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居 > 其他小说 > 风水玄异录 > 第三章 你走到哪,我便跟到哪,不弃亦不离(下)
    施越坐在门槛上,茅草屋檐下雨丝潺潺,遥远的天色由黑转青,黛色的山峦起伏不定。★☆书荒閣中文网www.shu  huang ge .com\◆←眼前的景色,和身后的青青一样美丽。

    初秋的风裹着细碎的雨,吹到身上还是有些微微的凉,少年抖了抖身子,却不愿意把同样放在门槛上的湿漉漉的衣服披在身上。

    身后传来细琐的声音,心里很痒痒,但是施越没有把头转过去。

    大概在烤衣服吧。施越不觉有些懊恼起来,刚刚让青青帮忙烘一下衣服多好,现在这样青青不开口他怎么敢说话,贸然回头让青青以后怎么看待自己。

    真操蛋。真冷。

    施越只好两手来回搓着臂膀,这样可以稍微抵御严寒。

    雨依旧簌簌的下,风依旧呼呼的刮。

    可施越忽然觉得不冷了。两只手隔开他的臂膀环绕在他的胸前,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忽然而至的后背紧贴着的柔软与温暖。

    施越不由得浑身燥热起来,身体里似乎有东西想迸发出来,他越想压抑,那股冲动却越明显。

    青青的头发有些湿,好一部分散落在他的勃颈上,雨水的冲刷后,施越闻到头发上的皂角香味更加的浓郁。感觉到身后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施越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嘶哑,却是在喊:“青青……”

    “施越哥哥。

    “你愿意娶我吗?从此以后,你走到哪里,让青青跟到哪?”

    “青青……”施越声音有颤抖。

    “施越哥哥,你愿意吗?”青青的语气里带着三分羞涩七分忐忑,“施越哥哥,你是不是觉得青青不要脸?”

    “不是的,青青,不是的。”施越越说越急,干脆转过身,用力的搂住了青青。

    所有的话语都成了多余,施越恨不得把青青揉进骨子里。

    “施越哥哥原来是木头呀,你没看过话本小说吗,女孩子都这样了,你不知道现在要干嘛。”青青的话里带着些埋怨,更多的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知道。”青青的话语如同催化剂,施越深吸口气,抱起青青,往前走去,把青青放在铺满干草的炕上。

    茅草小屋隐匿在山间,屋外的雨还在纷纷的下,屋内春意暖暖,火烧的很旺,偶尔“噗呲”一声响,那是木柴炸裂的声音。

    雨渐渐的停了下来。

    施越搂着青青,青青靠着他的胸膛,用手指在他的手臂上画着圆圈

    “施越哥哥,青青是你的女人了。”

    “对呀,青青是我的女人了。”施越微微一笑,看着怀里的青青,话语里充满了温柔与怜惜,“还疼不疼?”

    青青的脸颊原本只有些微红,听到这句话却是让她的脸颊红到了耳跟。

    想起来刚刚施越手忙脚乱胡搅蛮缠的场景,她心里一阵埋怨和窃喜,因为心里深爱着这个人,所以什么疼痛都能忍,即便感觉到身体像是被扯裂般,她也倔强的没有让泪水留下。

    她以为爱就是不计较代价的奉献,用献祭般的姿势奉献出自己的身体,心甘情愿,可随之而来的是疼痛慢慢的被取代,渐渐的酣畅淋漓的快感席卷全身,满身满心的像飞到了云端。

    青青都觉得自己是坏女人了。不然,怎么会不讨厌那种感觉。

    还是很疼的。青青心里暗暗地想,嘴里却答道:“不疼的,施越哥哥。”她扬起头来看他,嘴角绽放,像盛开的百合花。

    “施越哥哥。你可是要娶我,不然我就不活了。”青青嘟呶着嘴,撒娇道。

    “恩,我回家便让母亲做准备,我来娶你。”施越咬了咬青青的嘴唇,“还有,说死不吉利,没有我。你也要好好活着。”

    年少时候的话总是做不得真,他们往往在最美好的年纪,遇到最喜欢的人。

    爱情的甜蜜很容易冲昏人的头脑,动辄此时此生,山盟海誓,至死不渝,无以伦比。

    可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个词叫做身不由己。

    在父母的眼里,孩子的誓言很容易成为童言无忌的戏言,任何的过错都可以归结为年少轻狂,即便有责任也是父母扛。

    施越就是这样。

    “明天不用去割草了。明天带你去拜访一下李庄户,顺便把你爹生前给你讨下的婚事了结了。”施母冷冷的说。

    施母是过来人,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最近的反常,原本想顺其自然,年少时代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今天那个李二娘来家里讨口气,说是这样的天年,想娶李家三小姐的人多了去了,自己再不做点事,这原本说好的亲事说不定会出问题。

