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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县城,我们这里的一半人都进了医院。特别是黛丝,虽然已经在慢慢的恢复,却是伤得最重的一个。其他人的伤虽然都有一些,但是都不致命,估计休养休养就差不多了。看着这些人各个忙里忙外的,我则是看着所剩无几的行李,蹲在医院的门口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心想:我可不敢进医院,这一进去,身上的钱肯定所剩无几了。
刚想着回去怎么调养的时候,喉咙里突然一甜,“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接着眼前渐渐的发黑,我极力的想用意识控制自己的身体,告诉自己不能晕倒啊,紧接着好像是听到有人尖叫,就失去知觉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插着吊针,头疼欲裂,好像脑子里面有一台搅拌机不停的转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稍微动一下,就觉得就要散架一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感觉在山里最难受的时候也没有过啊,难道是自己思想放松了?如果不是自己从小习武,我真怕即使没死在山里,也要死在这病床上了。
看了看窗外的天,亮着,也不知道自己躺在这里多久了,一阵阵的倦意犹如潮水一般地涌入大脑,我闭上眼睛再一次地睡着了。
这一次睡觉,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演练着一套刀法,十分精湛的一套刀法,直来直去,没有一点花架子,完全是那种战场搏杀,招招致命的刀法。只是我感觉自己头疼,记不清楚他的招式,当他练完这趟刀法以后,随手就把手中的刀扔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接过刀一看,是“屠神”。正当我想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我眼前的那个演练刀法的黑影就不见了。
我大吃一惊的开始寻找这个人的时候,感觉自己突然睁开了眼睛,发现刘秋雨先生和一个头发花白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我的床前。我下意识的想坐起来,可是一用力,全身如同刀搅一般的疼痛,突然起来的痛疼,让我倒吸一口凉气,我再一次倒了下去,大口的喘息着。那个头发花白的医生连忙上来给我检查说道:“小伙子,千万别乱动啊,好好的躺着吧,现在你的伤太重了,而且都是内伤,也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了,把自己伤成这样子。”
刘秋雨带着一丝伤感说道:“回来的路上,看你是最轻松的,没想到你伤的这么重啊。”
我强装笑容说道:“没什么的,休息几天就好了。”
那个头发花白的医生把手搭在我的脉搏上说道:“现在还算是稳定。小伙子,你知道你昏迷多久了吗?”
我疑惑的摇了摇头说道:“最多也就一天吧?”
医生十分无奈而不无怜惜的说道:“算上今天已经五天了。”
我有些吃惊,怎么昏迷了这么久呢?我马上说道:“中间我还醒了一会儿,只是太累了,所以又睡着了。”
刘秋雨岔开话题说道:“这次进山,多亏了小卫了,不然我们真的都出不来了。”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也许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吧。
医生又说道:“真不知道你们在山里经历了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伙子,你从小练过拳脚吧?”
我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是啊,我从小就练一种内功法,名叫《太素拳法》,大概就属于太极一样的内家功夫。”
医生叹了一口气说道:“看得出来,要不是你从小练过功夫,估计这一次你真的要躺在床上一辈子了。和你一起来的那些人,几乎都是外伤,都没你伤得严重,你就好好的休息吧。”
刘秋雨和医生出去了,我想试着活动一下,谁知刚一动,又是一阵阵的疼痛,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一个地方疼,能牵连到全身每个地方,幸亏头脑思考问题不疼,否则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回忆开始侵占大脑。回想从认识刘秋雨他们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简直犹如经历一场噩梦一般,我不由得感慨万千!特别是在山里游斗“药尸”的过程,我真的都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持着我坚持下来的。
不知不觉的,我又睡着了。
梦里依旧是一个黑影在舞蹈,依旧是上一次那个梦,这一次,我细心的观察他的每一招,每一式,的却没什么花架子,的却是一种适合战场搏杀的刀法,出手必死人那种霸道的刀法,刀刀致命根本就不适合打架,和我从小修炼的《太素拳法》完全是两种路子,这套刀法,太过于刚猛,那种霸气,握着刀似乎就带有的,那种淋漓的肃杀之气,虽然是在梦中,我也能深切的感受到。
这一次,我记住了一些,身体虽然不能动,但是我的思想意思还很清醒。我在脑子里面一次又一次的演练。这个梦似乎没有止境,我跟着那个黑影演练似乎也没有停止过,直到我再一次从梦中醒来。
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轮椅上面的黛丝,她的气色好多了,正微笑着看着我。我对她笑了笑。看到她那红艳的嘴唇,我就想起和她的初吻。朦胧的少年,被这深深的吻给吸引了,没想到原来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美妙的感觉。至于我和她的结果?我从来没有多想,人家是枝头的凤凰,而自己则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乡下穷小子,这次出院以后,自己口袋里面的钱还剩多少还是未知数呢。
在我们那里,婚姻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人家是外国人,研究生,而自己连初中都没有毕业,人家能说好几种外语,而自己连汉语都说不流利,自己哪一点都配不上人家。再说,就算黛丝愿意嫁给我,她能适应我那穷山沟里面的那个家吗?她嫁到我家?能做什么?
