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閣中文网www.shu huangge .com∴∷
第四章、陪伴左右
因为刚刚芦竹看见了自己,刘树安想找她谈一谈,避免她在外胡说八道。对于芦竹,刘树安也有坐失良机的时候,当初他与秘书芦竹交往时,就出过笑话,影响了他的信誉。现在他不能让她牵着自己的鼻子走,他要找她好好谈一谈,起码是稳定民心。走在路上,或坐在车里,刘树安心有余悸,脑海里总是闪着杨柳茹对他的劝告,对芦竹一点印象也没有。
按理说,刘树安有很多女人,即使是安排在身边的女人他也没有放过,只要有机会他就与她们眉来眼去。有时刘树安闲情逸致还写出诗,什么我爱你之类,写诗不是为了发表,而是为了向他的小情人说明他是爱她们的。
比如:我爱你的两座山,你爱我的两只杏,你我为了一棵树,气得小孩要上吊。
还有:一棵树上结俩梨,小孩看见干着急,你把双腿分开后,一下跳进山洞里……
这种诗不是诗,人不是人的撒谎,给很多女人一种错觉,认为他是有才华的,实际上狗屁不是。他对人对自己有一套哲学思想,他认为自己独一无二。有了钱有了权,我们的天空就是自由的,这是刘树安的口头语。社会存在给予刘树安一个机会,他把握了机会,得天独厚,于是他有了钱也有了权。然而现阶段情况不同了,扫黄打非成了主流,反腐倡廉成了主流,刘树安感到有钱有权是危险的事了。越是害怕越是紧张,刘树安的手机没有闲时,妻子关丽的电话隔几小时就响一次,询问他现在哪里。刘树安忽而说在乡下,忽而说在城区,有时还说在宾馆。气得关丽斥责:“你是不是不跟我说实话,怎能忽然东忽然西呢?”刘树安辩解:“我陪不同领导当然在不同地方了,你有想法吗?”关丽说:“我没想法,就是想让你陪陪孩子,他马上要考大学了,你当父亲的总不能不问吧?”刘树安说:“我是想陪陪你和孩子,可是风声很紧……”
说到风声紧,刘树安不知不觉中又想到了杨柳茹,想到她说的风声紧,想到省里领导对自己的态度,顿时感到自己在这方面有些力不从心。同样是花钱,同样是人情,为什么自己走的人情没有人情,别人走的人情就有人情,关键在哪里。刘树安想不通的是,他找的人级别也不低,省委书记的儿子级别低吗?
当然,杨柳茹有自己的优势,她认识廖厅长,尤其是廖厅长看中了她,这就是优势中的优势。刘树安为此愤愤不平,而且很无奈,廖厅长看中了杨柳茹这就是她的优势,自己花钱她不花钱吗?对于省厅,刘树安考虑多年了,钱也没少花,可是至今没有实现目标,为此刘树安每每想到时总是耿耿于怀,暗中斥责自己不中用。
实际上,刘树安心里明白,现在想往上去的领导干部有很多,哪一个不花钱能上去,哪一个没靠山能得到位置。刘树安只想去省厅,至于当不当厅长并不重要,关键在于如何经营。刘树安自信自己经营多年已经很好了,虽然不是仙人,也能呼风唤雨,对此刘树安心领神会。对于杨柳茹,本是他的人,现在也是他的人,可是在位置上居然与他争夺战,结果他没争去,杨柳茹成就大业了,这让刘树安情何以堪。刘树安忽然想到杨柳茹提出的风声越来越紧是吓自己的,杨柳茹就是趁机得到省领导欣赏,在这一点上,刘树安感到自己不如杨柳茹。
其实对杨柳茹,刘树安不是没有总结,他的确不如杨柳茹,否则也没有他的女人动了男人心思的奇谈怪论。现在想来,刘树安仍感到杨柳茹是一个谜,女人是一个谜,而他就是破获谜语的人。可惜的是,他并没有破获谜语的时机,没有人给他这种机会,也不容他有这种机会,包括他的妻了关丽也没给他机会,因此他仍是糊涂。
幸而关丽并没有忘记自己妻子的责任,隔三隔四的打电话询问刘树安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妻子打电话是希望丈夫回家吃饭,刘树安接电话是想离开妻子,寻找一个最得意的地方达成自己的目标和理想。比如一个星期能回几次家,能陪几次玩耍,妻子要求并不高,可是刘树安给了吗?能陪同左右吗?
