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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福尔马林,我就想起了尸体,尼玛这东西可是有毒的,我赶紧抱起衣服裤子去了洗手间,把衣服扔到水池子里,拼命搓了起来,可洗着洗着,池子突然堵住了。
我把手指头伸进排水孔抠了半天,好像抠到了什么,我就使劲捅了捅,没想到那东西勾住了我的手指,我把手撤回来,一个黑紫色的东西突然从排水孔里钻出来。
尼玛是根手指头,指甲还断了一半!
我正看着,那手指头唰的一下缩了回去,池子里的水这才慢慢排走。
我没心思洗了,飞快地搓了几下衣裤,然后把它们挂到了阳台的晾衣杆上。
我想跟郑辉说这事儿,可走到北屋门口一听,里面响起了呼噜声。
算了,没准我眼花了,明天再说吧。
我回了南屋,看着那凹下去的床,越看越特么像一口浴缸,今晚是没法睡了,我就抱着被子来到了客厅的沙发。
如果我刚才看见的真是手指头,这房子不会发生过碎尸案吧?那浴缸是用来分尸的?
我点着一根烟吸了起来,抽着抽着,忽然感觉脚后跟痒痒的,伸手一挠,碰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点亮壁灯一看,沙发下面有一个白花花的东西,我把那玩意捡起来一看,是一卷绷带,已经旧得发黄了,上面沾着一种难闻的气味,跟福尔马林有点像,但又多了一种腐臭味。
我捏了捏绷带,手感不对啊,这里面好像包着什么东西。
我把绷带一层一层解开,解到最后一层时,一个黑紫色的东西露了出来,是一根人的大脚趾!
我啪的一声把它扔到了地上,一股臭味弥漫开来。
这回没看错了,这房子绝逼是个凶宅!
我跑到南屋收拾了下东西,这才想起外衣外裤还在阳台,就跑过去收衣服。
阳台没开灯,我摸着黑去拽裤子,就在我手伸过去的一瞬间,在裤子里摸到了一个肉乎乎的东西,我借着月光一看,裤子竟然和衬衣连着挂在了一起,从裤腿里伸出了两条腿,从衬衫里露出了一对胳膊!
是一个人吊在了晾衣杆上!
那人背对着我,留着一头淡红色的长发,好像是个女的,这时候晾衣杆晃了两晃,她的整个身体也跟着动了起来,画面感超震撼。
我跑到北屋,咣咣地砸着门:“辉哥!”
郑辉开了门,我呼哧气喘地说:“辉哥我不干了。”
“咋了?”郑辉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夜游哪?”
我指了指阳台:“那吊着个女人,南屋床上有福尔马林,客厅的沙发……”郑辉不耐烦地打断了我:“我瞅瞅。”
他跟着我来到了阳台,奇怪,晾衣杆上的女人不见了,只剩下我的衬衫和裤子。
“你为毛大半夜洗衣服?刚才撸管撸冒了?”郑辉斜着眼睛看我,我拽着他来到了南屋,刚要指那床,却发现床恢复了原样,上面的液体也没了。
郑辉瞪了我一眼:“少撸管,赶紧睡觉。”说完他趿拉着拖鞋回了北屋。
我闻了闻那床单,药味竟然消失了。
我想起了客厅沙发下面的大脚趾,就过去找,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回到南屋,我睡意全无,坐在床上发呆。
说实话,我从来不信什么凶宅闹鬼,可刚才我撞见那些东西是什么?怎么又消失了呢?难道我真的在梦游?
忽然,我感觉屁股发凉,身子也跟着下沉。我腾地跳起来,回头一看,那床竟然变成了浴缸的形状----中心空了,床围子变成了浴缸壁。而且,里面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动静,像是排水的声音。
这床不会是浴缸改的吧?
