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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郑辉拼命挣扎着,那女鬼突然尖笑了一声,从车窗里嗖地一下跳出去了。我赶紧去踩刹车,不好使,再去推车门,拉不开!
“完蛋了!”郑辉喊了一嗓子,我们俩眼睁睁地看着汽车冲过大桥的护栏,像一个被人踢飞的易拉罐掉进了护城河。
我的身体一碰到河水,就觉得全身像被电击了似的,有一种麻酥酥的冰冻感。现在是夏末,水怎么这么凉?
郑辉使劲地踢着车门,我也过去帮忙,费了好大劲才把门踢开,我俩钻出了车,正要往上游的时候,忽然发现周围冒出了一大片黑黝黝的水草,把我们紧紧地缠住了。这水草长得特别密,整个河底都被它们覆盖了。
我肺里的氧气越来越少,我使劲拽着那些水草,拽了几下我觉得不对劲,这些好像不是水草,是乳白色的,七扭八绕卷在了一起,什么鬼?
护城河在我们市里臭名昭著,每年都有人在这跳水自尽,还有些没人性的畜生把新生儿扔在这里,年头多了,老人们都说这河水很邪性,女鬼把我们送到这儿,估计是想借助水鬼之类的脏东西干掉我们俩。
我本来有一把瑞士军刀,但是跟杨曼换了衣服在她那儿,现在徒手根本弄不断这些“水草”,而且它们越缠越紧,而我已经喘不上气了,嘴不由自主地要张开。就在这时,郑辉突然挣脱出来,他飞快地游到我身边,伸手划了一下,那些“水草”瞬间断裂,他拽着我迅速上浮到水面。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我的身子顿时放松了。我一边踩着水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看了眼郑辉问:“你用什么把水草弄断的?”郑辉精疲力竭地抬起了手,原来他用的是车钥匙,这也能行?
“那不是水草,是脐带。”郑辉伸过手来,他的手指上缠着一小段那乳白色的玩意,确实像脐带。
我问郑辉刚才碰到的是不是婴灵,他点点头,说要不是鬼节他碰不到这东西。
“看来那女鬼不光想要我的命,连你也不放过。”我说完这话,郑辉脸上的表情挺奇怪,好像在回避着什么。
我们两个从河中心游到了桥墩子下面,爬到一块水泥石台上,这会儿我后背又开始疼起来,伸手一摸,我日,那些针线好像变粗了。我赶紧让郑辉帮我看看,他瞅了一眼眉毛都立起来了:“你刚才在水里碰到了啥?”
我愣了:“除了水草啥也没有了啊,咋了?”
“你后背上的针线变粗了,被换成了脐带。”郑辉说。
针线被换成脐带?我心里一惊。
“对不起老弟,我没想到那房子这么邪乎,那女鬼好像是要慢慢折磨你到死。”郑辉一脸愧疚地看着我,我真想痛骂他一顿,可现在抱怨这个还有用么?
桥墩子一带到处都是蚊子嗡嗡乱飞,我俩一边驱赶着一边寻找着上岸的路径,研究了半天才发现,要想上到河对岸还得下水,目测有百十来米的距离。
我瞅了瞅桥墩子附近的水面,也不知道是天黑还是水里藏着什么东西,总感觉护河下面聚集着一大团漂浮物,这特么不是鬼节开大会吧?
“咱俩只能下水游过去。”郑辉指了指对面,我深吸一口气,跟他一起再次跳进了水里。
我后背刚沾上水,就感觉那些脐带瞬间绷紧了,勒得我像被蚂蝗钻肉一样难受,可我没工夫管它,拼命地向岸上游着,郑辉一边游一边看着我,好像怕我出事儿。
我俩游了三十多米,忽然听到河底下传出一种沉闷的响声,好像是铁船被击打的“哐哐”声,我们赶紧加快了速度,可是刚游出十米远,水里忽然卷起了一阵漩涡,我的两只脚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那东西使劲拽着我向下坠,我顿时失去了平衡,呛了一大口水。
“把手给我!”郑辉一把拉住了我,我拼命抵抗着水下的怪物,估计那可能是水鬼之类的东西,力量大的惊人,很快郑辉也失去了重心,被拖到了我这一边。
“你撒手,不然咱俩都玩完!”我冲他大喊,郑辉不放:“我已经对不住你了,要死一块死!”
