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有士兵出来带人去那灯下。
没有轮到的新兵,便坐在操场的地上休息。
很快,刚刚台上发生的事又在二十盏灯下发生了。结果就是,那些人最多的加了两的小时。
这还是小事,脸上挨了打,鼻子血流了出来,结果导致飞虫喜血向鼻子钻。
就在所有的新兵感到害怕时,曹宁却笑了。
野狼特战队的新兵训练,在前世,他经历过了一次。记得那时候,自己曾经吓得尿都要出来了。
你想一想,一张脸上,被虫子包裹着,不能打,只能享受的情景,谁经历谁发疯。
但是,经受住了这个考验的人,人生就不同。
记得在四一年,曹宁执行一个任务,是潜伏在蜂窝中,不能打蜂,只能硬扛。
但是,曹宁挺住了,并且在那地潜伏了六个小时。
这还感谢新兵队给了他的经历。
所以,这一次飞虫沐浴,对于曹宁来说,小事一桩。
这时候,曹宁看到了花钱。
他正点头哈腰地在一个青年的面前说着什么。而那个青年一双眼睛正看向曹宁。
曹宁不甘示弱地看着那个青年。
黄蜂!曹宁上世的对头与仇人。
也可以说,曹宁的上一世之所以悲凉,与这个家伙有关。
黄蜂的一位叔叔是野狼特战军团的作战处长。
上一世,就是他安排了73小队去送死,结果让73小队全军覆没,不,曹宁活了下来。
为了报这个仇,为了防止黄蜂的追杀,曹宁不惜隐姓埋名参加了军统特训班,成了军统的特务,最后,不惜成为了日伪特工。
这一切,都是拜黄蜂与他叔叔所赐。
今生,我又回来了!报仇要早。
等着我吧!仇人。
看到曹宁那两眼的怒火,黄蜂楞了。
这个人从前可从来没有见过,他哪来的怒?
不过,对于公子哥出身的黄蜂来说,不管见没见过,只要曹宁打了花钱,打了自己的脸,那么,老子就要整死他。
想到这,黄蜂让花钱喊来了一个老兵。
“看到了那几个人吗?”黄蜂指着曹宁问。
老兵看了看曹宁的方向:“知道,7班的人。”
黄蜂丢出一张法币:“我要整他。”
老兵为难:“总教官在,不好下手。”
“给他们安排最亮的灯,让那盏灯下的虫蛾比其他人的多几倍,让虫子咬死他们。”
老兵:“咬死不可能。但是他们肯定受不了。受不了的话,他们就会打虫,向外跑。这样一来,他们就犯规了,就要受处罚,我就可以重重地罚他。”
“好!就这样。”黄蜂狞笑道。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阴谋曹宁知道了。
重生后,也许是岁月的锻炼或灵魂的重置,曹宁发现,他的视力与听力,要比前一世增强了一倍多。
黄蜂与曹宁隔有两百多米,一般的人都不能听到他在说什么。
但是,曹宁却清楚地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于是,曹宁将黄蜂的话,告诉了文朱与刘富贵。
文朱听后吓着了,胆怯地说:“槽子,我肯定受不了。怎么办?”
“受不了就会受罚,那个老兵正盯着呢,在他的手下,不死也得脱层皮。”同文朱关系较好的刘芒担心道。
文朱一来,烟、点心开路,拉拢了几个人。
“怎么办?肯定得挺过去。飞虫咬与皮鞭子,你愿意接受哪个?”另外的一个叫杨伟的正在向鼻子里塞棉花球。
曹宁拍掉了杨伟手上的棉花球:“阳痿。你这招没用。老兵会检查的,到时候,用违纪的名义打你。”
文朱也准备塞棉花球,一听,松了手。
“那怎么办?”几个人都看向了曹宁。
曹宁也没办法:“只得硬杠了。”
文朱哭了:“可我杠不住呀。到时我肯定会哭,会跑,会拍。结果就是皮鞭抓痒。”
曹宁冷笑道:“那最后就会你被拍,拍出鼻血来,拍出口中血出来,说不定耳朵也会拍出血。”
“别说了!槽子,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挨打。”文朱哀求道。太怕人了。
曹宁拍了拍文朱的肩膀说:“飞虫不可怕,只要它上了你的身后,坚持过了几分钟,你就习惯了,就不怕它了。”
“可是我就怕头几分钟坚持不下来,习惯性地反抗或逃跑,那样,正中别人的下怀。”阳萎说道。
“我有办法,让你们挺可去头前的几分钟。”
曹宁想到了前世的许多人的小把戏。
对呀,塞鼻子、塞耳朵不行,但是捆绑身子是允许的。这应该是能控制情绪的办法。
只要捆住了身子,限制了行动,想拍不能拍,想逃不能逃,想喊不能喊,只能享受。
我不需要用,但是文朱他们能用啊。
于是,曹宁指着台上的人说:“与其被人打,被人绑,被人塞臭袜子,不如我们自己来。”
杨伟:“对呀!这样我们就少挨了一次打。不挨打鼻子就不会出血,没血了,那些飞虫就会去找血多的人去了。我们身边的飞虫就会少了。”
刘芒连连点头:“槽子,等一下你绑了我。”
