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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你可以听罢就忘。
我从小就被算命先生断言活不过十五岁,父母一直溺爱我,似乎是想把这辈子的爱在这十五年内全部给予我。但奇怪的是,我并不是体弱多病的人,连吃药的机会都少有,而且已经健康地蹦跶到了二十岁,这个从小深信不疑的梦魇似乎就这样不攻而破了。
故事要从2012年开始说起。
那时我正在杭州上大学,因为下午没课,就想和发小陆之尧一块出去浪,于是一边给他打电话一边往我们合租的房子赶。
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在这条每天都走的路上被人给直接打晕带走了。
我再次睁开眼,面前一个短发女人正盯着我看。
我心下一惊!自己手脚都被拷在座椅上,耳边螺旋桨嗡嗡作响,头好晕!
我努力回想起自己上一刻还在街上打电话给陆之尧那小子,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很拉风地被人打晕绑架到直升机上了,面前的女人更是来者不善。
“你醒了。”那女人突然开口,倒把我吓了一跳,她又接着说,“我叫秦艽。”
秦椒你大爷啊,老子还山椒呢,名字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恶趣味!
这个叫秦艽的女人一身黑色冲锋衣,拽的二五八万的,你说她绑架我一大老爷们儿干什么啊,能值这直升机嗡隆嗡隆的油费吗?但此时我又不得不认蔫,悻悻道:“你们要干嘛,爽快点儿说。”
“你需要帮我完成一个任务,不管任务成功与否,我都会给你一百万。”
她当我傻的?这样明显赔本儿的买卖谁会干啊?我才不信!
别人家绑架都是三五十个彪形大汉齐上阵,轮到我头上竟然是这么弱不禁风一小姑娘,欺负人呢这不是,真觉得人一辈子还能被绑架多少回吗,也不认真点儿。在我看来,要么就是他们根本就没看起我,要么就是这小姑娘身怀绝技,有绝活儿。说实话,我心里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这样心里也平衡点儿。
心里有了点儿谱,我就开始试探她:“那我要是不去呢?”
“杀了你。”
我心里咯噔一声,同时开始算计。
我身上除了头部被打晕时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再没有别的伤口;手机不见了(这是显而易见的,说不定根本就是被扔在那条路上了),连衣服都还算整洁;而且在这不大的直升机上我还有个座位而不是被绑起来随便扔在哪个角落。
综此种种,他们绑架我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不可能是为了钱,不是说我瞧不起自己,但哥们儿我真不如这直升机值钱,还不如把陆之尧那小子绑了去;也不可能是想勒索国家,我又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连大学都还没念完;所以,虽然不敢肯定,但我想我对于他们而言应该是有价值的,起码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会杀我。
我问道:“为什么是我?”
“你够普通,死了也没人在意,而且你还比较特殊,意外死亡也没人会怀疑。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是要偿命的,而用你这种人风险相对来说比较小。”秦艽看着我说。
我看着这个女人,有些恍惚,她似乎知道我的腹诽,又或者,我的小聪明也在她的考虑之内。
“没人愿意拿一百万带你去度假。”
秦艽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准备再搭理我,我正满脑子我操,她突然又开口:“你现在最好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问。我没打算要瞒你什么,也不怕你报警,你记住,你不能对我造成任何威胁。你现在只需要闭上眼睡觉,等到了那地方,恐怕睡不上什么好觉。”
她说完就很安生地睡了过去,我不想自找没趣儿,脑子又一团乱麻,于是干脆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地听她的话睡了过去。
出乎意料,我竟然还睡得很香。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来来回回做了好几个光怪陆离的梦,醒来的时候直升机已经在降落了,着陆点是片没什么植被的山顶。我有点意外,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粗神经。
秦艽已经醒了,待直升机落稳后她示意我从放下的梯子下去。
那梯子离地差不多一两米,我跳下来。秦艽见我落地,随即背上背包一个转身翻了下来,动作很是利落。
我们之间没什么话可说,秦艽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两厢对站半顷,连个大眼瞪小眼都算不上。
最后,秦艽看看表,打破沉默:“他们要到了。”
谁们?她的同伙?还是和我一样被绑架的人?
她话音刚落,我就看见一架直升机朝这边过来,看样子在这里降落无疑了。
真是家大业大,资本主义毒瘤。我暗骂道。
那直升机一着地,三个人利索地从上面下来。
其中一个女孩穿着左衽上衣,应该是少数民族的,看着还没我年纪大。一个男的看着很斯文,但感觉很有心思。倒是最后跳下来的那个大汉,一脸耿直忠厚,壮实的跟头牛似的,直让我想起武林外传里那李大嘴,我敢打赌他绝对是个实在人,面由心生嘛。
我四下瞅瞅,这阵容怎么跟闹着玩似的,御姐萝莉都跟团,搞得我越来越猜不透此行的目的了。
这几个人中,谁比较好相处,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又不傻,就想找那大汉搭话。
也是巧,那大汉一脸耿直地就冲我打招呼:“小兄弟,我叫魏龙。咱们有些日子要处呢。”
我也识趣儿,忙说:“魏龙大哥,我叫阮天,等会儿咱们互相照应着点儿。”
他笑着应了两声,没说别的。
其他三个人看着都鬼精鬼精的,如果想算计我,我只有躺好任砍的份,人是感情动物,杀一个陌生人和杀一个熟人,估计所有人都会选一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所以,不管处境有多么艰难,在不惹恼对方的前提下,一定要多交流,人总有心软的可能。
秦艽做事风风火火的,这边就开始发话:“我们现在就出发,天黑之前赶到夹子洞的话,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整顿休息呢。”
他们也不含糊,背上背包就跟着秦艽开始走。
原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是不知道任何底细的,他们根本不是被绑架来的!而且,我没有任何装备,这深山野林子里边碰上什么野兽都得去肉搏!但他们都熟视无睹,我没别的办法,便想从魏龙嘴里套点什么出来。
这好比在填充一块拼图,总是手中的碎片越多,心里越有拼出完整图形的把握。
我一肚子坏水儿的就开始和魏龙瞎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见面,我总感觉他对我有点儿戒备,怎么聊他也不往这狗屁任务上拐弯,我瞎着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平常懒的要命,也不做什么锻炼,在这山路上马不停蹄地走,体力消耗的厉害,最后也实在懒得再说懒得再问什么,便也就认命一般低头跟着秦艽走。
以前去爬山都是修缮好的楼梯栈道,爬累了买张票坐着缆车就上去了,风景一览无余,心情也自然轻松。现在虽然是往山下走,但这鬼地方树茂盛的出奇,几乎全是踩着高高低低的树根走,且这地方人杰地灵,树根都大的像张桌子似的,尽管脚下的路已经如此艰难,打头阵的秦艽不时还得砍掉些过分茂盛树枝树叶我们才能勉强通过。
放眼过去遍地都是绿莹莹的,走得昏天黑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更不知道我们走了到底有多远。
想起以前学过这么一首诗。
莫言下岭便无难,赚得行人空喜欢。
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
我们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这首诗概括的及其到位,老祖先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
一路无话,这里就不再赘言。
到了最后一段路我已经走得是头昏脑涨,只木讷地跟着他们左拐右弯上山下坡,彻底把自己当成了案板上的肉,只等着那刀子落自己身上,再不管别的。
等到我们赶到秦艽口中的“夹子洞”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手机用户看死亡实录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73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