    这着实让施母有些着急了,李庄户的大女儿二女儿出嫁的时候,嫁妆可都是一匹马和一大车粮食,要是自家得到的话来年如果天年不好也能应付过去了。最主要是不用下聘礼,不然孤儿寡母的哪里能拿出钱财来娶媳妇。时间长了要是自家那小子和不知是哪里来的贱骨头冒出点丑事来,这婚事可就黄了。

    看那小子还身在福中不知福,施母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施越可是慌乱了,自己答应青青要去娶她的。

    再说那李美婷,施越觉得怎么可能娶那货,整一个黑鸭子似的。所以母亲让施越娶她他是宁死也不肯的。

    施越的举动让施母很生气,然后就是流着眼泪对他哭诉:“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娘的话也不听了是吧?那好,你不是宁死也不娶李家的三侄女,那好啊,我今天就撞死在这。”说着就要往墙上撞,急得施越立马抱住了她。施母挣扎着,大声哭喊着:“让我死呀,我死了,你爱娶谁娶谁。”

    “娘。”施越也跟着哭了起来,“我已经要了青青的身子了。”

    “青青?你要了人家身子?你是想气死我呀?”施母挣脱施越,劈头盖脸的就打了下来,“还没成婚就做这种事,谁家干净的女孩子会这样?你还想把这样的女孩子娶回家,你让我死后怎么见你爹?”说完也不打施越了,瘫坐下来,一个劲的诉苦。

    “我怎么这么命苦,你那个不负责任的爹死的那么早,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这样对我?”

    施越蹲下来,搂着自己的母亲,心里五味杂陈,母亲说的这些他不是不知道,母亲说的似乎有些对啊,村子的女孩子没成婚,可是不能把自己的身子给男人的。

    还有,青青当时说过的“不疼”。

    施越动摇了。

    在父母的恩重如山下,一切的反抗挣扎都是徒劳。

    施越妥协了。

    婚礼办得很热闹,李庄户家摆出的酒席。

    办完一切程序,谢过往来宾客。新婚的洞房花烛夜,施越不过是逢场作戏,心里想得更多的,却是青青柔顺的长发,微微颤抖的身子。

    灭了灯,原来都是一样的。

    青青也遇到同样的情况——逼婚。

    原本百试百灵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把戏在婚姻大事前完全失去了效应。

    毕竟身上流的血姓柳。

    青青饰上凤冠霞帔,蒙上红布盖头的那一刻,想得却是若是走完这一遭,履行了你们的诺言,也算不负你们的养育之恩了。我柳客青的身子,不会让第二个人碰。

    旧时的习俗,在新郎挑下红盖头之前,那一天的新娘是不可以露脸的。

    走了该走的仪式,青青一个人留在婚房,新郎去喜宴上酬谢宾客。

    固有的蓝本里,青青该端坐床上静静等待。

    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影,凤冠霞帔,红唇皓齿,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鲜红盖头,能盖住的是泪千行,盖不住的是如丝线般缠绕心脏的悲伤。

    原本,这般模样,是该留给你看的啊,

    施越哥哥,

    对不起,不能做你的新娘,

    下辈子吧,下辈子就可以。

    让我们下辈子再相遇。

    新郎酒后微醺,想着青青那俊俏的模样,心里恨不得立刻把她抱上床,洞房。

    在门前整理一下衣衫,大声喊道:“娘子,为夫进来了。”

    新婚头一次,的确十分的紧张,紧张得新郎都尿了裤子。

    眼前的情景似乎和所有人洞房的都不一样。

    青青倒在血泊里,地上暗红的痕迹,和她身上的嫁衣、节日的红色喜庆,一样的颜色,分外应景。

    青青的右手还拿着剪刀,剪刀上还有凝固的血迹,左手手腕微微张开条小口,小口里血迹未干。

    原本的喜事变成丧事,宾客间觥筹交错的欢喜转眼间变成愁云惨淡的欷歔。

    乘着人多,一番整理之后就草草下葬了。

    棺椁的入口处,就在村后的树林里,伴着山峦长嘴边。

    来年春雨纷纷,满山遍野都是草色青青的时候,远处村子里新娘在新婚时自杀的事才在村子里的三姑六婆中传开。

    传来传去的,故事早已失了真,连主人姓李姓王都已经搞不清楚。施越也感到很惋惜,谁都会这样,新婚之时发生这样的事,却也只是稍微感慨一下,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一大摊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等着他呢。