文朱不甘地说:“虽说你这办法害人,但是,被绑住了,动不了,喊不出来,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我就用这个办法,只要过了关,老子同那帮人死对。”
曹宁点点头:“蚊子,你去找老兵买点东西……”
听完了曹宁的话后,文朱马上拿着两包烟去了老兵那里。
文朱,不断新兵有招,老兵也能说上话。
香烟一搭桥,老兵马上就同意了。
队规上没有说,不能绑住身子。所以老兵敢收烟。
几分钟后,文朱拿着四根绳子四条毛巾回来了。
一个多小时后,轮到曹宁他们了。他们被安排在左边五号灯处。
一到五号灯处,飞虫飞蛾就扑了过来。
曹宁与杨伟快速地绑住了文朱与刘芒。用毛巾塞住了他们的口。将他们丢在地上。
之后,曹宁将杨伟也给绑上塞上
看着他们那副上刑场的神态,曹宁忍不住笑了。
最后,就剩下曹宁了。
但是没有人帮忙绑曹宁。就是有人帮也不行,曹宁可不愿受到惩罚。
飞虫飞蛾爬上曹宁的头发里、眼上,耳朵边,爬进了他的衣服内,那种感觉就象虫子爬使自己的心上。
痒啊!好痒!
这个时候如果能死,曹宁宁愿去死。
恨不得马上将这些东西给拍死。但是,看到了台边上李安投过来的目光,曹宁吓住了。
没办法,小爷我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霸王硬上弓的味道很难受,好几次,曹宁的手不听使唤,想去拍飞虫。
一拍就会加时半小时……不能拍啊。
他娘的,为什么我的手能动。如果我的手不能动,那么是不是没有想拍死飞虫飞蛾的想法。
就是在难受加难受的情绪中,曹宁终于挺了下来。
他索性想象自己的手脚被绑了,想象自己的身上没有虫子,想象自己在洗澡……
两个小时终于过去了。时间到了。
在这两个小时中,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站在那里被虫子密密麻麻地包裹着的曹宁。
就是李安,也在暗暗地点头。
当老兵带着曹宁出来时,不禁也对曹宁伸出了大拇指:“兄弟!好样的。”
文朱、杨伟、刘芒、刘富贵四人是被老兵给拧出来的。他们不声不吭(发不出声跑不了走不了)算合格了。
毕竟他们经受过了那虫咬的过程。虽说是被绑住了不能反抗,但是他们“享受”到了那种滋味。
当曹宁五个过关了,黄蜂吐出了一口痰。
“妈的!这几个家伙过关了?”
花钱说:“是那个老兵帮的忙。没有老兵教他们的办法,他们肯定得违规。”
黄蜂:“算他们拿好!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不过,曹宁五人的方法,倒是让那些新兵们增长了经验,于是,老兵们发达了。
要绳子?要毛巾?可以,拿烟来。没烟?法币也行。
……
曹宁四人是百米冲刺的样子跑回宿舍,冲去了澡堂。
在澡堂中,他们整整洗了半个小时,差一点将皮给揭了。
“终于活过来了。”刘芒看着操场的方向。
那里有着撕心裂肺的声音传过来。
文飞丢给曹宁一包烟:“谢谢槽子,不然的话我们很难过关。我请你抽烟。”
杨伟摇摇头:“太可怕了,那个教官不把我们当人看。”
刘芒很赞同:“魔鬼。”
特战军团以小队为基础单位,没有“班”级建制,但是新兵训练期间还是有的,一个宿舍八个人,就是一个暂时的班。
曹宁他们最先回来,一个小时后,其他的四个人才回来。
据他们讲,有的人己经在灯下站了六个小时。在他们回来时,还有人在那里站着。
宿舍里的气氛,有些沉寂,各人在默默地收拾完自己的东西,铺床。
灯熄了,但是那八个人,一个个的躺在床上没睡。
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看咱们班这气氛,应该都不是自愿来的吧?对了我叫杨白,很高兴跟大家成为战友。我是被特战军团从学校直接抓过来的。非自愿。”
这人的话让大家活跃起来。
文朱:“看你书生气十足的,原来是个读书人。对了,读书读的好好的,为什么被抓来了?”
杨白:“那天下课,为了到饭堂抢菜,我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从教室跑向饭堂。结果被特战军团的人看到了。”
刘芒:“肯定是你跑的太快。”
杨白:“我从小就会跑,在学校比赛中,我都是拿第一。”手机用户看野狼1369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4885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