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書荒阁www.shu huang ge.com▲◎ 第96节 偏偏遇到大色狼
干一天活儿,出汗没遍数,身上粘不少灰尘。晚上收工,我俩都脱光,跳进涵洞旁边的水泡子,扑腾一阵,搓洗一会儿,觉得很舒服。水不深,只到大腿根儿,不下雨时,流动很缓慢,我不至于晕水。
他主动帮我搓背,说我皮肤好,像女人的身子。他两只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痒的受不了,甩开他自己洗。有时他嘻皮赖脸,还来摸我,我把他按倒灌两口水,他告饶我才放手。通过干活儿看得出来,他没有我力气大。
已经进入盛夏,晚上在木屋里睡觉,也要把棉被盖得严严实实,不仅是屋里发阴有寒气,也怕蚊虫钻进被窝。
一天夜晚我刚脱衣服躺下,“臭烧鸡”一下子掀开我的棉被,钻进来紧紧抱住我。我用胳膊肘把他支开,说睡觉了还瞎胡闹。
他又凑过来,说不是瞎胡闹,是想和我亲热一会儿。
我说咱俩同吃同住同劳动,已经够亲热的了,还想咋亲热?
他说不是这个,还有另一种亲热法。我说两个大男人,还能咋亲热?
他说,“洗澡的时候,看你那个东西常常支楞起来,那是想找窝了。”
我不懂他的话。我说,“你两只耳朵还成天支楞着呢,那能咋样?”
他眼里顿时射出一种淫邪的光,手伸过来抓我。我这才明白他的用意,气急地把他蹬下炕。我警告他:“你他妈臭烧鸡再敢有邪门歪道的想法,我扒光你绑在树上喂蚊子。你真不知道愁,你爹戴黑帽子,你戴绿帽子,还有这份儿闲心?真恶心人!”
我气冲冲去屋外扛来两块枕木,摞起来隔在我和他的中间,正告他不得越线。
他像被猛然抽去了脊梁骨,整个人一下子塌软下来,扶着炕沿,佝偻着身子蹲在地下,抽泣起来。
我的话确实重了些,尤其不该提“戴帽子”的话。我拉他起来,说反正睡不着,喝几口酒吧。我本没有酒瘾,是想打破尴尬,给他个台阶下,也算安慰他。
我拿出剩菜,倒两个半碗酒,邀他一起喝,以示和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要是搞起“阶级斗争”,工作就没法干了。我为自己的想法觉得可笑。
他一口气闷进去半碗酒,涌出两行泪水说:“兄弟,是我没出息,我混蛋。”
“你没结婚,不懂离开老婆的男人那份干渴。有时那股劲儿上来,真是憋的要命,恨不得把我这家伙垫在铁道上砸断它。”他向我道出了自己难言的苦衷。
我什么都不懂,只是装作能够理解他,时不时点下头。我梦里也常常“跑马”,醒来擦洗干净,换条短裤再睡,从来没有想别的,更没有像他那样强烈的反应。也许如他所说,是我没结婚的关系。
夜里,他除了听电话,有时还背过身去哼哼唧唧地“自摸”。我全当不知。
在水泡里洗澡的时候,他给我讲一个故事。他说其实是真事儿,就发生在两年前的伊通河林场。
林场职工食堂做早饭的大师傅,是个正值壮年的跑腿汉子,家在关里没搬来。精力过盛无处纵欲,每天早上做窝窝头时,用自己裆下的家伙当捅眼儿的模具。窝窝头必须有眼儿,捅眼儿也是体力活,那师傅累得满头大汗,还当了劳模。职工早餐时,有滋有味吃着刚出锅煊腾腾的窝窝头,欣赏着窝窝头又圆又深的眼儿,以为这厨师技艺娴熟。
秘密终于被发现,那家伙被林业公安局抓去,开批斗大会时,把他奸污窝窝头的行为说成是阶级斗争新动向,判了八年徒刑。食堂整顿后,早班配三位家住当地、身边有老婆的厨师,而且相当一段时间不做窝窝头,只蒸发糕。
那些年法院的布告上,被判刑的有奸牛奸狗的罪犯,这里却出了个奸窝窝头的,事件一时传的沸沸扬扬。
“那奸污窝窝头的家伙,判的什么罪啊?”我很好奇。
“强奸罪呗。”烧鸡不假思索地回答。
“扯淡,窝窝头又不是女人,咋能够上强奸罪呢?”
