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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连滚带爬避开了鸟嘴的又一轮攻击后,肉球非常无耻地逃窜到夜墨背后躲起来:“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可你总得给我点时间仔细想想啊女施主!”
大鸟倒也干脆,立即罢嘴,翅膀一收落了地,化成了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
看上去约莫如人类十二三岁的少女模样,身量尚未完全长开,模样粉嫩可爱,可滚圆的眼睛直直瞧过来的时候却那叫一个杀气四溢。
我的心肝不禁颤了一颤。
夜墨则非常识时务的揪着肉球的衣领将他拖出来,一脸的痛心疾首:“连这么小的姑娘你也欺负,佛祖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我遥望着那已然满头是包的秃脑壳,摸着良心说了句公道话:“佛祖的脸大得很,才不怕丢。”
我俩这番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终于让姑娘失去了耐心,一声怒哼,再度化身成鸟,翅膀一扇,方圆十里一片飞沙走石。
如此无差别攻击让我和夜墨这两只被殃及的池鱼只能选择自救,抓着肉球那不甚明显的脖子一通掐:“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不然以后吃饭喝酒你来付账!”
被威胁的肉球挣扎着翻出白眼:“我说还不行吗!人穷就是志短啊我佛慈勒个悲的!”
许是吸取了之前的经验,那大鸟听了这话也不下来,只是于空中平平展翅,在沙石的余威中居高临下的凉凉看着。
“虽天机不可泄露,然则,所谓佛渡有缘人。念在女施主这般执着的份上,贫僧就拼却逆天而为损了功德,姑且提点一二。”肉球瞬间便敛去了由内而外的窝囊猥琐,换上了从头到尾的大义凛然,拍拍衣服上的土,挺着肚子站直,双手合十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少顷,用一种特别空明特别飘渺特别虚妄的语气语调,缓缓道了一个字:“南。”
大鸟的眸子微微转了转,口出人言,声音倒极是清脆悦耳:“南?”
“一路向南。”
“多远?”
“要看你们的缘分有多深。”
“只要往南走,就能找到他吗?”
“要看你的心有多诚。”
“如果找不到呢?”
胖和尚双目微阖,面带悲悯:“万事皆有因果,不可入了执念。佛曰,一切随缘。”
大鸟似是凝神想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振翅,化为一道金光瞬息不见。
有风吹过,掀起袈裟的衣角。
仿若正在菩提树下拈花一笑的得道高僧终于慢慢睁开眼来,深深地注视着两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宝相庄严:“二位施主,请贫僧喝个花酒压个惊呗!”
我和夜墨:“……”
肉球穿僧袍,戴佛珠,剃光头,自称法号无痴。
对这位佛门弟子的人生可用一句话概括:出家人该做的事情一样都没做,不该做的事情一样也没拉下。
自五百年前机缘巧合之下有过数面之缘,该秃驴便时常在我们的周围神出鬼没。每次都是来无影去无踪,享受完吃喝嫖赌一条龙的服务之后便抬脚走人,从不付账。
其实,我记得最初见到的无痴并不是这幅样子的。
那会儿的他还不叫无痴,小身板瘦瘦高高的一点都不胖,小模样细眉细眼唇红齿白长得很是漂亮。且永远一副谨守清规戒律的自持模样,是个标准的冷情冷性的禁欲系小和尚。
所以说,岁月这把杀猪刀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谁也不知道一刀下去究竟会宰出一头什么样的猪。
像夜墨,就是头越宰越漂亮的好牲口……手机用户看叫我妖王大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13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