妻子打了一天电话,刘树安也接了一天电话,不同的是,每一个电话刘树安都有推陈出新,都有自己的态度。妻子对刘树安不断变化地方有些怀疑,但怀疑归怀疑,她还是安排好儿子的吃饭,只要儿子想呼怕她必须做。
儿子中午不回家,午餐在学校吃,只有晚上才能吃到一起,可惜即使是晚上刘树安也不能经常陪同。妻子不满意的就是这一点,哪怕与儿子吃一顿饭也算是屠奢侈,巧的是,今天是儿子生日,妻子当然看重这个生日了。
妻子问:“你就说你有没有时间陪儿子吃饭,今天是他过生日,难道说句话也不能吗?”刘树安说:“真是抱歉,做什么都行,说句话也行,就是吃顿饭难,时间不是我的呀……”刘树安说的是实际情况,当领导的就是时间紧,由不得自己作主,即使妻子提出与儿子过生日吃饭也是如此,刘树安没办法解决这种事。
妻子终于恼怒:“我看你是要不要这家都没关系了,压根我就没把你在内……”刘树安笑容可掬:“好呀不算才好呢,如果算了会添累赘的……”妻子终于关了手机,刘树安委屈而无奈,不安地琢磨。
为了祝贺儿子生日愉快,刘树安还是给儿子打了电话,祝儿子生日愉快,嘱咐他好好过生日。儿子并没不高兴,他只是说爸爸没时间不必担心,在学校有同学为他过生日,在家里有妈妈为他过生日,一天能过几次生日。
刘树安为儿子的大度高兴,为妻子小题大作担心,是否到了更年期。说到更年期,刘树安想到了杨柳茹,她现在处于更年期,很多干部反映情况说杨柳茹影响了机关工作情绪,刘树安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呢?
现在想来妻子与杨柳茹一样都是更年期,刘树安判断她们是同一种毛病,至于危害有多大他不清楚,他相信是有危害的。有一次,同事提出杨柳茹有更年期影响情绪,刘树安开玩笑地说:“如果女人都是从更年期退休就好了……”
恰巧一个女同志说:“我八十岁有更年期难道说要到八十岁再退休吗?”刘树安转悲为喜:“你是例外……”
如果说刘树安对女人没有研究是不现实的,不说妻子,不说杨柳茹,就说他当市长后有多少女人投到他门下,数不清的女人能一点研究也没有吗?可是在妻子面前他一时败下阵来,对家对儿子有愧疚感。刘树安也想陪妻子和儿子过生日,可是一拔又是一拔的人来,他怎能不接待呢?他不想让人说不得,也不想被人说长道短,有些事还是不说最好,或多或少这就是他最害怕的风声紧的原因之一。妻子并不在意他回家不回家,关键在于刘树安在外是在哪个外,是不是在自己的家,妻子是了解杨柳茹的,她曾对刘树安开玩笑地说:“你行呀俩媳妇,一个在外的,一个在内的……”刘树安当然不敢承认自己与杨柳茹的关系,万一哪一天妻子较真了他是应付不了的,作为男人刘树安是有经验的。
当刘树安送走一拔拔客人后,已经是夜色匆匆,街头没有几个人了。他想回家看看儿子和妻子,一星期有几天不回家,心里也是有儿子有妻子的,为儿子过生日更是迫在眉睫的事,他怎能怠慢呢?
夜空下,刘树安走着,他想给儿子买一个玩具,忽然想到儿子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儿子现在是高中三年,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刘树安心里乐得嘲笑自己连儿子多大了都不知道,真是出了笑话。然而,刘树安还是在一家没关门的超市买了一些水果,他想让儿子和妻子尝个鲜。其实水果不缺,只是少了些家的氛围,他就是想补救一下。
刘树安想得很简单,他想回家陪儿子和妻子,完成一个心愿。然而刘树安到家时,妻子和儿子已经睡了,妻子说:“你不是说不回来吗?怎么回来了?”刘树安说:“我是说不回来了,可是心里还是想为儿子过生日,可惜晚了……”妻子说:“不晚,只要有心陪同就是了……”刘树安慌忙说:“心是有,能没心吗?可是最近风声必须很紧,你是懂的……”妻子说:“我们懂有何用,关键在于儿子他怎么看,我们不能坑骗儿子,有些事是对他实话实说了……”
这天夜里,刘树安和妻子谈着儿子上大学的事,直到天亮了还在谈。他不知道杨柳茹已经成为省直机关的重点培养人才,城区有些事是找她商量的,刘树安望眼欲穿,迎面来的消息居然是杨柳茹比他强,是省直机关的接班人。这种消息让刘树安傻眼了,他没想到自己的钱没有得到应有尽有的作用,反而成全了杨柳茹,刘树安心灰意冷。他恨领导,为什么在众目睽睽下让给一个女人,或者说让给他曾睡过的女人,她有什么过人之处,每每想来,刘树安愤愤不平。
刘树安弄不清楚自己是恨一个女人,还是恨一个领导干部,如果恨一个女人他算什么,是失败的男人吗?如果不恨女人他又能算什么,算是聪明能干的领导吗?刘树安对他人的怀疑也造成了他对自己的怀疑,尤其是怀才不遇,连一个女人都争不过还能干什么。刘树安真的很恨领导,如果不是对他们的百依百顺,他也不可能是现在这种结局。
然而,刘树安心里明白,他恨杨柳茹,又知道他是离不开她的,或多或少,这就是他所说的陪伙左右。以后杨柳茹是什么样,会不会继续与他明争暗斗,会不会给他穿小鞋,都是未知数,他所要面对的不只是一个女人,可能是一个机关。更是他一生都在后悔的秘密,这种秘密害得他离不开杨柳茹,也离不开秘密。想来想去,刘树安还是感到自己的秘密呈现出千姿百态,似乎马上就要被人发现了。手机用户看我的天空是自由的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25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