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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解桑不语,上下打量我良久,风轻云淡道:“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你的夫君,要我证明么?倘若我没记错的话,你手臂上有个伤痕罢,五日前在你房中被你自个儿养的竹叶青给咬的。”
“阿凌,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走邪门歪道对你没有好处。”顾解桑的眼神忽然变得冷峻:“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若在此之前我不相信他是顾解桑,那么此刻,我相信了,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何死而复生,且与过往判若两人,却相当确信,他就是顾解桑。因为,除了顾解桑,没有人知道那件事,纵然是青桐,我也不曾让她知晓。
顾解桑也是无意闯入,我以为他不懂,毕竟他每回见着小青都吓得几乎要尿裤子。我更是威胁他说,若是将此事说了出去,我便杀了花锦绣。花锦绣就是顾解桑的命,平日里他与我打得你死我活,但事关花锦绣,他绝不会与旁人多提半句。
我原以为顾解桑是个草包,连最寻常的剑术都是半懂不懂,又怎会晓得我天罗教的禁术,可他非但知道,且知道的还不少。在他跟前妄言,根本无济于事。我忽然觉得有些害怕,我与顾解桑素来不和,他是真真儿的巴不得我死。
放在过去我尚且还能应付,如今我未必是他的对手,即便明日内力恢复,能和他打个平手便已经是大幸。我抬眸,恰好对上顾解桑的眼睛,他的眼眸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冷,冷的叫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压抑。
我也压抑,说话都不觉变得结巴:“顾解桑,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呢?整日不是怀疑我要谋害你房里的婢女,就是怀疑我要杀了花锦绣,连你养的那只蠢鸟毛没了都怪我拔的。”
“怀疑我修炼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我还怀疑你呢!死了就死了!好端端的又活过来做什么?”我死不承认,倒打一耙:“你受了那样重的伤,却连半点伤口也没有,你若不是练了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怎么会死而复生?”
以前我以为顾解桑是个草包,而今看来并非如此。若不是因为顾解桑中邪了,那就只能说他以前是装疯卖傻。我摸不清他的底细,也不知他意图何在,自然不能承认,打死都不能承认!若早知有今日,我也不愿如此,只怪当时太过年轻。
为了不让顾解桑起疑,我理直气壮道:“怎么的,没话说了吧!自己不知是练了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还有脸说我!额……对!我们天罗教在你们这些个所谓名门正派的眼中就是魔教,我们做什么的都是错,说什么都是错!被蛇咬了是练邪功,被狗咬了则是祸害狗!你们杀我万花谷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是替天行道,你们……”
“阿凌!你这样下去会死的,你明不明白?”顾解桑打断了我,趁我不备,居然掀起了我的衣袖,面色如霜:“你自己好好瞧瞧,再这样下去,不出五年,你便会死的,你明不明白?”
嫁给顾解桑四年,我与他吵过无数回,打过无数回,每一回他都说不过我,黑的也能被我说成白的。可这一回,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说的,我并非不懂,那又如何,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心里有底。死不承认,更多的是不愿意旁人知晓罢了。莫说是顾解桑,就是青桐亦或是我哥哥我都不愿意他们知道。
这厢我若是承认了,来日传遍天下也不什么稀奇事,自然也就传到我父君与我娘亲的耳朵里去了。我沉默的半许,终还是开了口:“我的生死与你没有干系,你若是闲的无聊,便好好想想怎么将花锦绣从你爹手中夺回来。夜深了,早些回去歇着罢,发生了这等事情,明日只怕又不平静了。”
多年来,我第一回平心静气的同顾解桑说话,顾解桑不似过往那样继续与我争执,出乎意料的和气,并且有些温柔得叫我很不自在,那语气倒真像是在与他妻子说话:“我在西侧的书房歇着,若是不舒服就叫我一声。”手机用户看我的炮灰夫君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400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