他拍拍脑袋:“对了,是反革命流氓罪”。
“呵呵,对窝窝头耍流氓?难以想象。”我开始明白,对有些男人来说,那种特殊需求是多么强烈。我开玩笑对烧鸡说:“我帮你逮只母狼吧,你可以对母狼耍流氓。”
“哈哈,那不得生出一帮狼孩啊!”他笑得栽倒在水里。
第97节 省下钱来敬母亲
随着莺飞草长,这里的蚊子小咬瞎蠓刨锛儿越来越多,用手一划拉一小把。只要太阳不露脸儿,蚊蠓之类便联合起来组成集团吸血大军,不间断顽强地向人发起攻击,疯狂肆虐,要边干活边吸烟才能抵挡它们。别看刨锛儿个头不大,它咬一口就刨去一星点儿肉,山里的蚊子更是不得了,善于高速吸血,动作快,下口狠,它刚落在人皮肤上的时候,身材很苗条,当它飞走的时候,已经大腹便便。对付它们的办法只有抽烟,它们比人类更清楚二手烟的危害,闻烟丧胆,落荒而逃。
我抽的是八分钱一盒的“红大刀”牌卷烟,这类廉价烟也叫经济烟,里面全是粉碎的烟梗,很难找出烟丝。不过对我无所谓,我根本品不出味道正不正,能冒烟就行。有时我把两天的烟钱合在一起,抽一盒一角五分钱的葡萄烟。
我觉得铁力县军管组耿主任和我握手时他身上的气味,正是葡萄烟的味道。想到耿主任,又想到那次在我家的批斗会,不由得想起母亲,心里“激凌”一下。
我曾接到一封家信,是我刚来时给母亲写了报平安的信一个月之后,收到的回信。信的内容我已经能背下来,还是常拿出来看看,信的格式像写诗,一句一行:
二哥,你的来信三姐送来了。
街道的批斗会再也没上咱家来开。
妈说病好了,让你别惦记。
妈说家里啥事都没有,让你放心。
妈问你干活累吗?
妈问你能吃饱饭吗?
妈问你一个月能吃一回肉吗?
妈不让你捎钱了,让你多吃饭。
妈问你粮票够吗?
妈给你捎来五十斤粮票。
妈问你啥时候能回来?
这就是信的全部内容。落款的签名是“妈和全家人”,令我感到亲切又好笑,感动又倍加思念亲人。平时家里写信都是我的事儿,弟弟妹妹们很少有写信的机会。每读一遍信,我的眼睛就湿润一次,甚是感慨儿行千里母担忧。
开第二个月工资时傻眼了,我由合同工被转为知青,月工资降到十八元,是全省统一规定。这就需要大幅度调整支出计划,每月伙食费和“臭烧鸡”一样,各出十元,剩下的八元都捎给母亲。
母亲不要我的钱,也必须给。不仅在于补贴家用,还可以让老人欣慰孩子长大了,能靠自己劳动挣钱,懂得顾家,懂得回报养育之恩,能让父母感觉开心,拉扯儿女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
我一直记着母亲常说的一句话: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我理解是世代繁衍、亲情永续的意思吧。
没钱买牙膏和肥皂,只漱口不刷牙,洗衣服用草木灰水泡半天,多搓一会儿,也能洗净。八分钱的“红大刀”烟也买不起了,只能抽“免费”的。“免费烟叶”在铁道两旁取之不尽,干枯的树叶,都可以搓碎卷烟,抽着能冒烟就行。缺点是着得太快,一支“烟”没抽上几口就燃尽了,用半湿不干的“烟叶”还好些。
只是,这不花钱的“烟叶”,潜藏着危险。手机用户看走过苦难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56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