看着黛丝,我的心突然一阵的疼痛,我知道,这痛不是身上的伤痛。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想睡过去,永远的睡过去也许就好了。黛丝温柔的问道:“卫兵,感觉好点了吗?”
这句话,把我从自己的思想世界拉回到了现实,我点了点头说道:“好多了,你呢?”我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但是尽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希望黛丝没有发现看出什么。
黛丝微笑的看着我,我觉得她的笑是那么的甜美,永远都看不厌倦的笑容,真想这么看一辈子。黛丝拉着我的手,虽然一动还是有些疼痛,可是心里却是一阵的温暖。黛丝问道:“还记得吗?你答应我的事情?”我有些愣了,不知道我答应过她什么,黛丝呵呵笑着说道:“你答应我,让你妈妈也给我做一件那种小棉袄的。”
我这才想起来,原来是这件事啊,这也是当初为了安慰她才说的,没想到她还当真了。我点着头坚定的说道:“放心吧,一定的。我妈的手艺很好呢,棉花都是我们自己家的,比外面买的要暖和多了。”
黛丝一直微笑的看着我,我特别喜欢她的微笑,让我有种沐浴春风的感觉。
和黛丝聊了一会儿,护士来换药了,黛丝再三嘱咐我让我好好休息,然后就悄悄地离开了。换完药,我就不知不觉的再一次睡着了,也许真的是体力透支得太厉害,和黛丝聊的那一会儿,都是睡意朦胧的。
我再一次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依旧是在梦中,我依旧在跟着那个黑影学习那种刀法,他做什么动作,我做什么动作。我知道,这是从山里回来以后的后遗症,只要自己学会了这刀法,这梦就会消失了。我估计是那屠神上面残留的原来主人的记忆。一件有历史的物品,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功能,日久天长的和人在一起,就会多多少少的沾有一丝丝主人的灵魂气息。
那把“屠神”宝刀,绝对不是一件凡品,几百年过去了,依旧是锋利无比,隐隐约约的还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特别是握着它的时候,那种感觉会特别的强烈,也不知死在这把刀之下的到底有多少人,才能磨砺出这种气息。像这种刀,一般都可以当做法具使用了,对付一些孤魂野鬼,散仙幽魂之类的,特别的管用。那种肃杀之气,直接就能把他们给逼退,要是被砍上,轻则重伤,重则魂飞魄散。
这把刀对于常人来说,就像是一把带有病毒的刀,一般情况下都会敬而远之,毕竟这把刀杀人实在太多了,实在是一件不祥之物。而我,在梦中,一直跟随着那黑影在慢慢的练习这种刀法。身体虽然不能动,但是脑子能一遍一遍的记住每一招,每一式。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身体也在慢慢的恢复好转,最少动起来不是那么疼痛了,可以自己慢慢的上个厕所什么的了。这期间,每当我入睡时,都会在梦中跟着那黑影学习刀法。
半个月以后的一个下午,一个熟悉的人竟然来医院看我了。
这个人是我们村子里面的,按照村子里辈分,我应该叫他王叔。王叔看到我住院,也是大吃一惊。我看到他时,更是大吃一惊,因为我并没有把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家里或者任何人。开始我还以为他来这里是巧合,谁知道他说是专门来看我的,说这是爷爷的嘱托。他还带来爷爷的书信。
我不禁叹服!原来是爷爷。真不愧会算命啊,估计我的一举一动爷爷都算的一清二楚的,连我住院的事情都能算出来,地点也能算出来。我有点不可思议,毕竟,关于卦术,自己还是很少用的,只有出来之前自己为自己算了一卦而已。
爷爷的书信内容很简单,就是让我好好养伤,然后跟着贵人出去闯荡闯荡,见见世面,以后自己会有自己的命运什么什么的,总之是不让我回家了。跟着刘秋雨他们一起走,这也正是他们的想法,也正中了我的下怀和美意:以后可以和黛丝一起了!
收好信,我心里美滋滋的,觉得只要能和黛丝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不过这种爱情,单相思的成分多一些罢了。手机用户看易与仙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72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