我们像两个被筷子扒拉的饺子,在水里不停地打转,身体完全失去控制。忽然抓着我脚的那东西放开了我,我和郑辉四肢一松,掉头就往岸上游了过去。
我俩游到岸上以后,呼哧气喘地坐在地上,我摸了摸后背,上面的肉又肿又胀,好像要腐烂了似的,而且有股力量在吸取着我的精血,我身子越来越虚,眼里直冒金星。
郑辉凑过来看我的后背,一下子就急了:“咋这么严重?”
“我是不是快挂了?”我气息微弱地问。
郑辉从地上拽起了我:“我带你去找那个道长!”
“杨曼不管了?”我一愣。
“再不救你就死定了!”郑辉使劲拖着我,我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被他一路拽着上了公路。
路边停着一辆摩托车,郑辉掏出了钥匙,捅咕了半天把锁打开了,然后把我放到后座上,驮着我朝公路的东头飞驰而去。
我的后背越来越疼,那些脐带好像在蠕蠕爬动着,从这块肉钻到另一块肉里,就像是几十条猪肉绦虫在肆虐,那种撕心裂肺的疼让我想自杀!我好几次想下车去救杨曼,可我的胳膊腿儿完全不听使唤了。
郑辉开了有半个多钟头,慢慢减速,我们来到了一个独门独栋的小院跟前,门口种着两棵老槐树。
郑辉翻身下车,搀着我走到了院门口,我后背疼得都已经麻木了,我隐隐觉得里面有液体流了出来,但不像是血。
郑辉使劲拍着门环,我忽然两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哗啦”一声门开了,从里面一瘸一拐的走出个披着睡衣的小伙子,他皮肤干净,长着一张娃娃脸。
“辉哥,你这是半夜鬼敲门啊?”小伙子瞪了郑辉一眼,看样子他俩是熟人。
“小颠,你师父在家吗?我有个朋友受伤了!”郑辉把我的后背转了过去,小伙子马上叫出来:“这是鬼缝针!”
“快把你师父叫来啊!”郑辉说,小伙子摇摇头:“我师父不在家,不知道去哪了。”
“那你能破吗?”郑辉脸色煞白。
“我破不了,鬼缝针是婴灵的作祟手段,通常这一类婴灵都是因为脐带真结而胎死腹中,所以会用脐带缠绕害人,你朋友咋还能惹上这玩意啊?”
我也觉得很蹊跷,红发女鬼跟婴灵有什么关系?难道她被分尸的时候怀孕了?
这时,我后背上的肉突然剧烈疼痛起来,感觉快被那些脐带扯碎了!我疼得一下子躺在了地上。
“赵小颠,你想想办法,你可是赵一腿的徒弟!”郑辉拼命摇着赵小颠,赵小颠蹲到我身边,在我背上摸了一下说:“我只能试试,万一出事儿了别怪我!”
赵小颠站起来跑进了院子,我这会儿感觉脊椎骨都特么断了,郑辉按着我的肩膀说:“你可得挺住,要是挂了就没机会揍我了。”
我看着郑辉,说不出对他是恨还是感激。这时,赵小颠抱着一个米黄色的布袋跑了出来,从袋子里拿出两张符纸。
“这东西管用吗?”郑辉问。
“这是给婴灵做法事用的灵符,一张辟冤魂,一张摧速生,我师父已经开过光了,但是这上面没有婴灵死亡的日期,可能会不管用,死马当活马医吧!”赵小颠边说边把灵符放在地上,拿出一根针刺破手指,在两张符纸上各滴了一滴血,然后默念着:“寻声救苦天尊,与诸侍从,巡游十方世界……”
赵小颠念了半天,我也没觉得后背的剧痛减轻多少,念着念着,我忽然感觉后背上的脐带剧烈地跳动起来,糟了,它们好像要钻进我的肉里躲灾!手机用户看凶宅日记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49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