甚至将汗湿地衣服都替他洗了,这是占尽了便宜啊!
元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心机铮!
元玉气得又多吃了好多肉串,偏偏周围还不断有飞虫来骚扰她。
“哎呀,这些蚊虫真是太烦人了,兰伯,再多点点艾草吧。”
随着天黑,恼人的蚊虫不断向火堆和人群这边聚拢过来,嗡嗡嗡得吵得人不安生。
点燃艾草驱蚊虫的效果不错,却仍然有漏网之鱼,她身上已经被叮了两口了。
曲明宴从其他人那里取来扇子为她扇了扇,见她仍然烦闷地撅着小嘴,指了指在一旁优先端着小酒杯的兰虞,“不如你问问他,是如何做到一点都不招虫子的?或许有独门秘方呢。”
“嗯?”元玉在他的提醒下才发现,其他人周围或多或少都有蚊虫徘徊,只有兰虞身边什么都没有,干净得鹤立鸡群。
元玉诧异道:“是不是兰虞的血不甜啊。”
当然,这种说法是没有科学根据的,据说呼吸频率快,易出汗,体温高的人……哦,对了,还有着深色衣服,化妆香味重的人,都比较容易招蚊子。
前半部分还好说,后半部分兰虞分明是全中了吧?
那他为什么不招蚊子?
而且纵观他周围那一干二净的状态……这不是不招蚊子,这是被蚊子拉黑了吧?
兰虞手指不经意地轻抚了一下腰上系着的锦囊,笑道:“大概是天生的吧?我从小就不太招这些蚊虫的喜欢。”
曲明宴意味深长道:“是吗?我倒是头一次听闻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兰虞微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奇人异事多了,你还能见过所有?不就是没见过世面吗,不足为奇,你不用为此感到自卑。”
说着,还故意向曲明宴投去了一道挑衅的眼神。
元玉:“……”这个话题有什么值得他们争论的吗?真是看不懂你们男人的心思。
习惯了这两个人一言不合就针锋相对,元玉已经不打算管了,只要不打起来,随便他们怼好了。
与其担心他们,还不如想办法止痒。
元玉抓了抓手臂上的红包,无声地长叹了一口气。
此时为了蚊虫叮咬这点小事烦扰地她不会想到,不久后,她对曲兰二人的最低期待便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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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元玉一大早起来,就被兰伯通知说年租院出事了。
元玉起初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兰伯难得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无奈之下她只能自己亲自过去看。
到了年租院以后发现,本该出门做工的郑云铁,何显明等竟然都在,还有本该在倒座房忙着的郑婆婆也正骂骂咧咧着什么。
元玉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家宅子里竟然进贼了!?而且还是偷衣贼!
得知被偷的人还是兰虞后,元玉迅速跑向前厅,果然看见兰虞正阴着一张脸坐在主位上,眼神中满是火光。
“听说有人偷了你的衣服,是真的吗!?”
兰虞没好气道:“我有必要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元玉道:“损失大吗?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怎么发现丢了衣服的。”
兰虞道:“自然是早上起来收外面晾着的衣服时发现的,至于损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说到后面时,隐约有种牙根痒痒的意味。
元玉却没反应过来,纳闷道:“那到底是大还是小啊?”
兰虞沉着脸,沉默了半晌,才咬牙说:“我被偷的是里衣和足衣。”
元玉‘啊’的一声,恍然大悟,随后再次吸了口气,惊呼道:“居然还是偷内衣贼!!太猖狂了!”
兰虞横了她一眼:“小声点,你想让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有人偷我的里衣吗。”他不要面子的吗!
看着兰虞美人生怒的模样,元玉脑子一抽,“你丢的是洗过的,还是穿过的啊。”
“!”兰虞面色一僵,眯着眼看她,阴测测道:“你觉得呢。”
元玉脑内的求生欲疯狂拉响警报,她憋住笑意抿紧嘴唇,义正词严地说:“咱们虞美人这么爱干净的人,当然是洗过的!就算对方想偷你穿过的——咳咳,肯定也没机会。嗨呀,那该死的贼,真是太坏了!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次。”
兰虞一扬眉,“那你打算怎么做?”
“准备点老鼠药……?”元玉‘唔’了一声,“好像有点太狠了,万一把人弄死了,还得为此偿命,不值当,要不还是换老鼠夹吧。”人家是来偷里衣的,又不是偷吃东西的,放了老鼠药也不可能去吃。
兰虞也没说这主意好不好,只道:“那就姑且试试吧。”
元玉:“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你一直穿着女装,可到底是个男子啊,对方偷拿你的里衣……”究竟是知道他是男子,还是不知道?
如果知道……这不就是个实打实的变态吗!
兰虞双手环胸,冷哼道:“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如此行径都让人不齿,你那边除了你自己,还有两个丫头,要是对方盯上你们,虽然那俩丫头未来夫家不见得因此退亲,可到底不是好事,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自己注意点。”
元玉小脸凝重:“有道理,谁知道那个内衣贼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是个邋里邋遢,拿着偷走的里衣做些龌龊事的猥琐大叔,想想都作呕。”
兰虞额头暴起青筋,咬着牙道:“知道作呕你还说!”
元玉啊了一声,抱歉地吐了吐舌,“不说不说,晚点我去找宴宴,让他最近好好保护宅子里的安全吧。”
兰虞脸色一变,“你要把此事告诉他?”
元玉眨眼:“不说清楚的话,无缘无故要加强宅子里的安保,他肯定会问的呀。”
兰虞:“……”
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这种丢人的事情,要让曲明宴那厮知道,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出对方不会有好屁。
半个时辰后。
元玉和兰虞一起从厅里出来,明显发现院子里其他住户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元玉暗自叫遭,怕不是刚刚她那一声惊呼被他们听见了。
心虚地偷瞄了眼兰虞的脸色,果然比之前更黑了。
元玉更心虚了,趁着兰虞没发火之前留下一句‘我去找宴宴了’,头也不回地溜了。
兰虞:“……”
……
短短一上午,不止年租院的人知道了宅子里进了贼,女院那边都听说了动静,被偷了什么,被偷的是什么人,也都知道了。
一时间,宅子里不论男女,人人自危。
他们没办法判断出偷衣贼知不知道兰虞的真正性别,对方的目标究竟是男子,还是女子?
如果是男子,便是郑云铁等人不太讲究这些,也很难想象对方偷了他们的衣服会做什么,想想都头皮发麻。
可如果对方不知兰虞是男子……郑二娘,林想衣等女子就要忍不住怀疑,自己作为女子是不是真的太失败了。
而大花园那头,正如兰虞猜测的,曲明宴得知此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勾起唇角,笑得幸灾乐祸,“他也有今天。”
元玉:“……”得亏兰虞不在这里,不然这两个人还不得当场打起来?
“你快别幸灾乐祸了,今天遭殃的是兰虞,说不准明天就轮到我了,你还笑得出来?”
曲明宴脸色果然变了。
看兰虞倒霉的确心情愉快,可一旦威胁到自己在意的人头上,他就没法坐视不理了。
万一她的私密衣物也被偷走,光是想想,曲明宴周身就已经有黑气开始蔓延。
曲明宴肃容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任何刻意的人靠近主院。”手机用户看我在古代当包租婆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220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