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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因为赵昊的出现,令狐冲并未受重伤,但今日兴师问罪,令狐冲本人却依旧不知所踪。大师哥平日就爱喝上三杯,多半不知对方便是田伯光,无意间跟他凑在一起喝酒了。”
天门道人一顿足,站浑身来,怒道:“你还在胡说八道,给令狐冲这狗崽子强辩。天松师弟,你……你说给他听,你怎么受的伤?令狐冲识不识得田伯光?”
两块门板停在西首地下,一块板上躺的是一具死尸,另一块上卧着个长须道人,脸色惨白,胡须上染满了鲜血,低声道:“今儿早上……我……我和迟师侄在衡阳……回雁……回雁楼头,见到今狐冲……还有田伯光和一个小尼姑……”说到这里,已喘不过气来。
刘正风道:“天松道兄,你不用再复述了,我将你刚才说过的话,跟他说便了。”转头向劳德诺道:“劳贤侄,你和令狐贤侄众位同门远道光临,来向我道贺,我对岳师兄和诸位贤侄的盛情感激之至。只不知令狐贤侄如何跟田伯光那厮结识上了,咱们须得查明真相,倘若真是令狐贤侄的不是,咱们五岳剑派本是一家,自当好好劝他一番才是……”
天门道人怒道:“甚么好好劝他!清理门户,取其首级!”
刘正风道:“岳师兄向来门规极严。”
随后将迟百城如何被杀,天松如何被捅坠下回雁楼讲了一遍。
刘正风还想继续规劝一番,赵昊轻咳两声,道:“师叔,不好意思,当时小侄也在场,但是所见所闻,与天松师伯所说,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吻合。”
赵昊说完,一向暴脾气的天门怒道:“你小子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天松师弟说谎不成!?”
赵昊自是摇摇头,说道:“可能是天松道长失血过多,对整件事情记忆的不太清楚,细节方面有所纰漏也是在所难免……”
天门道长怒目瞪着刘正风,开口道:“刘正风,小辈胡闹难道你就不管管吗?还是说你身为东道主,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对于自己师侄和天门道长,刘正风都不好得罪,只好掺和在中间和稀泥,一边宽慰天门道长小辈不懂事,一边暗示赵昊少言。
岂料赵昊根本当做没看见,让刘正风不知道这小子到底要做什么。起码在嵩山派进犯前的这两日,要极力拉拢泰山派的天门道长。
好在刘正风知道赵昊这小子不会乱来,只好不断宽慰解释。
“天门师叔难道仗着辈分大,就可以胡乱说话?天松师叔难道就因为败给田伯光,就羞愧的想要掩盖真相?”
赵昊的两句疑问,让天门恼羞成怒,天松更是合上眼睛装死。
“哼,我今天就代长辈教训教训你这个无知后辈!”天门推开一旁宽慰的刘正风,又道:“刘师弟,今天我就越俎代庖,教训一下这个无知后辈,好让他以后勤恳做人,懂得尊卑!”
赵昊示意刘正风不要插手此事,今天修炼了神功,正愁找不到人练手。
“正巧小侄前段时间行走江湖学到几门新功夫,还望天门师伯指点一二!”
脾气直爽暴躁的定逸师太也直摇头,觉得赵昊这个后辈晚学过猖狂,毫无礼数。
华山派中,小师妹岳灵珊忽然拽了拽二师兄劳德诺的衣袖,低声道:“二师兄,这小子不就是在福州府大破黑胡子的衡山派赵昊么!”
劳德诺盯了半天,示意岳灵珊不要轻举妄动,好生看着。
天门本打算以长辈身份压赵昊一头,让他不再猖狂,没想到自己说要比过一场,赵昊自己没有反对,就连刘正风也没再上来规劝,反倒是退到一旁,铁定心思要看两人相斗。
与小辈斗,即便是赢了也会叫人说是以大欺小,落下话根。但如果输了……
可笑!我天门怎么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
既然现在下不来台,赵昊更是一副接招的样子,让天门怒火滔天,更想给他一个教训。
“拔剑!天门大喝一声,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赵昊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抬头望月,惊呼:“怕是夜里有雨!”遂从背后解下桃花伞,撑开顶在头上。
月光洒下,白衣飒飒,白伞孤傲,亭亭如玉。
“竖子欺人太甚,今天我代长辈教训教训你,往后休得猖狂!”
“拔剑!”
“合适的时候自会拔剑,不劳天门师叔操心!”
如果说令狐冲和田伯光喝酒,在众人心目中已经是自甘堕落,与邪魔外道左道之辈。的目无尊长,嚣张,就是目无伦常的左道之辈。
“那就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天门出手,就是泰山派的泰山十八盘,显然是动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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