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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尸毁骨！
我看着那老头慈祥的脸，心下一抽，不得说，我被吓住了。
“柳意，有那么可怕？”
老大夫眼角嘴角的皱纹堆叠着：“公子最喜欢的就是毒药了，一挥而过，不留痕迹。赠予暮云姑娘的迷香，也不过一时出错的失败品罢了。”
我楞了一会，这才晓得他是在唬我。
“柳意可知道你在背后如此说他？”
他呵呵笑着：“公子从不在乎这些。”
我捏了捏手腕，见气力恢复了许多，也不和他多话，连忙告辞离开了。
回到巷子时，已是敲过三更鼓了。江边的风穿过巷子，一路吹过来，竟带起一丝凉意。月光悠长，照到深幽的巷子里，全是清冷的感觉。
我看见寒耀站在小院的门外，月光投下的影子被拉得悠长。
心中不由得想起先前去齐云寺，今日夜闯宜晚阁，以及柳意对美人所说的话，袖子里的手不禁握成拳，心中一阵发虚。
寒耀是不同于韩熙的，他对于凉国的仇恨，带着没有缘由的刻骨铭心。
听到我的脚步，他转过身来，背着月光，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寒先生……”我望着他，心中充满着不确定，“寒先生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他挪了挪脚步，向我这边走来，虽然是在阴影中，我还是可以感受到他那锋锐的目光。
“将军传信来了，妍儿随太子去了都城。”他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情绪，只有例行公事的冰冷。但此时此刻，这样冰冷的语气，反而令人安心。
只是……随太子去都城？
我心中升起一丝诧异，都城是如何情况我也曾听韩熙说道过，富丽堂皇之下的暗流汹涌，百年基业之下的腐朽垂败——那可是吃人的地方！
在军中也就罢了，有实力就能赢得尊重，可都城……层层身份碾压之下，妍儿会怎么样？
转念想想，却只能叹气了。妍儿那样的心性，哪会甘愿跟在我的身边游山玩水。她是最有主见了，跟着太子，只怕也是她自己的意愿。
先下事情已成定局，要追回她是不可能了，可悦儿怕是要伤心了。
这样想着，于是对寒耀道：“这样也好，妍儿一向巾帼不让须眉，此去都城，能助得太子一二也是好的。”
他颔首，缓步自我身边走过去，脚步稳重坚定，每一步都像踏在谁的心上。
“虽然凌阳城不如边关混乱，可也不是那么安宁。何况宜晚阁，那是国相魏勋的地方，楚姑娘若是没事，还是安分些好。”
我看着他缓缓步出巷子的身影，映着月光，一片孤冷，心中好似堵上了些什么。我只道凌阳是韩家暗部的秘密驻地之一，寒耀在这里的势力不容小觑，却没想到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眼中了。
不敢去多想他对于我和柳意之事知晓多少，匆忙进了院子，将门栓上，让一地的心悸拦在门外。
进屋时，看见悦儿房中的灯还未熄。
推门走了进去，果然看见她正趴在桌子上，两眼水汪汪的，虽然强忍着，可还是有泪水从脸上滑下来。她抬头望向我，眼中的泪水被灯火衬得莹莹发光：“姐姐她不要我了，小姐，姐姐她不要悦儿了！悦儿该怎么办？”
我坐在她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哭着。
许久之后，她终于挂着泪珠沉沉睡去了。手机用户看非楚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03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