    面对死亡,世人往往冷漠以对,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如若事不关己,不过是多了几分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冷。

    眼看着柴房里的柴都快烧完了,再这样下去是绝对熬不过这个寒冬的。

    得想些办法了。施越关上柴房们,叹了口气。

    施越家住的湖边,原本树木就不多。环湖周围的荒山,大多都开垦成了田地。

    冬天烧的柴火,大多都是往山里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打柴,或者等着担夫挑着柴,来村子里贩卖,只不过很贵罢了。

    岳父家倒是买得起,只不过便宜占多了,施越这个要面子的性格绝对受不了。

    施越母亲在世的时候,这些事都不用担心的。原本柴火也是够用的,只是秋天在办理施母葬礼的时候用了很大一部份,施越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沉浸在悲痛中难以自拔,自然而然的没有察觉。

    要不是早饭听媳妇嚼舌根,他也是不知道的。

    大冬天的若不是在村里的大户人家做工,男人们一般是没有什么事。

    看完柴房后,施越换了换衣服便出门了。

    到离家远一些的地方打柴,接连几天也小有收获,只是还是入不敷出。

    没有办法,他又沿着年少时的记忆,走上那条路。

    依旧是很远很远啊,施越站在第一次遇到青青的地方,心里像冬天的田野山林一样萧瑟。

    灰色的石头安静的嵌在地上,眼前已不是一片草色青青,再不会有人俏生生的站在上面,扬着鞭子喊:“小贼。”

    回忆像疾驰的江水,往事的堤坝被生生撕开一道口子,记忆的洪流铺天盖地汹涌而来,曾经的场景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让人不经意间的泪流满面。

    如今母亲不在了,自己也再娶不了青青了。

    施越第一次觉得这些年自己有些狠心了,即便他们再努力也不会有结果,可至少,应该再见一面,把没有说出口的话,说完。

    原本信誓旦旦说娶她的,这样的自己,又拿什么脸面去见她。

    自己,果然失约了呀。

    施越朝着树林走去,小茅屋还在,他却没勇气再进去。

    从小屋往后,柴火果然好打起来,不一会儿便是一大捆,在路过山势有些尖突的长嘴附近,拢起来一个土包,有些荒芜不堪。

    世道艰难,也是可怜。施越知道这是坟,只是似乎没什么后人了,没有坟纸,也不曾被打扫过。

    祡打得很多了,施越也累了,休息的时候顺便修葺了一下土包,说是修葺不过是把它整理一下,看起来稍微干净了些。

    施越挑起柴火,往树林外走去。

    施越不知道的是,他修葺的土包,剧烈的动了起来,马上裂缝密布,从裂缝里,缓缓伸出只手来。

    施越被扣下了。

    树林里的柴这个季节是不准打的,因为分不清死树和活树。

    施越的一担柴就被这个理由被扣了下来,巡山的几人还让他保证不会再来。

    只是在最后的时刻年老的人让他挑着柴回家,毕竟大家都不容易,还悄悄的告诫他,这个林子不干净,让他不要再来。

    施越自然千恩万谢一口保证不再来,然后挑着担子回家了。

    躺在床上,施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家里的柴火还不够,那么好打柴火的地方白天估计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去。一咬牙,只能夜里去了,虽然很冷,咬咬牙就过了,再冷也不能冷了孩子。

    说干就干,施越起床穿戴一番,带上工具趁着夜色就出门了,孩子还小,施越和自己的妻子分房睡的,所以出门也不用通知谁。

    清冷的夜光洒在路上,路面隐隐绰绰看不清楚,施越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树林里,按着白天的路线,前进打柴火。

    月黑风高,林子里不时传来两声奇怪的叫声,施越打柴浑身冒着热汗,后背一直凉嗖嗖的。忙着打柴的时候不知道,柴火捆好后他的恐惧徒然加深了起来,周围的一丁点响动都让他心里微微一惊。