我靠近床听了一会儿,那咕噜声还在响着,接着,我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叫声,好像她被堵在了排水管里。
忽然,灯管闪了两下,灭了。
灯一灭,床里的怪叫声就显得更大了,我跑到门口想要逃,可扭了半天把手竟然一动不动。
咔嚓,咔嚓……从床里突然传来了木头破裂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拼尽全力地挠着床板。
又一声“咔嚓”响起,我哆嗦了一下,这一声听起来特别脆,就像手指甲挠断了似的,我立刻想起了洗手池的断指!
我吓得紧靠在门板上,冷汗像不要钱似的哗哗直流。无意中我摸到了短裤,我日那狗牙没了,还在外裤兜里!
我转身对着门一顿狂踢,踢了半天也没人搭理我,我又叫了“辉哥”半天,可他就像睡死了根本没有反应。
“啊……”一声女人的呻吟从床里传出来,可不是那种舒服的呻吟,是遭受极度折磨的惨叫!
我看着那张床,这会儿月光也淡了,那床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被血染红的浴缸!
我想用手机打电话,却发现没电了。过了一会儿,那些毛骨悚然的声音消失了,可我的神经已经被彻底击溃,我不敢靠近床,像一块胶带紧紧贴在门上。
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我的眼皮开始打架,最后眼前一黑……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我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爬起来开门,这一次门把手轻松地扭开了。
郑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烟,我走过去对他说:“辉哥,我要辞职。”
郑辉抬头看我:“又撞见鬼了?”
我点点头,他笑了:“老弟咱能专业点不?一个试住员只有拿出证据才能证明房子有鬼,你有吗?”
我想了想,还真没有证据,可我看到的不可能是幻觉。
“有多少所谓的凶宅,都是人自己吓唬自己搞出来的。”郑辉边说边掏出六百钱给了我:“以后600一晚,你看这钱来得多快,你身上少肉了么?”
人穷志短,一看见钱我想辞职的念头就没了,我决定再干一个晚上试试。
我收好钱,拿着相机在屋里又拍了一圈,然后特意看了看南屋那张床,没有糊片!
我擦,这又是咋回事?
我打开笔记本开始写报告,因为没证据只能写“一切正常”。完事以后,我对郑辉说要去上班,他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了我:“今晚我有事可能晚点到,你6点准时过来,相机和笔记本你先带着。”
我背着电脑包走出了308,坐公交到了单位。
我打完卡,刚坐到座位上,程雨思就走过来问:“你昨晚没睡好啊?”
程雨思是我们单位的行政经理,其实行政部就她一个,约等于打杂的,平时考个勤,换个灯泡啥的都是她的活儿。我们俩共事两年多,经常打情骂俏,不过我对她没啥想法,她对我倒有点小暧昧。
她这么一问,我拿起镜子一照,我靠,这脸怎么都发绿了?
“没啥,玩游戏来着。”我敷衍了她一句。
程雨思笑了:“以后别熬夜了,对肾不好。”
我瞟了她一眼:“肾不好你就不好呗?”
“讨厌!”她脸一红,转身走了。
我打开电脑,开始写销售报表,写了一会儿,脑子里又浮出了昨晚经历的那几幕,我忍不住上网搜了下“慧园小区308”,可搜了半天也没搜到什么。
写了一会儿,一阵困意袭来,我实在挺不下去了,就趴在桌上打起盹来。睡梦中,我又见到了晾衣杆上的那个红头发女人,她身子一抖一抖的,像块腊肉。
忽然,我感觉有人碰了我一下,睁眼一看,是程雨思。
“老总要回来了,别睡了!”她小声对我说。
我冲她笑了笑,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可刚站起来,却发现我的电脑包被打开了,那部松下相机摆在了外面。
“谁动我包了?”我脱口大喊,整个办公区的人都看向了我。
“哦,我刚才用你相机拍了点东西。”程雨思吓得站了起来。
“什么?”我瞬间崩溃了!手机用户看凶宅日记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49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