    施越挑起担子,快步的朝林子外走去。

    月亮被云遮起来,风吹得有些大,路实在不好走,施越不得不放慢步子。

    路过茅草小屋的时候,施越还特意看了一眼,模模糊糊似乎有个人影,他努力看,却不见了,施越停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松了口气,想来是自己看花了,要是林子里有守夜人,这担子柴火估计不做主了。

    施越重新挑起担子上路,后面的“咔擦”声让施越心里一惊,他停下来仔细听,没有声音,他暗自嘲讽了一下,不带自己吓自己的。

    正要迈步的时候,“咔擦”声又来了,施越心里发毛,他确定自己这次没有听错,这次后面的确是有东西。

    他僵直着身体,缓缓转过头,后面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太远了看不真切。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但也足够惊悚了。

    施越挑着担,拔腿往前跑去。

    后面一直有“咔擦”、“咔擦”的声音,如同剪剪子般,不急不缓,不快不徐,一直在施越的后面。

    施越走得快它也快,施越走得慢它也慢,施越不敢回头看,偶尔后面的咔擦声让他知道那东西始终在跟着他。

    走得太急汗流浃背,施越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料峭,那东西虽然一直紧紧跟随,却也没有做什么,让施越稍微松了一口气。

    看到前面的灰色石头,第一次见青青时她站着的地方,施越把担子放下,瘫坐了下来。

    施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没有再听到“咔擦”声,暗想可能走了吧,紧紧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风呼呼的吹,吹走云层,月光撒了下来,路比原先看得清楚了,施越刚想起身,原本稍微放松的身体顿时紧绷了起来。

    后背突然就有了重量,两只手隔开他的臂膀环绕在他的胸前,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忽然而至的后背紧贴着的坚硬与冰寒。

    施越感觉脖颈湿湿的,像是头发,他甚至闻到头发上的皂角香味,有些腥气。

    “施越哥哥啊,终于等到你了。

    你是来接青青的吗?”

    这个声音让施越的心骤然停顿下来,是青青!他微微偏过头,看到的是一张已经腐烂的脸,破烂不堪,眼球甚至从眼眶中掉了出来,在他的脖子旁吹着气。

    “啊!”施越把背上的东西扔到一边,拔腿狂奔,这次他再也不要柴火了。

    后面的“咔擦“声又来了,施越走得快它也快,施越走得慢它也慢。

    终于,快到村口的时候,公鸡报晓,”咔擦“声也戛然而止了。

    鬼都是害怕天亮的。

    “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不清楚,据说那施越似乎是疯了,他的家人一个都没逃掉,全部被剪刀剪了头。”外公吸了口水烟筒,对着林江说道。

    “外公,那青青呢?”林江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谁知道呢?唉。”外公叹了口气,“小江,你们赶上了好时代,不像外公这一代。有些东西,该放下就放下,要好好珍惜生活。”

    终究是过来人呀,自己这一份颓然与不堪,始终逃不了外公的眼睛

    又和外公说了会儿话,天色有些暗了,林江告别了外公,心里却堵得慌,为故事里的青青惋惜。他是很能理解青青的,想到喜欢的人,微微有些失落,要是那个人像青青钟情施越一样钟情于我,为她死,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吧。

    果然,自从你离开我,每一个美好的角色都可以由你对号入座,每一个女主角的长相,都是再一遍刻画你的模样。

    守着有关你的那些记忆,是不是就可以度过余生?

    可是记忆终究会有荒芜的一天,到那天,又该怎么办?

    心事重重的林江,不知不觉,便走到水井边上,他只是往井里瞥了一眼。

    只是一眼,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水井里浮出一张肿胀的人脸,身体却如同鳄鱼一般。

    尾巴在水面搅动起一阵水花,那张脸吐了串泡泡,林江看到它朝着自己笑笑,便缓缓的沉下去,消失不见。

    林江眼睛瞪得大大的,转身拔腿便跑。

    暮霭沉沉,外公和外婆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屋。

    外公顿住了脚步,朝后望去,深情有些惊恐。他转过头,对着外婆的肩头说道:“你感觉到没有?”

    “感觉到了。”如果林江看见,和外公说话的,俨然是那天晚上他在外婆肩上看到的东西。

    它的眼里散发着独特的光芒,外公看着它,表情有些凝重,“小江是不是看到你了?”

    “是。”它点点头,“封印,可能快破了。”

    ————未完待续。手机用户看风水玄异录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605.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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